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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邻镇初中的校花都搞到手了!雪莲想不明白,这男孩吼结一突出来,怎么就变成一釆花大盗了?她只是想拿袁龙吓唬吓唬一下他们,她是决不会去找袁龙的,找袁龙,岂不是欠了个人情,又羊入虎口了么?
从那以后,全勇果真不敢招惹她,但是每逢她的生日,全勇总要送一张精美的贺卡。雪莲到另一个地方读高中后,他打听到地址,每逢元旦,还是要寄上一张贺卡,送上一份祝福。
雪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时候会偷偷地想起他,但是一见到他,又觉得很厌恶,直到她读了一本小说《飘》后才明白,原来她把自己编织的一件美丽衣服,套在了全勇的身上,她一直喜欢的是那件衣服,而不是他这个人!
不值得爱的人,根本不配让人付出爱!
雪莲高中毕业后,从老同学那里得知,全勇被明晓露给甩了。晓露到了大城市读中专,眼界开了,一个派出所所长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又另结新欢,同时又享受着他的这一份滴水的痴情。
全勇没有作为,读了中专后,呆在家里当起了啃老族。去年,他约了几位好友,带上晓露,去了OK厅。他一个人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忘情地唱着情歌,一首接一首,当唱到刘德华的那道《忘情水》时,他眼泪哗哗直流,借此想挽留晓露的心。
晓露呢,披着长发,穿着长裙,翘着二郎腿,娴淑地坐在沙发里,眯着眼,眼角微微上翘,永远像在笑一样。同学说,全勇只差单膝跪下来求她,晓露可出尽了风头,别提有多得意,结果呢,全勇这个痴情的傻瓜,还是被她给甩了。
原来,少年痴情的眼泪唤不回少女背叛的心!
自此,全勇就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吃了不少药,也不见效。精神愈发颓废,没有工作,女友也跑了,他一无所有。事业应该是男人一切的基石吧,有了事业,什么功名啊女人啊,都像苍蝇一样纷纷往你身上沾;若没了事业,什么功名啊女人啊,你拼命追却怎么也追不到!
如今,他又来找雪莲,雪莲不想对他说刻薄话,甚至有点可怜他,但是却无法安慰他,更无法喜欢他,只是冷淡,想让他知趣地走开。她想,如果有一天,当全勇看见她身边有一位男朋友时,就会死了心,不再做无谓的努力吧。
同时追赶两只兔子,往往一只也追不到,贾全勇应该是世上最蹩脚的猎人吧!
第四章:雪莲生病
光阴就像河里的水,被一头老牛慢悠悠地吸着,老牛倒下去了,死了,河中的水却总是慢慢流着的。窝居的青春,就像一把长久不用的铁锁。让人生锈了。人不前进,思想就落后。
雪莲照镜子的时候,总觉得脸上蒙上了一层灰尘垢,怎么洗也洗不干净,脸色越来越晦暗,眼睛也逐渐变得暗淡无光,像盹着了。心灰,意冷,倦。寂寞孤独的日子很容易让人觉着老。
一个夏天,雪莲发现自己左侧乳房上有一个肿块,圆圆的,像弹珠,一按一滚,还有点疼痛,好些天都不曾消失。她由此想起了近几年来,总是掉头发,早晨起来,枕上总要落一些,梳起头来就掉的更多了。
有些好心的人,总是关切地跑过来提醒她母亲,说:“你女儿看起来有病,应该带她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啊!”她母亲认为是贫血的缘故,还买了几盒东阿阿胶给她喝,可是雪莲脸上的颜色总是好不起来。
她想脱发肯定与这有关,心里开始发慌,疑心是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
一天下午,雪莲母亲收摊回来,她便说了此事。她母亲摸准了,用力一按,雪莲疼的跳起来,问她干嘛?她母亲说:“不就是一个胞嘛,就像手上打了一个水泡,只要把它按破就会好了的。”
说完又要按,雪莲不允,退后一步反唇相讥道:“你这不是给驼背治病么?两板子一夹,驼背好了,命却没了!”
她母亲白了她一眼,啐道:“你怎么瞎扯呢?你不用怕,不是什么死病,我给你算过命的,你命上能活六十七岁!”
雪莲不耐烦地说道:“是,是,是,你是诸葛神算,你说我能活六十七岁,我就能活六十七岁,活不到,那也是我命中注定逃不过,命中该死,死或不死都是命中注定!这样的命谁都会算。”
她母亲叹了一口气道:“生死由命,万般不由人喽!”说完走进自己的卧室,坐在桌旁,打着算盘,总结一天的生意成果。
她母亲一边拔拉着算盘珠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哎,怎么这么背时哦,日子才刚刚混好了一点,你就得了这样的病,不是我不送你到医院去整,那医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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