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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虽然也算得根上便长歪了的,但论起心机来,同贾琮这种久经历史网文锻炼的成人写手自然没法比。
不光教贾环怎么使心机糊弄人是一回事,偶尔,贾琮也是会发发善心,教导贾环些正经东西,毕竟贾环是个男孩子,堂堂正正,以大势碾之,这样的打脸,才是网文王道啊。
某历史扑街写手如是说。
不过,贾琮教归教,态度上,却并不太热心尽力,小弟嘛,还是笨点才能显出大哥的睿智啊,什么都会了,难免造反犯上啊。
贾环原就是个不怎么受重视的孩子,下人说他顽劣,探春只气他不学好,心疼他的赵姨娘呢,却热衷于支使他和人去闹,去和人争,仿佛这样的争闹,方是处事的正途。
贾环隐约明白不对,但是除了赵姨娘,这一府里也没人在意过他,丢脸不丢脸,都是这样,顺利成章的坏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与贾琮混到一起之后,贾环的小烦恼都得到了解决方法,这怎么不让贾环领悟玩伴的重要性。“你往哪跑?这屋里有鬼撵你!”
赵姨娘丢下手头的针线,叉着腰怒骂道。贾环站在门帘前,转头看过来:“我到琮哥儿那玩去。”
赵姨娘眉毛竖起来,便说:“琮哥儿,琮哥儿,满口琮哥儿,那里玩不得,偏要跑他那去。”
贾环吐了吐舌头,指了指王夫人的屋子,小声道:“我到琮哥儿那念书做功课去,要不然,一会太太又该叫我去抄经了。”
赵姨娘听得这话,张口就要骂人,贾环一见要遭,连忙作了个嘘声的手势:“你嚷出来,吵吵闹闹的,我也不用念书了,明儿到学里,等着挨先生罚呢。”
赵姨娘想撒泼又泼不出,只得狠狠地啐道:“呸,扯你娘的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呢。”
话才出口,贾环已如一支利箭冲了出去,快如闪电,早不见了人影,气得赵姨娘在屋里直瞪白眼,这死兔崽子。
这时,贾琮半躺在游廊的曲栏上,手里捏着本诗经,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文青病一时发作:“对新景,忆往事,叹飘零。”
“你在说什么?”狂奔过来的贾环一脸迷茫,他喘了几口气,用脚踩着栏杆,翻身而过。
“没什么?”
贾琮摇了摇头,坐起身来,从栏杆上跳下来,说道:“走吧。”
“去哪?”
“出去转转。”
“那个,赵国基回家去了,没人带着,出不了门。”有些不好意思抬眼看贾琮,贾环抓了抓头,含糊道:“要不,去找钱槐,让他带我们出去。”
贾琮捏了捏手上的书,“钱槐,爹娘在库房管账那个钱槐。”
看着贾环点了点头,贾琮瞬间没了兴致:“算了吧。钱槐的爹娘是先头太太的陪房,时常往二嫂子和二哥跟前奉承……”
钱槐在原著里,倚势求亲柳五儿,柳五儿不从,就发恨非要了愿不可。
这种执念过深的人物,多半有心理疾病,贾琮可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
再说了,钱槐爹娘既管着账,又是贾琏的生母陪房,更时常到凤姐儿跟前走动,万一提起什么,贾琮还得诚惶诚恐地编谎话应付,多浪费精力。
“唉!”贾环听懂了贾琮的意思,叹了口气,转身坐在栏杆上,两条小短腿在空中荡着:“那怎么办?”
贾琮歪着头想了一下,拉了拉贾环的衣袖,笑道:“跟我走。”
两人绕着花木扶疏的游廊,走到贾琮的院门前。
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不见。
估计是见主子出去玩了,下人们也趁空去找人聊天说话去了,贾琮也不在意,径直领着贾环进了屋,从柜子底下摸出一根竹筒来,“给你。”
“这是什么?”贾环拿着竹筒,左晃晃右晃晃,不明所以。
贾琮将竹筒的前端,放进水盆里,将后面的木棍,慢慢拉起,感觉到手上的重量增加后,拿起竹筒,对着窗户的方向使劲一推,一股水流喷射而出。
“这好玩,给我。”
贾环接过竹筒,抽水,射击,站在窗户边上,玩得大呼小叫:“你看那只鸟,还有那朵花。”
……
“这屋里竟淹了水了,你那奶妈子哪去了!也不管管你,由得你在胡闹。”
一个三十出头,满身绫罗,面容虽然秀丽妩媚,但眉宇间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刻薄和多疑,让人难生好感。
这是邢夫人,贾琮的嫡母,荣国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