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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暄不由自主地鬧了個紅臉。
「以前也沒這麼容易臉紅啊。」祁隨之抬手颳了一下屏幕,笑著說,「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明暄將毛巾頂在頭上,雙手捧著熱烘烘的臉小聲反駁:「才沒有。」
「行,沒有。」祁隨之好整以暇地點頭,「等會睡覺記得把頭髮擦乾,別著涼了。」
明暄應了聲好還不夠,祁隨之非要他在視頻里把頭髮給吹乾。
明暄拗不過他,也沒打算拗他,聽話地走到床頭櫃前拿過吹風機插上。
溫熱的風吹散了半濕的頭髮,吹起了輕薄的衣領,吹紅了小巧的耳垂。
祁隨之看著他,想到以前的時候明暄總是坐在他懷裡,由他幫忙吹頭髮。
每一次吹著吹著,頭髮還沒完全乾透,兩個人就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床上,然後就會開始進行一些不可描述。
口乾舌燥。
祁隨之抬手從床頭櫃撈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咕咕咚咚灌下去大半瓶,物理壓制體內的躁動。
兩個人隨意地聊天,直到陳珂掛斷視頻說自己要睡了,讓祁隨之也早點睡。
明暄聽到了陳珂的聲音,眨了眨眼:「你也快去睡覺吧。」
「好,晚安寶貝。」
道了聲「晚安」後,明暄伸了個懶腰躺上了床,散開的窗簾在風下不斷地擺動,明暄躺了一會兒,起身熟練地將窗簾系成了一個大大的結。
風吹不動被繫緊的窗簾,只能吹起明暄乾燥蓬鬆的頭髮。
祁隨之沒有掛斷視頻,靜靜地看著屏幕里那隻占據了屏幕一小塊兒的床。
屏幕那端亮著透徹的光,窗外的風將窗簾頂端吹到鼓起來,又消散。
祁隨之靜靜地看了很長時間。
明暄縮在被子裡,絲毫沒有起來關燈關窗的想法。
黑夜裡屏幕的亮光被無限放大,另一張床上睡著的陳珂呢喃了兩句含糊不清的話。
祁隨之抿著唇,掛斷了視頻,酒店房間陷入了黑暗。
但祁隨之久久沒能入睡,他對錯失了八年的明暄,好奇又心疼,這段日子他很好的在明暄面前裝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過去的事情他說過了不問明暄就真的一句也沒有問,但沒有問出口不代表不想知道。
為什麼會變得鬱鬱寡歡。
為什麼睡覺的時候要亮著明晃晃的燈,要大開著窗戶。
為什麼在拉薩的時候會說出那一句「只有我還活著生日願望才奏效」。
還有……明明保護的那麼好的一雙小畫家的手,為什麼無論手心手背都有細小的,淡紅色的疤痕。
上一次對明暄私事的「不過問」,讓他們分開了八年之久。
前車之鑑擺在這裡,祁隨之不能不怕。
而只有了解事情的始末,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護好他。
這些問題在沒見到明昭之前,祁隨之全都無從下手,不知從何打探。
但他在洛杉磯見到了明昭,明昭就在這裡工作。
明暄說過明昭是心理醫生。
就像挖出了一個巨大的突破口。
他不確定明昭會不會告訴他,但總要試一試。
轉了個身摁開手機,調低了亮度,打開uw dice,點進精神衛生保健預約。
一家醫院一家醫院點進去下滑,直到看見了明昭的名字。
算了算時間,他摁下了預約鍵。
作者有話說:
車是寒川歌女士幫忙挑的。
美國醫院預約流程感謝柒曲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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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祁隨之比賽的第一天, 明暄戴著耳機在家裡畫畫,耳機里什麼也沒有放,那一副用了很長時間的耳機只是戴著, 就足夠讓他在焦慮的環境下稍微靜下一些心。
窗外是高照的艷陽,明暄走進了畫室。
畫室不算很大,重重疊疊的擺了不少干透了的油畫。
每一幅都是在不知道有沒有祁隨之參加的比賽里,明暄把自己關在這間畫室沒日沒夜熬出來的。
明暄將畫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