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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见他温言相求,她心头一转,便拍掌笑道:“阿弥陀佛,无所不能的唐大人……竟也有求我的时候?只是……我今儿手酸,偏不想写呢。”
小唐见她出言戏谑,便不由走到跟前儿,环抱住了,在耳畔低低笑道:“哪里酸,我给娘子揉一揉可好?”
怀真忙避开,笑道:“不敢劳烦,只怕给你揉过了,更不知道怎么样儿呢。”
小唐挑了挑眉,道:“倒是怎么样儿呢?你且说明白,我如何不懂的?”
怀真一怔,听他言语温柔,眼中亦大有深意似的,便有些脸红,因轻轻地啐了口,道:“我不同你说……好歹你总算有要求我的时候,我可不能轻许了的,须得打发我高兴才能。”
小唐见她远远地躲着自己,便叹道:“你过来,我自然好生打发你高兴。”
怀真又笑了两声,道:“我过去做什么,你满心里只想欺负我……当我不知道呢。”
小唐本无此念,闻言见状,心中乱痒,恨得咬了咬唇,便眯起眼睛。
怀真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到底是有些怕,怕惹起他的性子来,只怕吃亏的仍是自己,因又悄悄地往门口走近了一步,若是小唐敢过来一步,她便立刻跑出去找唐夫人罢了。
小唐瞧在眼里,心知其意,便反而一动不动,只心中暗想。
怀真见他倒似安静无碍,因敛了笑,只道:“你可别乱想,不然我当真不给你写的。我知道你既然开口了,必然真有大用,若得罪我……哼,一辈子也不写给你,看你怎么办好。”说到最后,却又忍不住,掩着口便笑起来,觉得甚是有趣似的。
小唐扫她一眼,缓缓吁了口气,这会子他哪里还在意什么方子……于他面前所见的,可不就是能救苦救难,救他于水火的现成好“方子”?
小唐心里想着,却慢慢地走到桌子边儿上,口中道:“我哪里敢得罪你?你说的果然对,这方子于我来说,十分紧要……我亲自给你磨墨,伺候你写字,可好?”
怀真见他举手给砚台倒水,面色正经,言语无奈,也不看自个儿一眼,便以为无事了,因此不再说笑,走上前来,抿嘴笑道:“这还差不多。”
小唐垂着眸子,嘴角微微一挑。
☆、第 207 章
且说怀真走到书桌边儿上,因见小唐垂眸研墨,面色沉静,竟是一副心无旁骛、不苟言笑之姿。
怀真见状,不由想道:“他是为了正经要事才对我开口……也还是破天荒的,我只顾高兴了打趣,却不知是不是惹了他不快?”
因怀真知道,小唐在外确是个无所不能的,从小到大,她心中对他的敬畏始终多于其他,虽不似李霍应佩等那种畏如天人,可也从不敢就肆意冒犯。
只是因小唐挑明了对她的心意,又加上成亲以来,竟是百般地疼惜宠爱,故而怀真也越发能同他赌气说笑,然而一些破格的话却仍是不敢说的。
方才因一时喜欢,才说了两句,本来不以为意,然而见小唐是这个沉默不言的情形,心里不由乱想起来。
怀真便隐隐不安,因瞅了小唐一会儿,见他始终不看自个儿,长指按着那漆金描梅花的一枝春墨锭,不紧不慢地仔细转圈儿,随着动作,砚内的水逐渐转成浓墨之色。
怀真打量了会子,便道:“为何不做声呢?我方才是玩笑话,莫非真恼了我不成?”说着,就微蹙双眉,看向小唐面上。
小唐闻言,略停了手,因淡淡地说道:“如何就恼你了?你只快些过来,把方子写下来是正经呢。”说着,便举手,将那方墨锭又放在紫金铜乌玉玦墨床之上,又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略细些的宣城笔,乃是檀香木雕缠枝莲花纹的小紫毫,倒转笔锋,轻轻地递给怀真。
怀真见他这样,反倒是有些脸红,暗思着自己果然是太冒失轻狂了,本不该同他乱开玩笑,当下不再迟疑,便上前一步,接过毛笔,低头道:“多谢……”
小唐此刻已后退一步,仍是不见动作。
怀真提笔蘸墨,心中把那方子想了一遍……她原本记性就好,何况当初调那香的时候本也费了力,故而竟对那配方烂熟于心的,略一凝神思忖,便记了起来,因提笔写道:“苍术,五两二钱……”
谁知才写了一行,忽地觉得脸颊边儿上湿湿暖暖地,怀真愕然,停笔回头,竟见小唐不知何时来至身后,从后将她轻轻环住。
怀真不免诧异,因咬着唇,问道:“好好地正写着呢,又做什么?”
小唐将她拢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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