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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柏清沒聽清,問:「什麼?」
湯煦撇撇嘴,說:「沒什麼。」
「那你下午來嗎?」陸柏清又問。
「看我心情吧,」湯煦轉身往回走,給陸柏清留了個背影,說,「我這會兒忙著呢,我還要去跟朋友一起吃紙包魚呢。」
陸柏清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勾了下嘴唇,遠遠地提醒他:「下午一點四十,別忘記了。」
下午一點四十分,湯煦準時出現在了學校門口。
這是學校下午關校門的時間,陸柏清一個人站在校門側面,手臂上戴著紅袖章,見湯煦過來,把手裡的另一個紅袖章遞給湯煦,說:「你來了。」
他用得是肯定的語氣,湯煦一把扯過紅袖章,戴在自己的袖子上,還要嘴硬:「我是為了量化分來的,才不是因為原諒你了。」
陸柏清點點頭,很順從地說:「知道了,湯哥哥。」
湯煦被他喊得沒脾氣了,別過頭,不再接他的話。
這天中午的陽光不錯,倆人就這麼並肩站著,時不時有遲到的同學過來,或是一臉歉意,或是滿不在乎。
陸柏清對他們的態度一視同仁,問清楚姓名和班級,然後在量化考核表上認認真真地記錄下來。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陸柏清很帥,他做什麼事兒都是一絲不苟的,給人一種冷靜又穩重的感覺。
說是倆人一起值周,其實活基本上都是陸柏清乾的,倒不是湯煦不想,主要是陸柏清的能力太強,他一個人就足夠處理全部的問題了。
到最後湯煦只能給他打打下手,幫他記個名字,還被他嫌棄寫字太慢。
湯煦惱了,索性什麼都不幹了,就站在旁邊兒,抱著手臂看他。
從關校門到下午第一節上課之間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陸柏清大概記錄了十幾個同學的信息,湯煦站在旁邊兒看著他,最大的感受是——天氣好冷啊。
真的不是湯煦嬌氣,這會兒正是深冬,寒風刺骨,人在外面站幾分鐘就被吹透了,衣服再厚都沒用,湯煦真的受不住。
校服的領子是那種敞口的,湯煦縮了縮脖子,問陸柏清:「你不冷嗎?」
「還好。」陸柏清的語氣淡淡的,說,「就二十分鐘,上課鈴響了我們就回去。」
話雖這麼說,湯煦的餘光瞥見陸柏清的手和脖子都凍得通紅,陸柏清本身挺白的,於是更顯得這紅色分外刺眼。
更何況這還只是中午,早上七點關校門,八點才上課,一整個早讀的時間,負責查遲到的同學都要在校門口站著。
湯煦張口想要說點兒什麼,上課鈴聲很適時地打響了,陸柏清收好量化記錄表,對湯煦道:「回去吧,天太冷了,你來這一次就行了,分我已經給你加上去了。」
湯煦於是閉上了嘴,收回眼瞼,說:「知道了。」
回到教室,湯煦點開某寶,輸入了幾個關鍵詞,仔細搜索起來。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晚上放學,湯煦還在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屏幕,季淵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看什麼呢你,這麼專心,喊你你都不帶理我的。」
湯煦立刻把手機屏幕倒扣在桌子上,說:「沒看什麼。」
「還裝,我剛才都看著了,」季淵搖著頭,嘖嘖兩聲,把剛才看到的關鍵詞念了出來,「圍巾,加厚,男……說吧,給誰買的?」
湯煦一抬眼:「我就不能是給自己買的嗎?」
「如果你早點兒說我會信,」季淵指了指那個還扣在桌子上的手機,說,「但是沒人給自己買東西還得這麼藏著。」
「你屬狗的嗎,眼睛這麼尖,」湯煦無奈地把手機翻過來,承認道,「給陸柏清買的,他們班這周值周,他要在校門口查遲到,天兒太冷了,他脖子都凍紅了。」
「你早說不就完了嗎?」季淵不屑地白他一眼,說,「你跟陸柏清的關係誰不知道啊,還需要藏著掖著?」
「我跟他什麼關係?」湯煦還挺得意的,眨眨眼睛,故意問他,「我怎麼不知道?你說說唄。」
「滾蛋,我不說,你自己知道,」季淵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諷刺道,「誰不知道你倆關係好,好兄弟,好哥們兒,好朋友,這世界上找不出比你倆關係更好的人了。」
「這吹得有點兒過了哈,」嘴上這麼說著,湯煦卻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說,「你們都是我好兄弟,好哥們兒,好朋友。
季淵已經見怪不怪了,很淡定地問他:「所以你藏什麼?大大方方給人選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