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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绝大的诱惑,任谁得到都不会轻易放手。
“哎,顺其自然好了,怎么说那少年也算救了自己一命!给他们些报酬也算合理,下次见到跟他要回父亲的东西就可以了。”曾缘天xìng豁达,转念一想便即释然,他根本不知道少年后来对他下了格杀令。
这时,小兔忽地醒了,一偏头,蹦到曾缘胸前,盯着曾缘看。
曾缘猝不及防,不由来了个大眼瞪小眼,却见小兔目中透出光彩,窜到他脸上,一顿乱嗅,热气喷出,弄得他痒痒地。
忽然,小兔蹦到地上,吱吱两声,再跳开十几丈,远远冲曾缘叫。
曾缘循声看去,只见小兔身畔横七竖八躺着几人。这一惊非小,曾缘费力仰头,环顾四周,地上除了胖子三人,赫然另有六人,或躺或卧,不知死活,看衣着正是少年一伙,却不见那少年。
曾缘诧异之极,浑不知发生何事,眼见小兔欢喜雀跃的模样,似乎在向自己邀功。
“这些人是死了吗?看小兔的样子,不会是它把这些人打伤的吧?”可是看着这么一个长不足两寸的小家伙,曾缘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这些人的的死应该另有蹊跷才对。
小兔闹了一阵,一跳一跳地蹦回来,将头在曾缘脖颈蹭来蹭去,显得十分亲昵。
曾缘对眼前之事疑惑不解,却也知道此刻没办法深究,又见小兔在身边来来去去闹个不停,没一刻安静,于是他一双眼睛跟着小兔来回转动,毕竟还是孩子心xìng,突然也高兴起来,仿佛生活也没那么灰暗,看着看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料,这一睡,曾缘竟始终没再醒来,一味昏昏沉沉,似睡似醒,身体也出了状况,有时体热如火,大汗淋漓;有时浑身冰凉,瑟瑟而抖;有时突然大叫而醒,嘴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整个人一rì似一rì消瘦。
小兔初时自顾自玩耍,待见曾缘老是不醒,焦躁起来,窜上跳下,对着曾缘又蹭又叫,实在急了,连抓带咬,可惜手段施尽,除了将曾缘衣衫撕得七零八落,为其另添几处新伤外,别无建树。
第八rì上,曾缘躺在地上纹丝不动,脸颊深陷,形销骨立。
小兔又在他身上扑咬一阵无果,终于急了,口中发出闷雷般的低吼,一低头,自双角shè出两道蓝光,打在曾缘胸口,曾缘遭此重击,胸口半陷,张口连吐几口血,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反应。
小兔似乎知道闯了祸,一下窜到几丈外,立起身子,圆睁双眼望着曾缘,过一会才小心翼翼靠过来,跳到曾缘胸前盯着他看,看一会,再次雷吼连连,四足又蹬又踹,狠命抓挠,片刻工夫,曾缘胸前衣衫片片成蝶,肌肤裸露,但见血痕斑驳,鲜血淋漓。
蓦地里,呼啦声响,曾缘怀里掉出几样东西。
小兔受惊,向前纵出老远,当真快如闪电,回头瞧瞧,似乎并没什么危险,于是一点点蹦至近前,在每样东西前嗅嗅,伸前足碰碰,最后扑到一个黑sè玉匣上,啃一啃,滚几滚,似乎找到了新的折磨对象。
然而玉匣与曾缘的不同在于,面对小兔的“凌虐”,曾缘多少有些反应;玉匣就不同,无论小兔如何死缠滥打,始终居之如怡,处之泰然,完全不予配合。
这下可彻底惹怒了小兔,它跳开数丈,转身冲玉匣嘶嘶两声,人立而起,张口喷出一道rǔ白sè光柱,裹住玉匣,玉匣在其中冲突翻滚,不得而出。
片刻之后,光柱“嘭”一声炸开,宛若水银成滴,散落一地,随即涓流入海般,尽数钻入玉匣内。玉匣炒豆般爆跳不止,随着数道血光爆出,一声脆响,匣盖竟尔跳起。
小兔见状,心中得意,蹦跳着来到玉匣前,往里瞧去,里面只有一粒指甲大的圆果,果肤时而透似水晶,时而殷红胜血,每每变幻,果周便泛起一层淡淡灵芒,幽幽润润,张吐不定。
小兔凑鼻过去乱嗅,蓦地身形一凝,似乎想到什么,张口将小果衔起,一纵一纵跳到曾缘身上,轻放在曾缘嘴边。
曾缘一无知觉,小果顺着唇角滚落。
小兔衔住小果再放上去,又从另一边滚下。连试几次无果,小兔又焦躁起来,伸足往曾缘嘴上连捣带磨,直弄得鲜血长流,终于,曾缘似乎不堪其苦,嘴巴微微张开,小兔眼疾嘴快,将小果丢了进去。
然后,小兔又跳开老远,弓着身子观察曾缘动静,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模样。
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曾缘猛地从地上翻身站起,口中大叫:“好热啊!”腾腾几步,扑通跳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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