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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说完,他走出了房间。第二个缓过神来的是锦锦,她的哭声再度惊天动地。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先为锦锦洗屁股,这一洗,衣服和地板全湿了,然后我给锦锦换衣服,她并不配合,胳膊和腿蜷缩着,根本不往袖管和裤腿里伸。我越哄,她就越哭,整张小脸红得发紫。刘易阳听不下去了,终于又回来了房间,协助我总算是给锦锦穿好了衣服。而我随手一摸,怎么衣服又湿了,这下我才知道,我也哭了,而且泪水汹涌。
我将锦锦抱在怀里,她紧握着两个拳头,紧得连那小小的指甲盖都泛白了。我抬眼看了一眼刘易阳,他还没顾得上擦脸,看上去滑稽极了。他说:“你给你念念歌谣,唱唱歌。”我的大脑中一片空自,张嘴就念:“七八九十一0K,东南西北中发自。锦锦乖,锦锦妙,锦锦呱呱叫。”可惜,锦锦的哭声压倒了一切,将我的胡言乱语瞬间淹没。“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哪不舒服啊?我看妈哦哦哦的,就能把她哄睡了啊。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啊?”我己六神无主。
“让我抱抱。”刘易阳伸手。
我将锦锦交出去,然后马上又抽了张湿纸巾,在刘易阳的脸上抹了一把。锦锦还是哭,刘易阳也不知所措了:“搬搬搬,搬出来有什么好?真叫那大夫说中了,孩子跟着咱们,真是受罪。”
“那是因为咱们搬的太晚了。要是早就搬了,咱们早就会带孩子了。”
“你休假那会儿天天在家,怎么不说好好跟妈学学?”
“刘易阳,你别推卸责任。我怎么学?我有地方学吗?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你怎么不学?”
“好了,少说几句吧。先去医院吧。”
我抱过锦锦:“我给她穿衣服,你下楼打车去。”
可结果,等刘易阳下了楼,打了车,等我给锦锦裹好了棉衣,锦锦的哭声也戛然而止了。她累了,太累了,带着一脸的泪痕,她倦极睡去了,只剩下时不时的委屈的抽泣声。刘易阳气喘吁吁跑了上来:“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下去?”我瞪了他一眼:“嘘,睡了。”刘易阳又再度跑下楼,跟出租车司机致歉,司机还算和气,说:“孩子没事儿就好。”
我和刘易阳也倦极了。我们一人守着沙发的一角,中间隔着宽阔的距离,房子里还弥漫着并不好闻的气自。除了对锦锦撕心裂肺的怜惜,我心中还充斥着排山倒海的沮丧。我是锦锦的妈妈,是这个世上会为了她而第一个冲锋陷阵的人,可我却在面对她的哭泣时,只能陪着她流泪。而刘易阳的话,命中了我的要害。我这个当我妈,竟让我的孩子受罪了。
“是,我今天还不是个称职的妈妈,可我却受不了由你来说明这一点。”我将靠近刘易阳的那只手也伸到了沙发的中央,几乎碰上了他的手:“易阳,你知道的,这是我致命的弱点。我懦弱,脸皮薄,别人一说中我不愿面对的事实,我就会失控。”
刘易阳的手覆盖上了我的手:“不是你不称职,是我对你太不公平了。你一直在尽力的,是啊,你说的对,一直以来,你连靠近锦锦的地方都没有。”
我的眼眶湿润了。夫妻间的事再简单不过了,一人一套话,如果你指责我,我抨击你,那就硝烟弥漫,天下大乱,可如果反过来,你检讨你,我埋怨我,那就吉祥如意了。
我凑到刘易阳身边,亲了他一口:“让我们和锦锦共创美好的三口之家吧。”
“哇,你竟敢亲我的脸?怎么样,闺女的粑粑味儿如何?”刘易阳伸直手臂,把我推开到一臂之遥。
我如梦初醒,随后扑向刘易阳:“我给你也尝尝。”
第八十八话:乔迁之喜(4)
如果这一天到此为止,那么我认为,我和刘易阳的乔迁之喜还算得上是“喜”,就算临了临了,刮了一场锦锦的粑粑风波,耶也并不影响大势,可惜,这天虽已黑,锦锦虽己睡,我童佳倩的大脑和嘴巴却还在运作。
“易阳,我想借陈娇娇点儿钱。”我的这句话并不难以启齿。关于钱,我和刘易阳向来投产生过矛盾,我们各自的收入存在各自的银行卡里,没人假报,也没人挥霍,无论我想买什么,刘易阳都会说“尽管买吧”,而对他,我也从没半个“不”字。
“嗯?他们有产阶级找咱们无产阶级借钱'”刘易阳洗完澡,躺上床来。
“正是因为有了‘产’,所以缺钱啊。那‘产’是用钱买来的啊。”我挽上刘易阳的胳膊,紧紧偎着他。
“借多少啊?”
“嗯,八万吧。”我不知不觉声音竟如蚊子般了。对我和刘易阳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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