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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清未到,或犹可切谏及止。今秀清一力主张,是大王意决矣!争亦无益。”说罢,复叹道:“云山若在,断不使大王行此事也。”石、李二人均为叹息。不说三人回去。
卷: 且说秀全自钱江等出后,心内原有些悔意。只秀清在前既已主张,自己又早已说出来,自然不得不行。便即封杨秀清为东王,追封冯陆逵为南王,萧朝贵为西王,韦昌辉为北王。四王封后,秀清、昌辉一齐谢恩。又封洪仁发为安王,洪仁达为福王,石达开为翼王,钱江封靖国王,领丞相事。以秦日昌为天官丞相,胡以晃为地官丞相,李开芳为春官丞相,林凤翔为夏官丞相,黄文全为秋官丞相,罗大纲为冬官丞相,皆封公爵。又以李秀成、陈玉成、曾天养、李世贤、谭绍洸、赖汉英皆为副丞相,俱位侯爵兼指挥使。其余李昭寿、陈坤书、杨辅清、苏招生、吴定彩、陆顺德、洪容海、罗亚旺、范连德、万大洪、林彩新、郜云官、林启荣皆任元帅,兼都检使,以上各员,俱以天将名之。余外进秩有差。定议后,即令制造官服,分颁各兄弟功臣。杨秀清又奏道:“大王既正位天王,继承汉统,兄弟皆受殊恩,只是六宫内政,主持不可无人。臣弟有一女,年已十八,甚有贤德。欲进侍大王,助理内政,未审大王意下如何?”洪天王听得,见秀清一旦如此恭顺,心甚欢喜,便准奏而行。自此杨秀清既与天王称兄称弟,又为国丈,位东王,掌军机,且李开芳、林凤翔、杨辅清一门羽翼,皆任丞相,贵盛无比。
卷: 那钱江听得天王封自己为靖国王,竟欲上表力辞,即往商诸李秀成。秀成道:“天王既定主意,各官受封,料不能更改。且先生若退居下位,恐更不能令众矣。”钱江觉得有理,便罢力辞之意。李秀成便示意石达开,使言于洪天王,更以钱江为军师兼军中大司马之职。天王一一允从。又令各王妻室,皆称王娘;丞相以下妻室,皆称夫人。各事停妥之后,休兵数天,然后大集众臣,共议起兵,为窥取湖北之计。
卷: 杨秀清、石达开、韦昌辉等,及丞相以下数十人,皆在一堂会议。只有钱江称病不至。洪天王心知因昨日谏止封王之事,不听其言,心中有此不遂,故此不到。因此洪天王心里到不自在。且当时既定了爵位,李秀成已反居下僚,亦不敢遽行进策。只有东王杨秀清,自忖进兵湘省以来,未有寸功,即欲领军独取汉阳,为立功固权之计,便拟八路攻城之策。石达开道:“汉阳为数省通衢,四至八达,皆咽喉之地。看来是个重镇。今满清湖北巡抚是常大淳,乃是无谋之辈,并未增兵助守。臣弟愿得精兵千人,会合水师各军,亲取汉阳,双手奉献。”天王听罢,犹未答言,各将已纷纷进计:有言明攻的,有言暗袭的,天王以钱江未到,未敢决行,终不能定议。”只对众人说道:“诸兄弟奇谋勇略,想皆可行。孤当亲造钱军师寓里,再决此事。”众人听了,各自退出。洪天王独留李秀成未去,即一同来见钱江。路上谓秀成道:“今日议取汉阳,贤弟独不发一言者,何也?孤不敢决行者,正以贤弟未尝说及耳。”秀成道:“臣弟在下,自当听诸王号令,何敢越俎言事?古人说得好:位卑言高,罪也!臣弟是以不敢。”天王叹道:“孤不听钱先生及贤弟阻止封王之谏,实误大计。今已如此,后更可虑。只是悔之无及矣!”秀成道:“东王之意,不得军权,怎肯干休?恐诸将未必尽肯为彼用命。则国事殆矣。”天王听罢,不觉为之长叹。
卷: 正说话间,已到了钱江的寓处。早有左右传到里面,钱江只得装着病,迎接天王。只见天王背后,李秀成亦已随到,一齐到了堂上。钱江道:“臣弟适有微恙,未能造谒,今又劳天王屈驾到此,何以克当?”天王听罢,把眼看看钱江,见他没有什么病状,心上更不安乐。即说道:“正闻先生身体不快,特来探视。”钱江答道:“但觉胸中结郁,有些气滞,余外别无他病。不劳天王费心。”天王道:“方才会议窥取汉阳,有议明攻的,有议暗袭的,孤不能决。因此来就决于先生。”钱江沉吟少顷,即答道:“两策皆是,但求得其人耳。若用明攻,非大兵不可。巡抚常大淳虽属无谋,然江忠源已到湖北按察使本任,他知汉阳重要,汉阳一失,武昌亦危,现拟以大兵亲自守之;向荣亦自广西奔到,必会合江忠源死守此地。我若以大兵攻之,必费时日,而彼得徐为备矣。不如先发制人,趁他未至,以精兵数千人,先行夺之,实为上策。”天王道:“此任非谋勇足备者,不足以当之,孤欲以李秀成当此重任,先生以为然否?”钱江道:“秀成才自可用,只愁一区区丞相,终不能令众,如之奈何?”天王听了,默然不语,徐徐说道:“石达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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