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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相,将圣旨收起,这些对月皇而言只是侮辱。”
宿淮卿眸光收到明王眼神,随即收起圣旨,解下了腰间极不起眼的香囊放在了宫灯前的檀木方桌上。
“此药无臭无味,无痛无感!服下之后,安然如熟睡。”
冰玉煌眸光定定凝视着
烛光,闻言倏然轻笑一声,嗓音募然变沉:“再可口美味,终究改变不了它是毒药的事实。宿相,服下药后,多长时间发作?”
宿淮卿不解其意,若有所思道:“半个时辰后!”
冰玉煌闻言才回身,眸光淡然无波,没有一丝将死的恐惧,看向二人平静道:“ 我需要一个时辰,先请二位离开此屋,一个时辰后让二位如愿。”
明王闻言,眸光一顿,不假思索道:“可以!宿相,本王许久未赏月了,这般机会难得,你我便去赏一个时辰的月色!”
宿淮卿眉心皱了皱,掠过一丝不赞同,看向明王道:“这!不妥!”
明王起身,未再应答,抬手拍了拍宿淮卿的后肩,“走吧,曜日不缺这一时半刻的功夫!”
静夜之中沉重的房门吱呀开启又缓缓闭上,倏起的秋风被隔在了房外。
冰玉煌缓缓迈步走近桌旁,垂眸拿起锦囊,手心的突兀感传过,平静的眸色倏然起了涟漪,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似脱离了自己控制般覆在了腹上,心头涩然颤动,冰玉煌倏然一闭眼,手掌紧握成了拳,登时转身向床边走去。
抑下心头苦涩,垂眸缓缓解开了层层锦缎,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板,藏在其中的木盒锁扣掉落,盒盖被慢慢被打开。
一阵若隐若现的光泽瞬间夺目而入。
冰玉煌眸光定定凝视着盒中之物,指尖一颤,轻轻放在了盒中之物上,似欲似拒地缓缓摩挲,定时的眸光倏然一黯,一丝晶莹滑过眼中,化成一抹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烈无苍,为何你要是曜日烈王?为何我又是灵月月皇?为何你要遇上我,为何我又要遇上你?
窗外月影轻移,秋风萧瑟,枝叶经风倏忽间簌簌作响,片片黄叶随风飘落。
明王抬手,就着月色接过了一片黄叶,倏然一笑:“深秋了!”
宿淮卿抬眸望望月色:“一个时辰到了!我们回去吧。”
明王手掌一翻,黄叶继续飘落,直到垂落地面,才终止了这段行程:“剩下的事就交给宿相了,本王回皇宫复命。”
宿淮卿微怔,看向明王道:“王爷不亲眼看看她是否真的心甘情愿服毒,若是有半丝偏差,你我可无法向圣上和曜日交代。”
明王眸中自信精光一闪而过,看向宿淮卿道:“他是月皇,所以这个毒,他一定会心甘情愿服下,本王先行一步。宿相多劳些”
宿淮卿淡淡一笑点点头:“为曜日为圣上分忧,宿某责无旁贷。明王请!”
明王颔首径直踏着月色出了邀月楼。
宿淮卿又在院中站了片刻后,眸光定定望着月色,唯有一丝闪动,不知再想些什么,半晌后才抬步走进了邀月楼。
房内悄无声息,宿淮卿这次在门边并未听到冰玉煌雌雄莫辩的独特嗓音。
等了片刻,轻轻推门,宿淮卿站在大开的门口,一阵秋风带着深夜凉意顷刻间席卷而入,寂静的房内倏然紫色帘纱高高扬起。
宿淮卿脊背微冷,登时回身关上了房门。
眸光一闪,出声唤道“冰玉煌!”
余音飘荡屋子上空片刻才逝,却是未有任何回声。
宿淮卿眸色微凝,难道她乘机逃离?毕竟烈无苍曾给了半数暗卫!
心头一紧,宿淮卿急忙迈步进了方才三人对谈之处,只见锦囊翻转,落在地上,宫灯依旧闪烁。
转眸望去,身子倏然震在了当场。
冰玉煌双眸轻阖,静静躺在床上,双手重叠轻覆在腹前,恬静安然,彷如熟睡。
身上却是穿着鲜红金线刺绣嫁衣,嫁衣柔软的轻贴在身体之上,只在腹部有着微不可见的伏起,两只耀目金凤展翅翻飞,翱翔九天,自衣领直至衣摆,绣在红衣之上,栩栩如生。
这嫁衣!唯有曜日烈王妃才有资格能穿。
冰玉煌,你竟然穿着它服下了毒药!
你对烈王终究不是如你所说般没有丝毫情意
可惜你们二人还有那个孩子,但皇命不可违
宿淮卿眸光定定凝思,良久后才迈动了步子缓缓走到床边,抬手慢慢放在了她鼻前,手指倏然一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