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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赴地做某一件事情,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做不成自己将趴下,自己的家也要跟着趴下。不幸的是,他们中的一部分,虽然做成了那件事情,却仍然趴下了,甚至是永远地趴下了。都说男人刚强,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男人何曾无泪?男人和女人一样流泪,只是场合要求不一,女人有权公开流泪,男人却只能暗自哭泣。男人的心力也有极限,男人所以必需刚强一些,必须坚挺一些,是因为他们是骨,而妻儿老小是血肉。
由于先天后天的因素,由于内外部环境的多重作用,有些男人即便竭尽全力,有时也撑不起家,但没有人原谅他,没有人愿意去理解他。男人撑不起家,或者靠女人养家糊口,在社会上,他的名字就改叫做窝囊废了,一个窝囊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男人也不愿意女人代扛自己头上的田,因为那样一来男将不男了。我有一个同事,丈夫内向自卑,做个小办事员都很勉强,外面的事基本都靠老婆打点。他衣食无愁,却活的很不快活,一到了人面场,种要以大丈夫的口气无端训斥妻子,好象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取得一点心里平衡似的。妻子要考职称,他不让;妻子要念成大,他不让;妻子要与人合伙做生意,他不让;妻子要离职办实业他更是不让,甚至不惜以离婚相要狭。他的每一次阻止都有堂堂正正一百条理由,而实际上却只有一条,就是不要她能干起来,不要她超过自己。他宁可自己勉勉强强模模糊糊地撑着家,也不愿意被彻底地置换出来,由她把家撑得更大、更高、更好。社会上有一种现象,就是一些高学历的女人,一些特别能干的女人,难成婚配,婚配了也很难幸福,原因就在这里。在传统家庭,聪明的妻子为了得到爱和幸福,经常心甘情愿地生活在丈夫的阴影底下。
生活在变,男人的宿命也在变。男人头的上的这块田,越来越成为一种古迹。是的,“田”为什么就合该在男人头上,女人的头上就合该什么也没有吗?女人半边天都能顶,就算不能顶一个整家,半个家总还可以顶的吧?现实中,许多女人当主力队员而家庭实际上也非常幸福,所以,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努力就行了,至于谁跑得快跑得远,完全应该相互理解,相互支持。但有一种男人,他们的头上虽然还有田,心中的“田”却泯灭了。他们躺在大烟铺上,消闲地看着他的女人顶着应该由他顶着的那方沉重,或沉稳,或踉跄。然而,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独自撑下来的,如果一个女人不得不借助色相来支撑,而他的男人仍然心安理得地躺在烟铺上,这头上没“田”的吃软饭的家伙还应该叫男人吗?我想是不能叫了,如果非叫不可,大概也只有熊男人这几个字了,而且,熊男人前面还要加上混蛋二字。 。。
假公司记
听说过这样一个公司吗?其特点是假文化特别发达、特别盛行,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公司的“假”老板是假文化的传播者和实践家,为公司的假文化建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他以身作则,从我假起,戴假发,镶假牙,穿假名牌衣服和鞋子。以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为金科玉律,说一句真话便自掴脸巴一次。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出口成假,假话连篇,整天抱着大哥大胡言乱语。一次作报告,“假”老板白沫横飞嚼了四个小时的蛆,按常理,说漏了也该说出一两句真话的,然而,秘书在逐字整理录音之后不得不五体投地:如果说“假”老板的报告还有一星半点出自真心的话,那便是咳嗽了。早起收拾仪容仪表,必对着镜子,练练如何进一步装腔作势,进一步皮笑肉不笑,以便熟能生巧,得心应嘴地用于交往。他还是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楷模,是混淆黑白坑蒙拐骗的专家,在假公济私损公肥私方面,更是炉火纯青,叹为观止:他把公家的钱变成自己的钱,就象魔术师将鸡蛋从一个口袋变进另一个口袋那么简单,那么神不知鬼不觉。腋下总夹着皮包,中间塞满五花八门的营业执照、印章、名片、证件和合同,这些玩艺,无不象假币一样可以乱真。“假”老板会过日子,总把结发妻子省在家里,一年半载不碰一次,而尽在外面偷鸡摸狗。曾有民间组织对世上存在光棍的原因作过调查,结果发现“假”老板们不执行定额标准,多吃多占十分严重。
“假”公司的门楼雄伟高大,门两边挂满各式铜牌,诸如“×××信得过单位”、“×××达标企业”、“×××先进集体”之类。一位乡下大老粗见状,怯生生地问门卫,这是不是收铜的地方,说他挖地窑挖到一缸铜钱正准备出手。结果怎样?被门卫一丝不苟地掌了两小时嘴,又铐一天一夜才放了。进了公司大门,混凝土马路直通办公大楼,楼后便是几排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