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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我不由得微笑出来,原来岁月这么漫长,也阻隔不住那年亲切的回忆和感觉。合上卷轴,我又走到桌边,提起笔,在一张素白的宣纸上写道:
“承乾,虽然我怨你,可是还是要把吉祥最后留的话告诉你。他说:确是吉祥如意。他还说:从没有后悔遇到你。这幅《桃夭》留给你,这也定是吉祥所愿。”
最后连落款也没有,可承乾定然会知道是我,我把信折起来放在一个空信封里,和卷轴一起交到阿笛手中,道:“尽快带给承乾。”
阿笛郑重点头。
这件事办好,我扶着阿笛的手臂,挪到桌前坐下,指着另一个凳子要阿笛也坐。他坐定后,我抓着他的手臂问:“阿笛,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阿笛大惊,忙道:“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有什么事,你尽管说,阿笛一定竭尽所能,就算阿笛办不到,少爷一定会为小姐办到。”
我摇摇头,说:“不,这个事情,只有你能办到。”我顿了顿,继续说:“你娶新兰吧,好不好?你娶她,让她幸福。”说完我盯着阿笛。
阿笛一听,怔住了,脸上的神色似是喜,似是担忧。我心里松了口气,果然我没有看错,阿笛对新兰是有心的。阿笛呐呐地说:“新兰……新兰她,不会愿意离开你的,明空小姐。你没有问过她吧?”
我郑重道:“新兰对你一定是有心意的,只是她不肯撇下我,可是我早就打定了主意的,不会留她在宫里,在我身边待一辈子,那样就是耽误了她。可就是一直舍不得她走,这次吉祥出了事,我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马上把她送走。而且……如今我由足够的理由劝她出宫——唐门生意需要有人执掌。”
阿笛低头沉默了一瞬,起身,在我面前跪下,极其郑重地说:“小姐,你相信我吧,你把新兰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我眼里浮上水光,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乖乖更文,好好做人。我觉得我需要好好睡觉~大睡特睡。
☆、第七十六章 原谅
贞观二十年三月。
我倚在小塌上,看浮香冉冉,寂寞地升腾于空中。曾听说,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我如今看着这青烟觉得它是寂寞的,大抵也是这个道理新兰丫头出嫁已经三个月有余。我已经一整个月没有见过子衿,这个莫大的皇宫真真正正只剩我一个人。
新兰十九年十二月出嫁,嫁得特别简单朴素,因为皇宫里有丧事。
贞观十九年的十一月,吉祥死后的一个月,废太子回到了黔州,没出五天,卒于徙所。
皇上听到消息晕厥过去,罢朝三日,以国公之礼厚葬。
“娘娘,太子殿下求见。”珠月打了帘子进来,低声道。新兰嫁出宫后,撷芳殿的大小事都是珠月在打理了,这个姑娘乖巧稳重,自我进唐宫的第一天起就在钟庆宫了,如今这宫里能信任的人不多,她便是其中之一。
我挑眉,他还有脸来见我?来看我落魄?我整理了思绪,温和对珠月道:“请太子殿下在前殿稍等,我就来。”
我故意磨磨蹭蹭,耽搁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才踱步去了前殿。李治仍是耐着性子,坐在上首,没有任何的不耐和不悦,面色沉稳。我看见他,心里却像扎了根刺——若不是他,吉祥怎么会死?而我和子衿又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一步?
我冷眼看着他,道:“太子殿下,今天真有空,竟有空到我这门庭冷落的钟庆宫来?难道是有好戏看?”
李治也浑不在意,道:“我今天信步路过钟庆宫,想着这么多日没在父皇那里见到你,所以来看看。”
我冷笑:“那还真是巧。我是宫妃,平日里待在自己宫里,皇上招幸时,就出现,这样正好。难道说,一个月前皇上招幸明空时,太子恰巧也该在?”
李治此时终于脸色有些阴沉,道:“你和我说些这个做什么?”
我豁地目光犀利地看向他:“我不必说些这个,太子也不必来见我,不然太子在想些什么?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怕我看着你会忍不住做出什么有逆国法的事。”
李治听我这么说竟缓和了些神色,道:“其实,是父皇病了,病得很重,他自己不肯召见你,可是我想着,他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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