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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不但摸到副监狱长站立的位置没有人,也摸到玻璃房的四面墙都光滑平整,根本分不清哪面是门。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门。
“玻璃盒子”,她想到了副监狱长用过几次的代称,直到此刻才明白那不仅是代称,而是再残酷不过的真相。
纯粹的黑暗和身体上的伤痛都让李慰无计可施,她摸索回床边,不敢脱掉脏兮兮的外衣,只撕开了拉链,双臂环住自己蜷缩着躺到床上。
她没怎么担忧自己的处境,反正已经糟得不能更糟了,半梦半醒间,忽然想到,杨悦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生理上的疲惫彻底将她卷入梦乡。
…………
……
与此同时,首都中心特区联邦科学院的实验大楼内,一名女性研究员匆匆敲开了常务副院长杨珊的办公室门,“杨院长!”
杨珊自然地抬头看向来人,这里没有人叫她“夫人”,也没有人会认为“第一夫人”这个头衔有资格和联邦科学院副院长相提并论,“什么事?”
“一号实验体出了问题,”女研究员急切地道,“他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
一号实验体正是杨悦,杨珊立刻起身,边和女研究员一起赶赴实验大楼,边严厉问道:“我把他交给你们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底怎么回事,详细地汇报给我!”
“是成长综合症,”女研究员委屈地解释,“他刚送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控制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发作起来,还比以前更加严重了,就好像、好像……”
她期期艾艾地说不下去,直到杨珊一眼瞪过来,女研究员才冲动地脱口而出:“就好像他等不及要长大,要在八天内补回他缺失的八年!”
第二十一章 亲爱的小骷髅
杨珊和女研究员赶到实验大楼,杨悦的情况却已经稳定下来。
“你们做了什么?”女研究员惊讶地抓住留守同伴询问,同伴表示他们也一头雾水,杨珊沉吟片刻,第一时间调阅实验记录,又亲自动手操作监控回放。
她站在小小的屏幕前,摄像头共有两个,一个装在杨悦的医疗舱内,一个高悬在外面正对着医疗舱,她来回切换两个画面全神贯注地观看。
第一个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比较抽象,因为离得太近了反而看不清。摄像头的视角从杨悦的脚底往头部的方向投射,只能看到杨悦自始至终没有苏醒,他双眼紧闭,身体时不时抽搐,每抽一下脸上都会出现转瞬即逝的痛苦表情。
第二个摄像头穿越医疗舱透明的盖子拍到杨悦的全身,这样看上去更为直观,他频繁出现痉挛的样子也更显凄惨,有几次还撞到医疗舱的内壁,发出“咚”一声好似尸体想要破棺而出的恐怖声响。
杨珊凝神看了一会儿屏幕,低下头重新察看实验记录里杨悦这几天的身体数据变化,脸色越来越沉,几名研究员相互使着眼色,战战兢兢地保持安静。
也不知过去多久,杨珊忽然开口询问:“他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
“没有,”女研究员被同伴推了一下,硬着头皮作为代表站出来回答,“我们认为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起作用,他两天长高了五厘米,皮肤和肌肉根本追不上骨骼的生长速度,不断出现撕裂,来不及愈合又受到二次伤害……”
女研究员顿了顿,不忍地道:“他太疼了,大脑不敢让他醒过来。”
其他研究员光听着都想抽冷气,不约而同地露出皱眉掀唇的怪相,全场唯有本该与杨悦关系最密切的杨珊仍然面无表情,平静问道:“体表有没有出现开放式伤口?”
“有,”还是那名女研究员接话,“我们在实验记录里标注过,到目前为止他的体表出现十二次开放式伤口,都是由骨骼撑开肌肉和皮肤组织引发的,因为是外伤,医疗舱很快就修复了。”
杨珊翻了翻实验记录,“还曾经出现过一次毛孔渗血?”
“不仅是毛孔,鼻腔和耳道也有出血现象,我们怀疑是内脏损伤,做了两次透视,但是没有发现。”
“再做一次。”杨珊把实验记录递回给她,不由分说地下命令,“基因分析的结果怎么样?”
女研究员连忙指挥同伴去搬仪器,回头一心二用地答道:“没有结果,不管我们怎么比对,已知的基因序列他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他和普通人肯定又是有区别的,杨珊听懂了女研究员的意思,所以问题的关键在未知的基因序列里,在人类目前的科研技术水平之外。
杨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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