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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打了一个学期的游戏,又是什么使我脱离了电子游戏的“魔掌”呢?是桥牌。我是在高中时跟朋友一起吃午餐的时候学会打桥牌的,进大学后,我参加了桥牌俱乐部,发现玩法不同了:大家都拿同一副牌,这样就可以比赛,看谁打得最好。那时,也许因为中国人的“排队心态”作祟,我特别喜欢参加桥牌比赛,目的就是想得第一。刚进大学的时候,我为了得第一就非常幼稚地找了一个老先生老太太聚集的“桥牌俱乐部”打,打了一段时间后觉得似乎该换一个地方了,不然除了常挨老太太白眼之外,牌技还越来越差。当时,许多地区都有桥牌比赛,于是我们就搭车到比较远的地方去比赛,还去常春藤学校比如耶鲁、哈佛去比赛,或去参加全美的比赛,这样以来我们得了不少奖牌、奖杯。我的一个桥牌搭档,后来参加了“百慕达杯”(类似于足球的世界杯的一个桥牌比赛),得了全世界第三名。他后来成为一名职业桥牌手,日子过得很舒服。我有时会跟人开玩笑地讲:“要是我当初一直打下去,或许在桥牌领域也能有所成就呢!”
也许,有人会觉得打桥牌和打电子游戏没什么差别,其实差别非常大:桥牌可以培养逻辑思维能力,也可以锻炼人际交往能力。不过,我在大一时过于沉迷桥牌,一星期打30小时,这么以来就严重地影响了我的学业。
因为打电子游戏和桥牌,我大一时的成绩只有。但是自从找到我的最爱——计算机之后,我突然感觉对学习有了相当浓厚的兴趣。每次老师发了编程的习题后,我晚上不睡觉也要把它做完(虽然老师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那时,我不再想拿桥牌第一,而更想做计算机第一。在这样的兴趣驱动下,我在大二、大三、大四时的成绩都是满分,这样才补救了大一的贪玩,使我最后得以从计算机系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
打工过程中发现别的世界
我读大学期间,靠家里资助差不多有两年时间,后来我就没跟家里要钱,靠自己打工挣钱完成了学业。我家在台湾虽然算是小康,但按美国的标准衡量,还是付不起大学学费。当时,学校会给这样家庭的学生提供打工机会,通常的做法是这样:学费的三分之一是学校“给”你的助学金,另外三分之一是学校“借给”你的贷款,还有三分之一需要自己打工挣(这种提高学费,但是人人读得起大学的模式挺好的,值得现阶段的中国大学学习)。
打工是大学生学习的良机。我比较幸运,有比较多的打工经历。
刚开始打工时,我什么也不会做,那就只能去做家教了。学校把我分配到黑人区去教一些墨西哥裔或黑人青少年,教书的地方在“哈林区”,是全美最危险的地区之一,离哥伦比亚大学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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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琐忆(4)
当时我在读艺术历史,经常要去博物馆看一些画,看完画后就坐巴士去做家教。有一次,我一不留神就多坐了两站,到了哈林区中心,我当时还犹豫要不要多花一张车票坐回学校,后来却为了省点钱选择走回去,结果却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我突然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另外一个世界——一排排流浪汉、吸毒的人、带武器的人……虽然身体上没有受到伤害,心中却很受震动,也有点害怕。从他们中间穿过时,虽然他们没对我做什么,但我心里一直很忐忑不安,不知道随时会发生什么事。那里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看到过一个东方面孔,见到我后就用他们杜撰的中国话冲我“哇哇”乱叫。我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到教学中心,把最后一门课教完,就再也不想去了。
当时我刚好开始申请在计算机中心实习。在这里的兼职就有了很大改变,我可以得到很大权限,做很多事情。到了暑假,我也跟一些公司做一些计划,写点程序,最有意思的就是写了一个称钻石重量的程序。当时是1980年,我大一的暑假。
大学总共三个暑假,大一大二之间的那个暑假我在计算机中心打工,大二大三之间的那个暑假我做了两个工作,一个是在《做最好的自己》中讲的在法学院打工的故事,另外就是在高盛打工,而给我介绍工作的人是我打桥牌时认识的。桥牌比赛后,我们聊得比较投机,他们就说,既然你是学计算机的,为何不来这边试试?面试的时候很有趣,因为企业里有一些很敏感的信息,他们会用测谎机对面试者进行测试,我之前没有见识过测谎机,虽然自己没做过什么坏事,但还是有点紧张。
一开始,面试官问:“你有没有酗酒?”
“没有。”
“有没有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