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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真是应景的一句话。抚上胸口,王浩源掏出了一张折好的宣纸。藏在怀里,都有了温度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扬手将宣纸抛向了车外。宣纸随尘土飞扬,悠悠荡荡,终于落在地上。
王——浩——源。字体清秀,颇有子渊风采。
牵着那吃饱了的马,黄阅走上前来。“走了?”“嗯。”马蹄声都已经听不见了。“……我先前特怕。”“嗯?怕什么?”南风疑惑。战兢兢地,手摸向南风,扣住,黄阅说:“怕你跟他走了。”嘴唇微撅,眼睛却看着地下。大少爷在害羞?“噗——”南风控制不出的笑了。“你笑什么?”“哈哈……”“你别笑了!”“哈哈……”南风擦擦眼角的眼泪,却越笑越厉害。他会待你更好。
手,回扣住,很紧。
“……好吧。让你笑。”
李德算问黄阅:“你为什么也要走?”黄阅摸摸鼻子,“我也要回去看看我爹呀。而且现在书院不要我了。我不得做打算?反正我不喜欢读书,所以就回去跟我爹抢生意做好了。等我能力大过我老子了。我就来找小春。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一时,我想一辈子。”“唉,那你告诉小春了?”“嗯……所以他现在屋里伤心呢。”“哎哟!你们这些麻烦精啊。”“请先生多帮我照顾他。”“哼,麻烦死了……”
黄阅走了。
这个多事的秋天也过去了。再来客栈,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店小二依旧是那个忙碌的店小二。只是,这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南风依旧在练字。他跟着李德算学。也学着打算盘。常常跑去买胡记板栗,闲暇的时候琢磨怎么才能炒出这样的味道来。胖掌柜常常站在背后说他不务正业,却每回炒了板栗,他都要顺走一大半。第二年夏,胖掌柜新招了店小二。麻利,能干。不像那个搞的客栈乱七八糟的黄小二。秋天,胖掌柜破天荒的给南风涨了工钱。胖掌柜说,“现在你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再不涨你工钱,指不定哪天就跑到别家客栈去了。”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是南风学会了算账。现在客栈的帐几乎是南风在算。
那个叫秦洋的,打第一次来过后。也常来再来客栈吃东西。李大娘很喜欢他。说他长得好看。有得时候,秦洋身后也会跟着另一个书生。秦洋似乎烦他,但书生有点死皮赖脸,怎么都不愿意走。有点儿,像那个人。
第二年春,李帐房走了。他要回乡下。说是成婚。人到中年终于成家。南风很替他高兴,把人送到青阳镇口还不肯走,嘱咐成亲之时一定要寄张请帖。胖掌柜其实也高兴,但却逮着机会挖苦,“总算轮到我给你唱曲夕阳红了。”
秋天,李大娘的儿子进了白马书院,她高兴的请了大家吃了好一顿饭,包括秦洋和那个书生。
第三年春,爱跟着秦洋转的书生走了,说是参加科举。南风问,“你为什么不去?”秦洋笑着说:“我娘头七。”南风心里一阵疼。
书生中了探花。秦洋说:“他那个不上进的德性,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秦洋笑也没笑,南风却知道,他是真的高兴。书生回来的时候,镇里鞭炮齐鸣。书生骑着高马,身穿大红官服,走在街上好不威风。南风身边的秦洋说:“呵,总算有个衣冠禽兽的样子了。”当夜,秦洋拉着南风痛饮,穿着大红官服的书生来到了客栈。哦,应该说是县老爷。县老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女人家的大红肚兜丢在了秦洋面前,说,“小爷我回来娶你来了。”秦洋不为所动,喝光了手中的酒才悠悠站起来。南风拉着新店小二到后院躲了起来。店小二问南风:“县老爷要做什么?”南风红了脸,“就是……你和你未来媳妇要做的事……”
秋天。又到了秋天。
那个人其实每月都会给南风寄信。但每一封里,都只有一个安字。
今天,又收到了那封信。南风趴在桌上喃喃,“我又不是只认识这一个字。”渐渐的,晃神间,眼前发红,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晚秦洋忘记收走的那个肚兜。不由得,迷离着眼神的南风脸颊飞红。“黄阅……”“嗙!”南风猛地将头往桌上一嗑,连连呻#吟:“我都在想什么……”呼呼,一阵风吹了进来。身上发凉。“小春?”糟了。都幻听了。“小春?”还两遍?
耳边传来温热的温度:“小春?我回来了。”
……不是!不是幻听!
南风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身后的人。那个清俊的人,这三年,眉眼间长开许多,英气稳重不少。黄阅哧开一口白牙,手臂大开:“不抱抱吗?唔!”黄阅闷哼,南风这一下撞的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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