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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我却懦弱的……退缩了。
“为什么爱上他呢?”
“我不知道。”
她沉默了一下,突然抱着我,吓了我一跳。
“蓝铃?”
“将军为什么不哭出来?”肩膀上有湿润的温度,她在哭。
“哭不出来。”
她听我说完,猛地放声哭起来,却又压抑着,细细抽泣。每一声,都哭在我的心上。我无法,只有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让她小声代流尽泪水。
津泽九年初。
蛮族降服。
朝廷却下了一纸文书。
十万大军班师山西,两万人镇压流寇匪霸,其余八万驻守长城沿线。抵御外地。
就算许多人惊讶。
然而我知道那几乎是必然的结果。他既然赶我出京城,就不曾想过让我回去。手里掌握着我妻子儿子的性命,也不用担心我有叛逆之心。
边关严寒,士兵们苦不堪言。
来过一次,如今要长年在此守候……军心骚动,然而我却无可奈何。
我多年来行兵打仗的经验在平日空闲的时候,一点一滴的编绘成册,发送给将士。外族蒙古多年来的彪悍经验让他们有一套相当纯属的征战方法。
我每日所作就是在帐中思索,训练军士。
集中兵力打歼灭战,每战仅攻一、二要害目标,避免两面作战,力求全歼敌人。
浊墨去写,细心去想……
分进合击、迂回包围、穿插渗透、闪击奔袭、连续突击、跟踪穷追。
是半生的经验,却也是厮杀后的盈余……
小队轮番冲击,激敌进攻,尔后以主力投入战斗,两翼小队速合为密集队形,向心突击。
时光如同佛前光轮,转眼飞逝……
对设防城寨,先破坏面,再夺点,以烧杀摧毁城寨四周乡镇,再迫其投降。如不降,则以火攻、水攻、地道及集中炮兵轰击强攻进行围困。
直到……三年后,那场小雪之后。
“将军!”
我正在帐内烤火,喝着温好的羊角子酒,就听见外面副官的声音。
“进来吧。”让那火撩的感觉刺激的咳嗽起来,我说。
“京城有信使过来。”他说,然而脸色有些不自然。
“哦?”
“是……先遣使……”他低头。
先遣使?
“是钦差?”
“不是……”他还说完,外面响起了号角。
“从一品将军单瑞雪出帐接旨——!”
我站起来,手里的牛皮袋子松开,流出一些酒。快步走出去,跪在雪地上……我可以感觉到雪迅速的在我双膝下融化。
“单瑞雪接旨。吾皇……”我咳嗽了起来,那样虚情假意的话,我说不出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单瑞雪自朕登基以来,忠心拳拳,多年征战在外,多有劳累……”有些话我没听清楚,却听到了最重要的一句:“令一品将军随方暂代单瑞雪主帅之位。单瑞雪临旨进京,分担朕之忧虑为上。钦此!”
先遣使的尾音托的老长,让我不舒服的打了个寒颤。
终于可以回去了么?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在朝廷百姓中抹去我的名字之后……我回去了,会有什么样凄凉的下场?
我不知道。
嘴角缓缓翘起嘲笑的角度……
走的时候,那新科武魁随方拦我。
“将军,不要回去。”
我低头不语。
“将军难道不知道圣上早有去你之心么?您就是皇上喉咙里那根刺啊。”
“我不回去,又能如何?”我问他。。
“逃。”
“逃又如何?”我又问他。
“逃可活。”
“活又如何?”我再问他。
他一时语塞。
我摇头轻笑:“万事万物,荣生荣减。我又能逃出天地人寰?内人孩子都在京城,我逃了,他们必死。况且……”我不能逃,不可逃,无法逃啊。
我笑着整理行装,笑着上马,笑着看众将领哭送我出边关。
轻轻鞭打坐下黑马,让它小步跑起,落拉下一串滚滚黄沙,弥漫在身后。行军十载来时孤单,去也孤单。
当时正是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途中半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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