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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不要怕,我会来找你……”
“玩什么呢?”我冲电话那头吼道,但那边却再无回音。
我重重挂了电话,蒙头继续睡觉,可再也睡不着,许多的往事像是激流冲开大堤,汹涌而来。一点一点,又想起了。
想起了初见他的那时,在大一的迎新晚会上,近万人的会堂鸦雀无声,只听见他空明的笛声,悠扬轻灵,像是能穿入人心,在心湖上激荡起层层涟漪,再一层一层地穿透,直至心底。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宁静,深黑的眼睛灿若寒星,或笑或悲,都带着一丝难言的魔力。那一刻,那个如火张扬,又如水恬淡的男子,他的脸、他的眼眸、他眼中深情,就已随那首穿入我心的《乱红》一起,定格在了我记忆深处。
不过世事无常,在我以为最幸福的时候,他搂着外语系的系花来给我介绍,没有一句解释,我却完全明白了,我的骄傲让我在当着他面的时候还是表现得很平静,很友好。只是那一晚,我像喝白开水一样的抱着瓶子喝了一瓶白酒,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对着玻璃门,看到自己狼狈的影子,将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一一埋葬,我们,再见是路人。
是路人了,而且过去三年了,可他这样一个电话,还是搅得我心神不宁,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还是拿起电话打了过去,那边传来一阵强烈的哧哧声,我顿觉头脑发晕,人事不知。
屁股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令我惊醒,微微睁眼,却见自己伏在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打在我身上,那真不是一般的痛,火辣辣的,我想撑起身子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被两只手重重按着肩头,一动也动不了。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双脚,渐渐向我移来,我也渐渐能从下往上看到她的全身,她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却没有半点表情,我大叫:“救命,救命。”她无动于衷,只是带着更加同情可怜我的眼神,但又似乎不是在看我,她这无情的反应让我彻底绝望了,全身都在痛,终于又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已在一张又冷又硬的床上,身上还是很痛,不用看也知道伤口一定很严重,打我的到底是棍棒还是藤条也分辨不清了,长这么大没被人这样打过,忽然就觉得说不出的委屈,半晌才强压下恐惧,挣扎着爬起来,迟钝地打量眼前这张床,老旧的硬木板上垫着薄薄的一层棉絮,被子还算新,丝绸缎面,上面绣着一些碎花,枕头是个长方体,很高,有些像夏天里睡的竹枕,床上方垂下一层纱帐,外面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拉开床帐,正好看到床头的铜镜,照得出我的影子,但又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我爬近了一点,终于看清了镜中的我,那一刻,只感觉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颗心瞬间跳到了每分钟一百八十次以上,差一点背过气去,紧捂着口,那一声尖叫才没有叫得出。
镜中的人,竟然不是我!
铜镜虽然模糊,但还照得出我苍白如死人一样的脸和惊恐万分的眼眸。镜中的人很眼熟,赫然就是我挨打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人的样子,接下来一刻在脑子中冒出来的念头,才真让我吓得半死,那时我看到的,已是她离体的魂魄?那个时候她已经被活活打死了?难怪她会有那样自怜凄凉的眼神,但我又是怎么借了她的身体?我一点也想不明白。
四下扫视着屋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屋里的陈设古朴自然,不像现代装潢,我忽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这里刚死了人,我还借用了她的身体。莫非我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回了古代?
只有一瞬间,兴奋弥漫了我的全身,连伤口的疼痛都忘却了。我常常做梦都想回到古代,想回到盛唐,看那盛世的繁华和宁静,看那如浓墨重彩一般出众、却又如水墨丹青一般隐逸的才人。
但是只得那一瞬,兴奋就被忧虑所取代了,我要怎么回去?这个时空和那个时空的时间是怎么换算的?我怎么会穿越的?我是不是只是在做梦,其实一直都没醒过?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像惊涛拍岸一般地敲击着我,却毫无答案,也不知呆了多久,眼前忽然闪现一条人影,吓了我一跳,待我回过神来向她看去,她已走到床边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强迫似的令自己集中精神镇定下来,管它是穿越还是做梦,都先搁在一边,先搞清楚眼前的情形要紧,从她的服饰上看,那是清朝的旗装,而且她应该是一个千金小姐,从我会挨顿毒打来看,也知道我地位不高,她这时来看我,又挨我坐这么近,说不定我就是她的丫头,她人长得很漂亮,一双眼睛不笑的时候也像是带着笑意,还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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