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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制人耳。今若不救,是林军绝望矣!”李开芳亦以为然,催军前进,两军会于吴桥。李开芳见只是胜保一军,全不在意,令三军鼓噪而进。胜保略战一会,率兵望东北而逃。李开芳督军追赶。约十余里传令扎下大营。但心上甚虑清军有埋伏;又虑林凤翔望救已急。满意要杀退胜保,然后合力对付僧王,方是胜算。次日仍是进兵。
卷: 胜保初意只道李开芳败残人马,所存在限,今见他仍有万余之众,故不敢轻视。略战一会,仍复败走。李开芳正自追赶,忽吴桥上流,连窝地面大队人马杀到,乃僧格林沁军也。李开芳大惊,暗忖林凤翔若在,僧王何敢便来,可知凤翔已死无疑矣。想到这里,心胆俱落,传令退军。胜保与僧王会合,共分五路赶来。李开芳人困马乏,正奔走间,忽前头一条小河隔绝,李军纷纷凫水而逃。李开芳正要下马,一颗流弹飞至中间肩窝,翻身倒在地下。军士各自逃命,四分五散,首尾不能相顾。李开芳欲自刎,怎奈伤势既重,动弹不得,恰部将胡龙奔至,恐李开芳被擒受辱;又料他不能逃遁,急发枪向李开芳轰击,志在把他轰毙,免至被擒。无奈连击不中,胜保前部已到,胡龙急自逃遁。可怜李开芳,乃天国一员猛将。以伤重难脱,竟被抢去了。余外军士,除凫水逃去的,胜保尽降之。即送李开芳回营,令军医调理;然后槛送北京,听候发落。是夜李开芳,竟以伤重而卒。后人有诗赞道:
卷: 慷慨兴团练,功成佐太平。
卷: 威名胡虏惧,义气鬼神惊。
卷: 百战摧齐豫,孤军定大名。
卷: 高唐星殒处,万姓有哀声。
卷: 天国北伐之军,全部失事。曾立昌、黄隆才领败残人马,奔回河南。把失事情形,一面飞报李秀成,一面飞报南京。
卷: 那时李秀成在山东,正连战皆捷。忽听得北伐之军大败,林凤翔、李开芳、吉文元先后殉难,跌足叹道:“凤翔世之虎将。不听吾言,致遭此败,挫动锐气不少。今后国家自此多事矣!”说罢为之流涕,复对左右说道:“北伐之军既败,清兵锐气正盛;进亦无益,不如退兵:先固江南根本,徐图进取可也。”遂表告洪天王以退军缘由,传令大军,陆续南旋。
卷: 时天王亦已接得曾立昌奏报,已知道林、李、吉三将败死,不觉大哭道:“何天之不佑皇汉也!”左右急扶起,劝以筹画大计。天王道:“朕不特哭师出无功,实哭损朕三良将也。今番锐气挫动,非朕亲征,不足以壮军心矣。”便一面征集各军,待李秀成回朝,然后定议出征。
卷: 且说李秀成自山东奔回南京,所得山东郡县,已俱为清人复有。到了江宁之后,天王出郭迎接,秀成下马伏地流涕道:“败军之将,何劳天王远接。”天王恐秀成意怯,乃慰道:“有贤弟在,何忧天下不定。且胜败亦兵家之常耳,何必介意!”遂并马入城。到殿上,天王问今后大计。秀成道:“今北伐既挫,实难轻于再举;宜先整顿两湖皖赣各省,免时腋之患,待养回元气。一面令翼王石达开,由川入陕、晋,以分彼北军势,然后可以北伐也。”天王道:“贤弟算无遗策。可惜林凤翔不听贤弟之言,以孤军独进,贻误非浅。朕今欲自亲征,以鼓将士之心,贤弟以为何如?”秀成道:“大王既欲亲征,将从何处进兵?”天王道:“陈玉成一军,已到江西许久,互有胜败;但月来仍未有消息。故朕欲直走江西去也,”李秀成道:“江西之地,其重要究不如安徽。以安徽左应湖北,右带金陵,进兵可以由河南北伐。大王若欲援应陈玉成,自应先据九江府城。九江为各省咽喉之地,助陈玉成声势,然后乘胜入皖城;臣弟将遣兵出祁门。前以守将不得其人,故得而复失。今当取之,留良将把守,可以阻窒清兵,而又可以为大王声援矣。”洪天王道:“然而贤弟将出何处?”李秀成道:“上海为外人居留地。吾向虑清人借力于外人,以为我敌;故宜先收上海,实力要着。吾前与人相约,为取上海之计,一日便见分晓。待上海一定,吾当见机而进。且今番出师,不同往日,必求万全乃妥。”天王深以为然,便令李秀成、洪仁达,辅幼主洪福瑱监国,镇守南京。以元帅林启荣、陈芒其,为左右先锋,天王领大军三万人沿池州,经东流望九江进发。
卷: 时清将曾国藩,正领兵进攻黄州。天国陈玉成,另分军驻南康府。洪天王打听得曾国藩往攻黄州,留幕员彭玉麟、李元度两将,领三千人守九江。洪天王听得真切,决议暗袭九江之计。恰恰池州地面已由黄文金平定,天王便令池州守将,休要声张;自领本军,人衔枚,马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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