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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在的船板上,也令得轻薄的船只剧烈的摇晃起来,几近翻倾,船上的人稍有不慎便落入水中,而深水中的暗桩则在恭候着每一个倒霉的落水者。
尽管遭遇强有力的阻击,但英国人的船只还是不顾一切的前进,距离水岸越来越近。维京人的箭只和投掷武器消耗殆尽,已经开始投掷石块,但对方重甲的步兵并不畏惧这种近乎原始的进攻方式,一边格挡着飞石,一边敦促身后的浆手加快浆频。
一只英国木船靠岸了,几名重装步兵跳了下来,维京营地里飞出的石块很快便招呼了上去,但却只砸倒了失去了掩护的浆手,步兵们丝毫没有顾忌一旁受伤的同伴,仍是高举着盾牌,步步为营,逐渐向营区逼近。
“砸他们的脚!”
不知人群中谁喊了这么一句,随即大量被削尖的石块――或者说是石条,直飞向英国人的下肢,被命中者无不倒地翻滚。营地里爆发出一阵欢呼,但欢呼声很快便戛然而止。被砸倒的英军士兵竟然又纷纷爬了起来,放低身子,继续举着盾牌前行。
“这不可能,他们的脚趾头都应该碎掉了!”
“难道他们的靴子里有什么神奇的东西保护了他们的脚?”
“……”
营区里充满了疑惑和猜测。
“不要管他们有多能挨打,继续攻击!一次砸不倒就再砸一次!”巴巴罗萨的喊声压住了一切议论的声音。
一名英军士兵已然来到维京人的阵地前沿,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不停的砍砸坚硬的围栏。几名维京士兵见状,爬上围栏,拿起战斧直劈向英国人的头顶。倒下的一刻,在两旁火光的照耀下,维京人看清了他可怕的脸:整个头部强烈的变形,鲜血和污泥参杂着布满整个面颊,而最让人惊骇的是他瞪大的、通红的双眼――竟然没有眼珠!
联想到前一天的可怕遭遇,大家开始明白为什么一向谨慎和爱惜自己生命的英国人突然变的勇猛异常,而被击倒的人只要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往往能够不顾疼痛,爬起来继续作战――这一切无疑都是巫术的作用。
维京人的心理防线早于他们的战场防线先行崩溃了,投掷出的石块越来越无力,一些人甚至已经开始拿起盾牌,畏缩在围栏后,恐惧令他们的瞳孔急剧放大。
大批的英国人登岸了,可怖的叫声从英军队伍中传来,直入维京人的心魄。
“大家都来这里,拿这个泼在英国人身上,快!”
阵地后面传来艾莉的声音。众人回头看去,杜兰德和菲力抬着一口巨大的锅,锅里的液体翻腾着水汽,一阵刺鼻的气味随即传来。
“快过来,每个人领一件容器,把锅里的液体洒在英国人的身上,他们的魔咒就能破除了。”艾莉继续喊着。
维京人像看见了救命稻草,开始分批前去领取容器和药剂,领到药剂的人小心翼翼的回到阵地前沿,一有英军士兵靠近,便将药剂泼洒出去。被洒上药剂的英国人纷纷惨叫着倒地,痛苦的抽搐、翻滚,有的甚至立即失去了知觉,似乎之前被魔咒所封印起来的一切疼痛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巨大的痛苦使得他们的身体和面孔都扭曲了,但很快便停止了叫唤,四肢也伸展开来,呼吸随即停止,只剩偶尔的抽搐,渐渐的抽搐也停止了。
“你们从哪弄来的这东西?”巴巴罗萨拿着一只盛满药剂的陶碗,问道。
“是大祭司的杰作,他早已经料到奈特会用上这种卑劣的手段,从昨天夜里就开始熬制药水,不过他谁也没告诉,直到刚才,才让他身边的侍卫跑来叫我们,并告诉我们这一切,然后我们就赶紧抬来了药水。”
“是啊,都没有能够等它冷却一些,你瞧,我们的士兵不少都被洒出的药水烫伤了。”菲力感叹着,“大祭司说时间实在有些紧迫,这药水需要很多复杂的材料和熬制工序,所以直到几十分钟前才熬好,而我们赶去祭司大厅的时候他已经疲惫不堪的躺下了。”
巴巴罗萨没有作声,抬起头,朝祭司大厅的方向望去,这个铮铮硬汉眼中竟然闪起斑斓的泪光。
经过最后的一番拼杀,英国人的攻势彻底平息了,岩洞又再度归于平静,只是岸边和围栏前多了无数具尸体,已经登岸的木船横七竖八的歪倒在岩石岸上,其余的船只则在稍远处漂浮着,随着海水的涌动而起伏。
黑暗中,一艘木船缓缓的靠近,船上仅站着两人,一名衣着华丽的英军军官,身旁是一袭灰袍,一副面罩的矮个子――无疑正是可憎的巫师奈特。
有人端起十字弓,却被巴巴罗萨挥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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