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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皇登基五年,洪桥两旁那是姹紫嫣红,旁的不说满大街的热闹景象惹的新来的书童频频往外头看去,贾环身边从来都是调教完了的,只是这一位刚上任的,似乎依然有些童趣,因着春耕等人的名字,新来的书童自然叫五小谷,国子监位于雍和宫旁。
因着是学生入学的日子,一早门口便热热闹闹的,到了地方便有掌印的在门口,五谷见着立马寻出了贾环的笔帖子递了上去,对方拿过看了一眼在上头敲了一个印子便放行了,等着到了地头五小□:“平日在学中念书的不多,大多都是挂名,又有几个喜好交际的经常来学中。”
贾环听完点点头,顺着中间的大路便进去了,进门不久便是集贤门,跨进了门,门内左右皆有设亭,东侧的持敬门于孔庙相连,再往里便是太学门,门内便是琉璃牌坊横额上有着圣上的御题。来往人真的不多,看着便是四五十个人,直接往中间大堂走去,贾环自然也跟着去了,进门便发现里头是一张张的桌椅,跟着如今大多的私塾不同,此处的作为要矮上许多,也没有凳子,只有一个草席一个软垫,他靠着角落寻了一个,便学着旁人跪坐了下来。
不一会便有一个身穿从三品官服,应当是学中祭酒的人到了上座,敲了敲一旁的小钟,等着大家安静了,便开始讲学。似乎所有的先生都喜欢先讲大学,这位也是如此。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明,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恩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顶上的祭酒摇头晃脑的背了一遍便吩咐底下的人自个背上一百二十遍,吩咐完便走了,他一走旁的学生都稀稀拉拉的,有的将跪着的改成了坐姿,有的吩咐底下的人把点心拿出来,偶尔几个前后左右互相问好,又约了等着下了学便一道去酒楼。
因着贾环年纪较小,旁人也都没有理会他,他抱着书照着祭酒的吩咐背了一百二十遍,又吩咐五小谷磨墨,自己提着笔慢腾腾的开始练字。果然对他来说来国子监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念书罢了。
等着到了晚上回了世子府,池宸洗漱完了跟着贾环一起窝在被窝,他向来喜欢摸着贾环的手指玩,于是有抓了过来一边摸着一边问白天的情形。
“不过是来来往往许多的人,并不清楚到底应该干些什么,今日只祭酒来上了一课,也不见得说了什么,只是旁的助教等人看着课堂,等着到了时辰便散了。”要说这国子监,果然是名声大于实用。
“去的都是混个人脉,等着日后为官时仕途少些波折,你不需如此,干脆就自己念自己的书吧,若是实在不习惯,反正府里也有先生。”要池宸说,当初不过是为着骗了贾环回京,才跟着圣上求了这个恩惠,如今既然已经在自己地盘上,去不去反倒是其次了。
贾环觉得池宸说的对,自己在心里又有了自己的打算,旁的不说,既然如今他差不多知晓了祸事来临的时间,此前便不准备科考,考上了又有什么用呢,最后反正都会一撸到底,不如另辟蹊径罢了。
两人说着话慢慢的便睡着了,只是就算入睡之后池宸依然霸道的搂着贾环不放手。第二日贾环依然去国子监,而池宸则一大清早的就去了兵部,兵部明职掌的是全国的军卫,武官选授,简练之政令,兵部之下设有四司,池宸则在捷报处,掌递送文书,每日接的都是地方事物。
在国子监博士只负责三品以上国公子孙,从二品以上曾孙的生源,而助教则负责五品以上及郡县公子孙,从三品曾孙为生者,最后剩下的便是典学负责的了。平日上课三者也是分开来的,贾环便跟着典学念书。太学里的典学共四人分别是李典学,项典学,王典学跟乌典学。
李典学姓李名耀,跟着贾府中大嫂李纨是远房亲戚,而项典学是贫民出生且年岁已大,平日鲜少跟着底下学生交流,王典学只轮到是才来学中,只剩和蔼可亲的乌典学平日最喜授业解惑。
贾环打听完了便每日等着典学讲完课就带着五小谷气势汹汹的去乌典学处蹭茶,至于为什么他能去,因为乌典学他也是老和尚那处出来的啊,啊,啊,熟人好办事!
这不开学才五天,两人就胜利会师了,之所以说会师是因为老和尚给贾环送来了一封信的同时,也给乌典学捎了口信。乌典学是实诚人,听到消息便巴巴的到了太学来寻了贾环,之后又是诸多介绍,旁的不说,老和尚只跟乌典学说了贾环是贾府庶子的身份。那乌典学也是奇人,据说身世非常复杂,只是他懒的管那帮子闲事干脆就到了国子监教书,他的院子在学中不远处,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