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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长安狐疑地看了看外头白晃晃的烈日……
“太平?”从未听过明缘情绪如此明显的语气,众人连忙回神看去,不由得心中同时一惊。
“小姐!”
“主上!”
只见太平拿着摊开的小纸条,原本懒洋洋的姿态已经僵硬,脸色青白,平日里总是烟雾蔼蔼的两眼犹如冰晶冷剑一般,清澈见底,众人何曾见她神态如此可怕过?心里都是又惊又恐。
太平眨了下眼睛,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晃晃手中的纸,声音不轻不重不咸不淡诡异无比地道:“宫中淑君,怀孕了……”
长安接过她手中纸卷来读道:“太医院确诊,淑君有孕,帝大喜,旨喻淑君进贵君,赐居昭阳殿,宫中即日起‘不夜天’为皇嗣祈福……”
洛阳啧啧两声:“不夜天,好大的手笔,皇帝老人家莫不是高兴疯了吧。”
“不夜天”是一种特殊的状况,意思是整个紫禁城不论大小九宫八十一殿入夜后通通不熄灯火,禁卫十二个时辰六班倒彻夜警戒,琉璃宫灯悬挂满城,通宵不灭,整个紫禁城通明得连只蚊子都藏不住,堪称“不夜天”。上次也就先帝大婚迎娶静仁皇后的时候这样庆祝过三天,看今上的旨意竟然是要以这个状态一直延续到皇嗣诞生,这手笔,也莫怪洛阳会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不过这消息突然是突然了点,但也不至于让她家小姐这么失态呀,长安不解地看向太平。
太平脸色还那么可怕,却什么都没说,示意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自己一甩袖子,走了。余下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直到晚饭时分太平才恢复正常,喝着汤若无其事地问道:“秦川现在在哪里?”
长安心中一凛,不安地和洛阳对看了一眼:“在西边,说是捕狐狸呢。”
“叫她回来。”
“诺。”
明显感觉到长安、洛阳的犹豫忐忑,太平没胃口地丢下汤匙,轻轻叹了口气:“别担心,没什么事,朝歌带着商队还在塞外吧?让她也回来。”
“诺……”
您这安慰人呢还是吓人呢?洛阳、长安一脸青白,更不安了。
明缘伸手抚乱了棋面:“杀气太重,不下也罢。”
5。躁动(3)
太平气结:“有你这么赖皮的吗?难得我要赢了你就说杀气太重,平日你赢的时候怎么没见嫌过杀气重!”
已经升职为童学院启蒙教员的梅宣笑着抱过一叠纸片来请求支援。其实进修院那边奇缺教员,一脑子只认得书的梅宣胜任绰绰有余,但他一走上去,下面人都集体呈现痴呆状,这人气质斯斯文文脾气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没奈何只得当了个童学院的启蒙教员。
太平无奈,和明缘一人拖过一张,用彩笔在上面画Q版拟人的1、2、3、4数字给他当教材。
梅宣拿起一张成品满意地审视道:“大小姐这画简简单单,却是怪有意思的,还差首诗,一并帮我写了吧。”
太平斜眼看他,写了他会拿去当教材?鬼才信!当她不知道她一笔字现在外面叫价几何吗?
边忙着呢,梅宣突然想起什么,忍俊不禁道:“大小姐都几天没过去看看了?几个故事嘛,也吓成这样。”
铺着纸片在2上面圈眼睛的明缘淡淡道:“已经不错了,在相国寺十八年,也就讲了一部西行、半部射雕。”
太平一脸黑线,几个故事?说得简单,换谁老得惦记着孙悟空是母猴子小龙女叫小龙男洪七公是洪七婆蓉儿是公子靖哥哥是靖姐姐,哪怕前世是说书先生职业有瘾呢,保准也一辈子再不愿意提“故事”两个字!
梅宣轻笑:“孩子可真可爱呀。”
是啊,真可爱啊,太平垂下眼眸抬腕写字,一室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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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明缘(1)
“才问呀。”太平百无聊赖地转着手炉。从盛夏到寒冬,从冰镇凉茶到暖手参汤,一个问题硬生生憋了大半年,谁要跟这种人比耐心,一定会死得很惨。
“为什么?”明缘冷淡道。那架势,摆明了你今天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什么盘算都休想。
太平懒洋洋地靠入软垫中,露出一丝无奈:“将要诞生的皇嗣,是我的孩子。”
明缘转着念珠手顿了一下,冷冷扫过来目光分明就是别想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吓人,从头到尾老实交代清楚!
太平微微苦笑,该为自己的好声誉骄傲吗?这人摆明就不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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