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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速度既快,灵力也愈加凝厚,火系护罩一开,将外界寒意完全隔断,暖意融融,好不惬意。其次是雪刀,土灵根修士,本来便以防御见长,自然也显得很轻松,而胖子宏罗与少女秦素,两人一个修金系,一个修水系,在寒风面前没有丝毫优势,灵力消耗最巨。
至于訾雷,是没有护体法罩的,其身形威猛如塔,承受的风雪最多,只见他身上肌肉鼓起,隐隐透出一种淡银sè的毫光,每踏出一步,都似虎跃龙腾一般,与这种霸气相较,肆虐的风雪根本不足道。
“訾大哥走路似乎用的是某种武技步法,体表的淡银sè应该跟所修功法有关。”曾缘心中如是判断,在这方面他所知甚少,只知道訾雷的这种修炼式的赶路,体力损耗也颇大,“可惜自己对武修的身法一无所知,不然也可以学学訾大哥,而不用担心耽误了修炼。”
加入这个小队几天以来,曾缘对狩猎修士的生活有了一些了解,与小队成员也渐渐熟络,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狩猎会如此耗时,甚至会耽搁修炼!他已经五rì没有修习“松筋虎骨”了,这让他很不自在。
用队长鸣世的话来说,此次入山狩猎,出师不利,前后折腾十余rì,除收得一具碧瞳牛尸外,一无进账,若是就此回城,卖出的灵石有限,休养不了几天就又得出来,麻烦事小,耽误修炼事大。此外,队伍有新成员加入,也需要多加磨合,于是,有了这趟雪山行。
“鸣队,这里到底有没有雪山蛰狼啊!咱们这都转了五个时辰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訾雷边走边嚷,不过他的大嗓门在山风呼号中并不起眼。
“我也是碰巧从几个资深狩猎修士那里打听到的,应该错不了。那蛰狼数量本就稀少,又极善隐匿,这雪山如此庞大,我们初来乍到的,对此地又不熟悉,怎么可能马上就找到呢!”鸣世笑着解释道。
“可是我们都走了上千里路了,连这山的一半都没转完,要是那劳什子蛰狼随便找个深沟浅岭的躲起来,咱们要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呐!我老訾都快累坏了!”如是说着,訾雷竟然哭丧着脸,干脆停步,似乎真的走不动了。
众人被他这一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少女秦素白了訾雷一眼,道:“跟着队长走什么时候错过?偏就你话多,还要喊累?我和小宏子都没喊累呢!依我说啊,訾大哥你体型那么大,”说到这里,她一双小手很夸张地往外张开,“你就与队长换换位置,走在队伍前面,正好给我们大家挡风!”
此话一出,訾雷弄假成真,真的该哭了,余人尽皆大乐。
曾缘也不禁莞尔,这些队友不论粗犷还是内向,调皮抑或单纯,都透出足够的真诚,让他很轻松便能融入这个集体中,他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抉择。
一路行来众人有说有笑,行程倒也不甚寂寞,然而山风却没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固执地在众人身边打转,咆哮着愈演愈烈。
曾缘耳听众人谈论,偶尔也会附声几句,却把更多地心神放在感受周围呼啸的风雪上,若有所思。
他身上没有鸣世等人的法罩,也没有訾雷那一身健硕的肌肉,甚至看不到任何运功抵抗寒风的痕迹,就那么随意走着,给人一种随风而动的错觉,仿佛下一阵风吹过,就会把他带走。
这种情形落在余人眼中,无不讶然,曾缘自己却颇为享受。这些年不断在水中修炼,他全身肌肤已经习惯随势而动,趁劲卸力,遇到阻力,自然而然会试图化解,抵消,甚至加以利用。
此刻,他惊喜地发现,在风雪中行进,与溯瀑而上非常相似,同样是面对冲击,同样可以训练机体对冲击的反应,所不同者,惟水虽柔,流而有质,手可触之,目可视之;风却无形无sè,无可捉摸,感受起来自然更加困难。
不过,这些年为了把身体各个部位控制随心,曾缘所付出的的毅力与艰辛难以想象,现在他最不缺的就是耐xìng,相信只要有耐心坚持下去,无形的风也会像无骨的水一样被他驯服。
一行人在山中漫无目的的转着,渐行渐高,不觉已进入戌时,夜sè沉沉,云深遮月,山中积雪裹地,发出一片死灰的白,山风弥烈,恍惚间居然当真下起雪来,狂风卷着鹅毛雪片乱舞,视线与灵念都受到极大限制。
这样一来,大家都有些泄气,开始抱怨可恶的雪山,可恶的蛰狼以及天气,这也难怪,谁在寒风中忍受良久却一无所获都不会高兴。
忽闻一声清朗的啸声,跟着有人吟唱道:
孤影断剑残霜
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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