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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受极了,不知道要说给谁听,满姑姑笑的那么让人发窘,海爷爷总是和船长们坐在一起,他们叫她:“来!若儿!”云若一听,就像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跑了,身后一片笑声。
她跑进林子里,去找红尾巴的松鼠,用轻轻的口哨叫它,谁也不理她。
云若躺在地上,把一张日夜发热的脸埋在草丛里,可是青草的味道和自己身体里散发的香气那样地像,云若使劲摇头,头发上沾满了枯枝,还是不能发泄她的难受不安。
她又跳着脚坐起来,身体里的灼热弄的她像马厩里的海子,云缡不带它去草场上撒野,它就满地打滚。云若一身泥污地喘着气,觉得海子真难受,以后它再怎么折腾,都不能再打它了!
她气急败坏地在草地上翻腾,终于没劲了,仰着头“呵哧”地大喘气,在小腹下面,那个地方,云若简直不能去想它,“哦!”
她蜷起身体,克制、教训那个捣蛋的地方!
它安静了,云若把手轻轻放在两腿之间试一试,它惊醒般的一跳,又开始在她身体里狂乱的释放能量。
云若颓丧地爬在地上,她简直要哭了,她怎么就不能让它安静下来呢?她变成了两个人,彼此打不过。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拂在她脸上,云若兴奋地跳起来:“小松鼠,你怎么才来。”小松鼠围着她乱跳,窜上窜下,把她的头发拨的更乱,云若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爬在地下着看那一对小豆子眼睛,苦恼地说:“我怎么办呢?云缡说的我做不到,我不敢,我是不是很没勇气?大家对我和以前不一样了,连小黑都不跟着我了,你看,它没有来。”
小松鼠瞪她一眼,大尾巴掩上了头,云若泄气地垂下头说:“连你也不喜欢我了,天哪,我也要有小宝贝了,像云缡一样,我该怎么办呢?”云若绝望地喊,小松鼠一惊,爬上了高高的树干,远远看着她。
天边撕扯开了一片五彩的云霞,海上有男子的号子声,云若简直不能听他们的声音,一下就像被火烫着了,烧的她无所适从。
这一次,她的眼泪是真来了,流过她发烫的脸,她放声大哭,胸口翻起大浪,这也是个叫人难受的地方!
鼓起两个小山包,每天在她身体顶着,象要发芽的树,想尽办法地要出来。
她毫不控制地哭,嘴巴咧成了入海口。全世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就听她一人哭,她嗓子哑了,再也发不出声,林子里一片寂静,鸟们都站在树梢看着她,小松鼠凄凉地叫一声,算是安慰。
云若哭丧着脸,浑身疲倦地靠着一棵大树,两只手攥着拳,压住身体,有枯草的刺扎着了她,云若咬着牙,觉得自己很神勇,没有动。
树林里的光线暗下来了,潮湿的雾气从海面飘来,林子里更静了,云若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那么响,吵着她连树林里的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那些小虫子的吟唱,树叶交错的瑟瑟声,都到哪儿去了?云若忽然陌生地瞅着这个她从小玩到大的小树林,浓阴蔽日,幽深神秘,这是她以前不曾看见的,整个儿世界面目翻新,神秘又危险。
繁茂的枝叶把阳光都切碎了,撒在她的身体上,云若感觉到一阵凉意窜上身,她觉得害怕了。松鼠的红尾巴一甩,跳走了,云若恐惧地喊:“不,不要走!”黑暗向她袭来了。
云若不敢再睁开眼睛,瞬间,天地已变了颜色。
小松鼠在叫,它没有走,云若正想着,听见一个熟悉的口哨声,远远的在喊;“若儿,你在哪?”
云若一听见这声音,心里一股冲撞的酸楚,她的泪夺眶而出,大喊:“五哥!”
五哥把马栓在树上,看她一眼就笑了,云若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但是她什么都顾不上,仰着一张泪水汹涌的脸对着五哥哭,五哥坐在她身边,手还没有伸过来,云若就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让她觉得温暖安全的哭的地方,五哥拨拉她身上头发上的松针落叶,乐不可支,好容易安抚了她失控的情绪,深深看着她问:“为什么,要这么难受呢?成年是件高兴快乐的事情啊。”
云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摇晃着头,眼睛里一片糊涂狼狈,五哥抱起她,像小时候一样摇晃着,这一下更糟糕了,云若的心里和身体同时难受起来,她奇怪地看着自己熟悉的哥哥,和自己一样白皙的肤色,浅浅的笑涡,他从小经常这样抱着自己在沙滩上打滚,可是怎么也不对了呢?
他的身体便成了一个奇怪而灼热的源泉,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让云若喘不上气来,她实在没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