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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吕白被郝彩这一说倒产生了一种心思被人看透的错觉,他虽然没有因为学得许多上古典籍而“妄自尊大”,但也不会“妄自菲薄”,忙止住了心猿意马的联想,作揖道:“哪里哪里,郝彩妹妹过誉了……”
只是说到一半吕白猛然发现自己差点又说出铁火划定的“禁语”,想必是刚才想了太多上古典籍中的言论,害得他差点“原形毕露”,忙把“鄙人才朽学浅,得姑娘谬赞……”等一类文绉绉的话咽回肚子,微笑的直视着郝彩望来的眼神,随即简单却真诚地说道:“谢谢。”
郝彩受了吕白这么一“谢”竟不知为何脸颊发烫,然后迅速地映出两片绯红。
“可以回到正题了吧,哥哥妹妹们?”之前张庆丰被郝彩提到了师父,所以他此时还没有从对萧夜老怪的仇意中恢复,说起话来依然有些冰冷。
被张庆丰这么一说,郝彩的脸上却更加滚烫,连脖子也红了起来,她料想自己应该是脸红了,除了被师父训斥她还从未真心的脸红过,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知所措的郝彩急忙加快了走向飞舟码头的步伐,吞吐道:“这里…这里人多…还有…还有依依这么久没见我肯定着急了…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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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郝彩那只白鹿的小名,依依不舍所以留下的意思,又与大名中的“一”字同音。
大名:一阳,三阳之一的意思,张庆丰听到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明明是一鹿,怎么会是一羊啊?”,在听说了小名之后更是不解“明明是个公的,为什么叫得这么娘气?”在遭了郝彩狠狠一白之后,终于收声……)
第六十四回 鹰隼斗士
道亨十五年,春,惊蛰。
“再有半个时辰疯浪客和血枭的斗技就将展开!还想下注的可得抓紧了!”凛风斗技场某个大斗技厅内,主持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终于响起。
“别废话!快点开始比赛!”
“就是!”
“今天有没有斗鸡啊?”
“对!斗鸡!斗鸡!……”
“斗鸡!斗鸡!……”
……
距离比赛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可看台上已经来了不少的观众,虽然只有一小半,但也都对号入座密密麻麻地覆盖了看台。
这些观众大多是一些斗迷,从刚结束比赛的另一个大厅过来,也有一些是害怕入场时的拥挤提前到来,但吸引这些人早到的还有一个共同的原因,那就是准斗士选拔赛,又叫鹰隼斗。
鹰隼斗是获得斗技者资格的最后一步,虽然有了训练师的认可但同时也要通过斗技场的审核。
每一个想成为斗技者的人都必须经自己训练师的报名,在经历斗技场严格的筛选之后才能正式成为斗技者,也称斗士,而此前均被称为准斗士。
准斗士的比赛观看免费,虽然参赛者的水平良莠不齐但却血腥刺激,因为既然是准斗士,那自然和训练师的关系也是刚刚建立,所以很少有认输的情况出现,被击败的一方死亡率非常高,这正对了某些观众的口味。
但鹰隼斗不能投注,而且是斗技场随机安排的,如果不是铁杆斗迷则只能偶尔遇到。
“斗鸡”则是那些斗迷对鹰隼级斗技赛事的戏称,一个是因为“斗鸡”与“斗技”谐音,另一个是因为鹰和隼都是禽类,但最根本的原因则是这些准斗士还没有得到广大斗迷的认可,所以在这些斗迷面前,准斗士都毫无尊严可言。
见看台上的观众起着哄地大呼“斗鸡”,身材臃肿穿着花衣的主持正驾着一个生铁色的圆台型法器悬停在斗技场正上方,一只手扶着法器上的围栏,另一只手则突然抬起,伸出一根手指,笔直地指向一撮儿叫嚷“斗鸡”最响亮的几个斗迷,同时故作狡猾地露出一脸坏笑。
那主持的白手套一尘不染甚至干净到惹眼,几个人的视线很快被吸引了过去,口中还是齐刷刷地大喊着“斗鸡!斗鸡!……”,可声音却越喊越小,因为他们看到主持指着他们的手慢慢地收回了嘴边,用食指做了个收声的动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坏”。
终于,斗迷们都安静了,而主持的情绪则积蓄到了最高点,骤然间地爆发了出来:“我爱死你们了!你们怎么知道今天会有鹰隼斗?!”
听主持这么一说,看台上顿时掌声、喊声、口哨声迸发而出,再次使斗技场充满了喧闹,但这次是热情的喧闹,是对于“斗鸡”的狂热……
“让我们——欢迎两位——准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