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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停止,女人们和内臣们哆哆嗦嗦地跪在国君脚下。
原诚活动了一下脖子:“难道非要我这样做才能说明我确实不喜欢你们跟着我么?我喝酒的时候不需要人弹那种慢悠悠的调子,也不需要人帮我滤酒。我和你们以前的主子不一样,我是个贩麻的商人,从我曾爷爷开始到我,我们一家都是贩麻的。我第一次把麻包扛上马车的时候这件事已经注定了,注定了我喜欢在开春的时候一个人喝点小酒走一下神。”
女人和内臣们躬着身,倒行着要退下去的时候,一名侍卫官到来:“国君,出使教王国的特使叶素盟大人回来了。”
原诚呆了一下,上前又是一脚,把他踹倒:“那还通报什么?快叫他进来!”
侍卫官跌跌撞撞往后爬了几步,跳起来要往外跑,这时候又被原诚叫住:“就说国君被伺候着饮酒呢,让他稍微等等再进来。”
“让叶大人等多久。”侍卫官谨慎的问。
“让这个逾期不归的老家伙知道我对他不高兴就可以了,随便让他等一会儿吧。”原诚咧嘴笑了起来。
“你们,”他转向内臣和女人,“滤酒的继续滤酒,弹琴的继续弹琴,要摆出正式的样子来。不过只是这一次,下次饮酒的时候,绝不要再追魂一样跟着我了!”
叶素盟被带进花圃的时候,所见是一派雅致的景象,国君坐在草甸上饮酒,前面有青衣的内臣为他精心地滤去米酒里的残渣,周围几个女人的曲调雅致中正,悠悠扬扬。国君似乎已经醉了,扶着小桌如同玉山将倾,眯起眼睛欣赏音乐,并不看叶素盟一眼。
“再端一张小桌来,”叶素盟吩咐旁边伺候的人,“既然是春天大好的时光,我也喝一点酒开心一下。”
酣醉中的国君似乎发觉这里多了一个人,扭头过来:“什么人闯入这里指派我的内臣?”
“叶素盟。在我出使教王国之前,我以为我是这晋都最重要的文臣,国君不认识我了么?”叶素盟摸着自己的脸,“难道是出使的这些时间里,我变得更老了?”
“叶素盟?”原诚的脸上平添一股怒气。
“叶大人去年出使,十月参加教王国加冕大公们的盛典,却在春天才返回,这些月中我连叶大人的信都很少能收到,却支出着每月一百五十两黄金的巨额薪俸,叶大人是否觉得我这个国君需要一些安抚呢?”原诚拍了一下桌子,酒具都震得跳了起来。
叶素盟并不因为国君如此的对待而惶恐,自己走到原诚的席边坐下,为自己斟上一杯淡酒,细细地品味着:“那就不等他们送小桌过来了,还是故国的酒喝起来醇厚。”
原诚愣了一下,叶素盟这时候已经饮干了杯中的酒,把空杯子递到滤酒的内臣面前令他斟酒。内臣茫然地看看叶素盟,又用眼神征询原诚的意思。原诚呆了半晌,挥挥手令他退开,自己拿瓶子给叶素盟斟满,叶素盟再次饮干,苍老的颊边浮起红晕,神色惬意。
“西方教王国,是很强盛的国家,没有好酒么?”原诚也不动怒了,两个人忽地又达成了微妙的和睦,端坐着对饮。
“那里的白酒辛烈,用麦子或是果子酿造。葡萄酒干涩入不得口,颜色却很美丽,人们称那酒是神的血。”
“真想自己去看看啊,去看看最大的敌人。”原诚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必亲自去了。滞留在教王国的几个月里,我已经走遍了被允许通行的所有地方,我相信自己已经看穿了教王国的实力,很对得起国君的薪俸了。”
“那么来说说,信奉神的西方人,他们的实力是如何的。”
“是一条龙。”
“如此的强大么?”
“强大却笨拙,所以不堪一击。”叶素盟把饮干的酒杯随手扔在桌上。
“愿闻其详。”
“统治着教王国的,是一群教士,他们也控制着教王国最强大的军队,他们的军力甚至超过了接受教王国封号的大公们。可西方没有比这些掌握着权力的教士更加堕落的人了,他们打着神的名义愚弄他们的民众,而在私底下,他们贪婪地攫取金钱藏匿在圣堂里,这些本该与女色绝缘的教士们却是妓女们最大的恩主,他们也会以传教的名义和贵族的妻子们勾搭,而这些贵族们接受了教士们的庇护,也对此视而不见,听说地位最高的贵族和地位最高的教士们会举行奢华的宴会,宴会上的食物从西海岬角产的白鳗鱼到高山深处的熏岩羊肉应有尽有,还能看见我国产的青绵酒,一餐的费用要平民几百户一年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