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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梓衿是个女人。只是从小不像一般女儿家那样端庄娴静。爹娘教导她规矩,她也总是不听。娘是仵作,经常出入义庄,接触尸体,木梓衿也不怕,常常被娘带着,从小就看惯了死人。她娘怕她经常与死人接触煞气重,于是听了算命先生的话,让她扮作男人,好镇着煞气。
后来为了办事方便,就干脆一直扮下去。于是这一扮,扮了十几年,连她自己都当自己是男人了。
如今她父亲突然让她成亲,那定是让她嫁人了。她恍然惊觉自己是个女人,而且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
“如今你娘不在了,我就替你做主了吧。”木淮山一一说了几个小子的名字,“这几个小子,我替你打听过了,品性端正,都是宜水镇的好人。你嫁过去,虽然不能富贵一辈子,也能安稳一生了。没事儿的话,你还……还可以回来看看。”
他这才又看了看木梓衿,似乎是有些忐忑。
木梓衿在心头叹了口气,点点头,“我一切都听爹的。”
“那就好。”木淮山松了口气。
李家的儿郎,长得不错,人结实魁梧,是个卖猪肉的。王家的儿郎,勤奋肯干,是个书生,说不定来年科举就高中了,前途无量。赵家的儿郎,是个捕头,好歹也算是个官。
木梓衿最后在心里衡量了一番,选择了赵家的捕头。那捕头,她见过,为人正直老实,很正派,也很正义。关键是,他算是个官。以后有什么事情,他的门路要广一些,方便。
而且,她自小混在衙门义庄,与那赵捕头关系还不错。混得跟哥们儿一样。若是他得知自己是个女人,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看得出来,在她的亲事上,木淮山算是下过一番狠功夫了。又当爹又当娘,毕竟不易。
两日之后,木淮山收拾好行囊,交代了几件事情之后,便动身进京了。
木梓衿也将一封信递到了迎来客栈之中,纳兰贺从客栈中走了出来,他一身灰色兔裘虽不名贵,可也有一番雅贵。这人是楚王的护卫,地位也不会太低。
“先生可想好了?”他问道。
“是,我想好了。”木梓衿笃定地点头,“请问何时可以进京?”
木梓衿回到家中,收拾好东西,带上贵重物品,到隔壁棺材铺中找到张大,嘱托他为自己看好家,喂好那些圈中的畜生,便在张大担忧的目光下离开了。
那日风雪停了,暖阳高照,满镇银装素裹,如水墨丹青。木梓衿被安排在一辆马车之中,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终于在两日之后达京城。
……
京城,冠盖满京华,宫阙重重,酒肆勾栏,琳琅满目。比起宜水镇,京城的确更加气派繁荣。
木梓衿坐在马车之中,这马车宽大舒适,到了京城街道上,才知道,原来这马车如此之小。刚才已经有好几辆行驶过。每辆雕花刻纹,金漆描画,锦缎帷帘。车轮宽大,木质沉贵,车檐下金玲银铃随着马车前进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木梓衿一时被这繁华景象吸引,发现连街边算命的人都比宜水镇的小贩老板要气派些。
☆、初见楚王(修)
车轮辚辚滚动,木梓衿忘记自己一身风尘,掀开车帘看着这热闹喧嚣的京城大街。
“京城的人还信那些算命方术?”她一连看到好几个算命摊子,而且十分的热闹。
“只是这两年开始流行起来的。”纳兰贺赶着马车,缓缓地走着,这马车虽然不大,也不气派,但是比起普通百姓乘坐的要大一些,街上的人看到之后,自会躲避。
琼楼玉宇,飞阁流丹,钟鸣鼎食,繁华喧嚣。琳琅满目,酒旗招展,人声鼎沸。木梓衿只觉得自己看的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只是这些百姓的居所都这么的富贵缤纷,那楚王府也应该堪比金碧辉煌、奢华气派吧。
马车悠悠转了好几圈,车外的鼎沸人声渐渐消悄,只听得车轮转动和车檐下铁玲琮琮之声,木梓衿好奇地掀起车帘,发现身处街道幽深冷清,两边高墙青瓦,排闼而开。前方街道迂回曲折,拐了好几个弯之后,马车终于停下。
“先生,到了,请下车吧。”纳兰贺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依旧谦逊有礼,与这寂静幽然的气氛相得益彰,到让人觉得心安。
木梓衿起身,掀帘出了马车,刚想往下跳,纳兰贺却伸手扶住了她,几乎是将她抱着下了地。她全身一僵,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抬头看着这高墙青瓦之中,辟出来的一道门。
门是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