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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催了一声。
东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转了一下,笑嘻嘻地道:“姑姑,你总站着也没意思。要么我们打个赌吧!你射三箭,要是有一支能射到靶上,就算你赢了,我不但二话不说立刻回去跟你去做功课,而且以后也必定每天做完功课再出来!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双鱼见他竟耍起了赖,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卢归璞从前在家里时,把一个空院子弄成演武场,里头也有箭靶。双鱼偶尔无事,像玩一样的也射过几次箭。
她目测了下距离,觉得射到靶上应该不是很难。要是赢了,往后他真能每天背完书再出来玩,自己也省心不少。便点头道:“那说好了。要是我赢了,你可不许再耍赖!”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东祺拍了拍胸脯,大声道。
双鱼点了点头,拿了一副弓箭,站好后慢慢拉开弓弦,放了出去。没想到力道不够,箭头飞到靶上时已经没了力道,钉不进去,掉落在了地上。
东祺睁大了眼睛,见状,拍了拍胸脯。
双鱼射出第二支。
上次力道不足,这次她用尽全力拉满了弓。没想到箭要脱弓时,被东祺在旁大叫一声,手微微地抖了下,侧旁恰好又来了一阵风,箭咻的飞了出去,结果钉到了距离靶子数尺之外的地上。
“哈哈——”
双鱼射最后一支箭时,东祺乐不可支,在一旁笑的直打跌。
“姑姑,最后一支箭了,要是还射不上去,不如拜我为师,我教你……”
他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双鱼感到身后多了一个人。接着,从后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她张弓的手背上,帮她微微调整了下姿势,接着,她另只握着箭的手也被那人的手覆住,带着她稍稍用力一拉,弓箭立刻绷了满弦。
“这边肩膀勿抬太高,放低些,保持自然,臂和肩膀持平。手稳,心平,瞄准了再射出去。”
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距离她不过数寸的耳畔响起。
双鱼转头,看到段元琛不知何时竟回了,此刻就站在了她身后。
她的脸微微一热,急忙凝神持住了弓。
“就这样很好。现在可以试一试了。”他很快就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一步,站在了边上。
双鱼暗暗呼吸了一口气,瞄准后,倏然松开了弦。
箭在空中笔直向前,铮的一声,钉在了靶子中间位置上。
双鱼放下弓,心里颇高兴,转过了头,看到段元琛也正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
东祺仿佛有些不服,嘀咕道:“我七皇叔教你了……”
段元琛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好回去做功课。七叔也有点事,要走了。”
东祺见他这么开口了,终于消停下来,点了点头。
“好好听话,不要顽皮!”
段元琛摸了摸东祺的脑袋,看了双鱼一眼,朝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
第二日天高云淡,是个大晴天。一切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一早,皇帝在行宫里批了片刻由皇宫送来的折子,起身站到窗前眺望,忽然指着远处一座山丘,回头道:“朕记得三十年前朕刚登基不久,来鹿苑后,曾登上此峰峰顶。”
“是啊!此峰虽不称高,但早古传说,山顶时有圣母乘龙飞舞,故得名仙磑山,山顶有一座圣母白龙庙。三十年前皇上还在峰顶立了块碑,上书风调雨顺,故另有一名,叫天慈峰。”徐令笑着接道。
皇帝沉默,仿佛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忽然回头道:“走吧,随朕一起过去瞧瞧。朕想再爬一次。”
徐令一呆。
皇帝到了鹿苑后,情绪一直很不错,精神比在宫里时也健旺了许多。但突然心血来潮地说要去爬那座山峰,还是叫人有些出乎意料。
徐令迟疑了下,劝道:“皇上可否延一两日再成行?容奴婢先知照下面的人,好有所安排。”
皇帝道:“朕知道天慈峰不高,石阶也平缓,并非逞强,还是能爬上几步的。不过登个高罢了,要安排什么?等你们安排完,朕也就没那个兴头了。叫上朕的儿子们,带上东祺,不用其余人,随朕上去就是了。”
皇帝既这么说了,又兴致勃勃的,徐令不好再劝阻,急忙出去吩咐了下去。
皇帝看向一旁的双鱼,笑道:“沈家丫头,这些天难为你闷在行宫里,要是不怕累,也陪朕一道去爬爬山,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