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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公司的全体员工喝西北风去?”
白露翻白眼:“老板有随时休假的权力知道不?再说我不还有Rose。”
初夏郁闷,乖乖摸着鼻子去上班,她不是老板,就一二道知识贩子,而且还没有长期饭票,只能悲哀到连一颗钉子都得自己买。
等到她辛辛苦苦上完班赶回家里,白小姐正吃着龟苓膏在沙发上对着小电脑上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咯咯”笑的乐呵,厨房里灶火上的瓦罐“滋滋”冒着热气,香气萦绕了整间公寓。初夏一吸溜鼻子:“哟,这炖的是什么啊?”
蜷在沙发里的女人响亮地回答:“南枣鹿茸炖鸡,孕妇滋养佳品。”
初夏翻白眼:“你这不是要把孩子打掉了吗,还滋补个什么劲?”
白露正色:“就是因为他不能要了,所以我才得好好养着,让他也不来世上白走一遭,对的起我们这段母子缘分。去,给我盛一碗鸡汤过来,我家宝宝饿了。”初夏惊悚地看那一地的果皮食品袋,她这一天都把自己一个星期的零食给吃光了,还好意思喊饿。
下楼倒垃圾时,初夏撞见了正在凉亭里拉拉扯扯的秦林跟高婉。高婉抹着眼泪朝秦林喊:“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任性,再也不贪玩,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要跟你分手啊。不就是孩子吗,以后我再生,再给你生好不好?我保证不怕身材走样,给孩子母乳喂养都行。你爸妈来照顾孩子也行,咱就在中国不去国外了也行。”
秦林满脸倦怠的神色:“高婉,当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俩不合适,太多太多的不合适,人生观价值观都相差太远,我们花费了四年时间结果证明还是方枘圆凿岂能相安。我们就放过彼此吧,不要再闹得更加难看。”
高婉蹲在亭子里哭得伤心,也许她曾经卑鄙,曾经不择手段,曾经毫无愧疚地伤害过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但她也付出了感情。只是啊只是,当一个男人不再爱一个女人,她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是错,死了还是错。只有亦舒说的没错。初夏站在垃圾桶旁边半天,直到其他倒垃圾的人小心地喊她:“小姐,你没事吧。”她才发觉夕阳已经只剩下小半张脸。高婉还在哭,女人真是水捏的骨。怎么自己那个时候就哭不出来呢,除了喝醉的时候,否则就是睁着眼睛一夜到天明,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疑心无须剃度就可以皈依佛门。初夏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面纸递给她:“别哭了,也许你可以跟他好好谈谈,告诉他,失去那个孩子,你比他更加难过。有的时候,你不说也以为他会懂,可实际上,除了我们自己,谁也不会真正地懂。”
高婉接了面纸擦干净眼泪,又毫不客气地抽了一张用力擤鼻涕,恶狠狠地瞪她:“关你屁事,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高兴了得意了,他回头来找你了。我告诉你,你少自鸣得意,老娘才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惹了我还想甩了我,没门!”
初夏倒笑了:“你这样子,我才觉得自然,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吧。只有男人才会白痴,这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世界,怎么可能生产出他们臆想的天真无邪单纯芭比。就真是芭比娃娃,男朋友肯也会移情别恋。想开点儿吧,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才是真的。”
高婉忽而泪眼婆娑:“初夏,你收留一下我好吗?我不敢回家,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被秦林甩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初夏翻脸:“你做梦!”掉头走人,到了公寓楼前又折回头去,对着满脸希翼的高婉伸出手,“拿来,我的面纸。”
谁都有秘密
回到家里,白露一本正经地看她:“初夏,两个星期,就两个星期,我好好养他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以后我就把这个孩子解决掉。”
初夏觉得心酸,坐到沙发上帮白露梳小辫子,柔声道:“你到底想明白了没有,要不要再找Rose和卫清远商量一下。”
她微笑着摇头,抓住初夏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有你这个朋友陪着就够了,说到底,那只是我自己的事。”
晚上跟沈诺约会时,初夏突然开口问:“你说,如果有一对情侣,他们感情融洽兴趣相投,已经共同生活了很久。有一天,这个女孩子的朋友无意间发现了她的情人劈腿了。而后这个女孩子又告诉这个朋友她因为酒后乱性怀了别人的孩子,她想把孩子打掉,你说,这个朋友应该怎么办?”
服务员送了蛋黄锅巴上来,橙黄的鸭蛋黄浇上去,酥脆的锅巴发出“滋滋”的声音。沈诺笑着让初夏尝尝:“赶紧吃,锅巴软了就不好吃了。”
她微嗔:“这里虽然是你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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