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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这条胡同的作用就在于此,周鲤等人刚刚走了进来,那边便有几个小厮往宅院方向跑去,侯彬有心要上前喝问,却被周鲤一把拉住,周三郎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急,慢慢走才好,我们只是过来看看的,等会儿你们什么都不要说,全都听我的。”
“哎,好,我全听大人的。”侯彬倒是乖觉,见周鲤这副模样,就知道怕是有什么文章,他也不急着问,只带着两个手下走到了前面,算是为上司做开路先锋了。
待到几人走到门前,廖家那边出来几个青衣小帽的仆役,为首一人一副武生打扮,两只眼珠一大一小,显得有些阴阳怪气,拱拱手道:“不知各位在何处发财,来我廖家有何事?”
有点儿意思啊!周鲤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他之前一直没太留心的廖家,居然还不是一般的大户,竟是颇有些军中气势,尽管他们似乎在竭力掩饰这一点,但举手投足之间,却还带着遮掩不住的痕迹。
寻常大户人家纵然有几个豪奴,甚至聘请几个看家护院的教师,但毕竟都是市井江湖人物,绝没有这等军中气势,周鲤原本也不懂得这个,还是前些日子去军训的时候才领略了一些,这会儿记忆正是深刻的时候,故此遇到这些人,立刻就看出了端倪,当下不动声色的拱手笑道:“在下宛平县县保周鲤,有事来见廖老爷。”
“县保?”为首那武生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向后扭头,周鲤偷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那边门口影壁墙旁,侧身站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那武生想来是向他求证周鲤的身份,或是征求意见之类。
那文士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轻轻摇了摇头,尽管做的不着痕迹,但周鲤眼睛贼的很,从头到尾看了个真灼,只听那武生笑道:“原来是周县保,按说官家来人,我们不该阻拦,不过此时天色已晚,我家老爷都睡下了,若是周县保没有什么急事,能不能明日再来?”
“只怕是不行了,上面催的太紧,兄弟也没办法,还请兄台帮着通报一声。”周鲤脸上全是歉疚之意,很不好意思的笑着,突然问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武生见周鲤客气,心下防备便去了几分,冷不丁听人动问姓名,下意识道:“在下艾,唉,你看我这个人,怎么能叫县保大人站在这里说话,来来来,大人里面请,我这就去回禀老爷。对了,在下廖忠,乃是廖府的护院教师头目。”
“原来是廖兄,本县保有礼了。”周鲤分明听到那厮说了个艾字,随后又改为叹气,似乎是有问题,不过此时他也没时间细想,既然这人不拦着了,他便就坡下驴的跟着进去。
见周鲤等人被廖忠领了进来,影壁墙旁那文士皱了皱眉头,却没再说什么,身子一错便不见踪影,周鲤等人被带到客厅坐下,早有廖家下人过来点亮了烛火,廖忠笑笑道:“几位在此稍带,兄弟这就过去报知老爷。”
“有劳廖兄了。”周鲤拱了拱手,坐在厅内的长椅上,接过廖家下人端来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工夫不大,里面回廊处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还是那个廖忠,身后却是几个青衣小帽的仆役,簇拥着一个身宽体胖的大老爷出来,那老爷年纪大约五十出头,看面相富态的很,有几分居家大老爷的气势,虽然脸上带着比其子廖泽更加浓郁的傲慢之气,但却不见那股军中的精悍,让周鲤觉得更是有趣。
若是廖老爷也是军中出身,家中有这些护院倒是不奇怪,可廖家乃是此地老大户了,也没听说这位廖老爷投过军,其余的仆役也都是一副市井无赖的做派,所以才显得廖忠等几个明显带有军人气质的护院更加突出。
将这份心思暂时放下,周鲤将茶碗搁在桌上,站起身来拱手道:“这位是廖老爷吧,在下是本县县保周鲤,特奉县尊大人之命,来贵府访查案件,有惊扰之处,还请廖老爷体谅。”
“来我廖府查案?敢问我们犯了什么事情?”廖老爷在仆役的簇拥下坐上主位,满脸傲气的哼了一声,冷笑道:“这位周县保,就是之前杂科考了头名的那位吧,果然是好大的官威啊,这刚当上几天官,就跑到我们廖府来拿人了。”
“你”侯彬自诩为周鲤的左膀右臂,哪里肯让上司受人言语挤兑,立刻便要理论,却见周鲤向后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家则不慌不忙的坐回了位子,笑道:“我还没说究竟为了何事,只说是来查查,廖老爷怎么就知道我们是来拿人的,难不成廖家有人犯了案子,只等官府过来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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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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