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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开元通宝”4枚,“天佑通宝”1枚,均为唐代钱币,其中“天佑通宝”铸行年代在晚唐。墓中随葬品的年代,大致确定在唐代天佑年间。考古工作者根据诸种现象分析说,“此墓的石筑结构及画像石是东汉的原石原建,晚唐时,利用此墓室重新下葬,故后室均为唐代随葬物。”这应当看作比较典型的占用前代墓室的例证。
盗墓者的特殊追求
对随葬品的特殊追求,是我们在分析盗墓者盗墓动机时不得不考虑的一个因素。清人俞樾在《茶香室三钞》中的《陶隐居墓》条说到南朝名士陶弘景墓被盗掘一事:
明李日华《六砚斋笔记》云:宋元佑中,有中贵罗淳一,学道华阳,意(陶)隐居之藏有丹砂异书,一日穴墓,唯铁绳悬一空棺,相次成文,日:“华阳隐居幽馆,胜力菩萨舍身。释迦佛陀弟子,太上道君之臣。修上乘之六道,……游太空以模神。”书迹神妙,是(陶)隐居手书。墓既开,遂摹此文以传。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宋元佑初年,有一位名叫罗淳一的人入山修道。他经常听茅山道士私下议论说:“陶隐居幽馆之中宝藏甚多,有丹砂和奇书!”所谓“幽馆”就是道人藏遗蜕的墓穴。罗淳一听得有这样的消息,忍耐不住,就学那盗墓贼的伎俩。一日他竟然打开了隐居幽馆的墓道,钻到里面用火种照着细细观察:只见铁索悬一空棺,内存盂和镜各一件,这些都是道士靖室中必备之物,再看墓圹环绕,相次成文。隐起壁上之文曰:“华阳隐居幽馆,胜力菩萨,舍身菩萨,舍身释迦佛陀弟子,太上道君之臣,修上乘之六度,……之三真,息灵岳以委迹,游太空以栖神!”书迹颇为神妙,于是就临摹下来,用来流传后世。罗淳一盗掘陶弘景墓的目的原本是索求“丹砂异书”,而得到神妙书迹,也堪称盗墓史上的奇闻。
盗墓所求甚为奇特的一例,又有南朝宋刘敬叔《异苑》卷七中所说到的:
元嘉中,豫章胡家奴开昌邑王冢,青州人开齐襄公冢,并得金钩,而尸骸露在岩中俨然。兹亦未必有凭而然也。京房尸至义熙中犹完具,僵尸人肉堪为药,军士分割之。盗墓者竟然把“僵尸人肉”分割然后当作药来吃,真是骇人听闻。类似的记载还有元代“木乃伊”可治愈“损折肢体”的传说,与“僵尸人肉堪为药”的迷信如出一辙。
盗墓者的病态嗜好
以盗墓为嗜好的现象,较早的实例,当然是《西京杂记》卷六所谓“广川王(刘)去,好聚无赖少年,游猎毕弋无度,国内冢藏,一皆发掘”,以及“王所发冢墓不可胜数,其奇异者百数焉”的记载。
在广川王刘去的封地内有很多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群,刘去平时喜好聚集一些无聊少年一起游玩打猎。封国内的古墓,全都被他挖掘过。刘去盗墓并不总能满载而归,有时候也是收获甚小。但他只在乎盗墓游戏的过程,结果怎样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王玄谟传》中记载南朝宋时下邳太守王玄象“好发冢,地无完椁。”《陈宗室诸王列传·始兴王叔陵》所记载“(陈)叔陵又好开发冢墓,……日月相接。昼伏夜游,”的情形,盗墓就更不是为财物了,不然也不会把人的骨头盗回来日夜在手上把玩了。因此说,这类盗墓者,旨不在财,不过是为了满足他们那病态的嗜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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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一尺(1)
——墓主的防盗手段
《晋书·琳传》里就记述了这样一段君臣对话:“帝问琳曰:汉陵中物,何乃多耶·琳对曰: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供宗庙,一供宾客,一充山陵。”国家三分之一的财政收入都用于为帝王造墓,其埋入地下的财富之多可见一斑。
高贵的墓主们清楚,那些陪伴他们的价值连城的国宝,从入土之日起就注定会引盗贼来光顾。因此,对墓葬的防盗措施可谓绞尽脑汁:设置疑冢、虚墓,布下迷惑阵;石椁铁壁,力求坚固;多层巨石,严密封堵;暗设机弩、毒烟、伏火,致来犯的盗墓者死于墓门之外……盗墓与防盗,犹如一对矛与盾。针对历史上狂飙迭起的盗掘古墓之风,历代统治阶级都曾经采取过各种措施严加防范。
总结历代陵墓防盗措施,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人文手段和技术手段。
人文手段
主要包括道德宣传、立法禁止和守陵护墓。
例如,唐王朝规定,凡有大赦令,其中十恶忤逆和开发坟墓等均不得包括在赦内。《唐律疏议》中,对发冢之罪专门定有刑名条令,按照发掘破坏程度定罪刑之轻重,轻者处以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