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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难以体现在知识分子身上。我跳下时有对帅男靓女当时偎在一起,屁股下是一方石墩,我跃下的刹那瞄见男的一双黑手正往女的下半身包抄过去。看到我飞过来,他们倒也知趣地终止了欲火中烧的场面,站起来,对我投来同情的眼光。我忍着痛说,对不起,你们继续。那女的翻了我一眼,甩给我几个字:神经病!便挽着男的胳膊扭秧歌似的甩头走了。但是扭得幅度过大,让人有理由怀疑她是先天性小儿麻痹。
怎么能这样子呢?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医院的护士找过来对我不停的唠叨,说无计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逃跑解决不了你精神上的问题,你必须端正态度,正视你的思想,惟一的出路就是配合好蒋小红,早日治好病,那样才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精神病医院。我说,我可以悄悄的吗?我可不想让大伙儿看到我章某人刚从精神病医院放出来,跌份儿的事在我身上屡见不鲜,等病好了,就满足我这小小的要求,让我翻墙跳到安大里,改头换面做一回知识分子。
这种状况是社会的一个特征,环境往往让一个人身不由己去承认实际上不存在的事情。思来想去,我总结出,只要院方不同意我“逃”出去,就算到天涯海角也洗脱不了我神经病的罪名。没有办法,我被他们抬回医院,看到蒋小红正在给病人擦洗,我说,过来看看我身上有几个洞?她没反应,依然故我。我猛地掀开上衣,仙人掌给我的伤痕像蚯蚓一样呈现在她的面前,她瞪着眼睛嗔怒道:你跑得了吗?惹得一身伤,这下死心了?来,我给你敷药!
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多么好的一个护士,不记着伤害,一心一意为我这个神经病儿着想,就算一个铁石心肠的傻子也会被感动。我控制不住眼泪潸然,差点哭将出来。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得忍住一切感情引发的冲动,我按捺情绪对蒋小红说,你轻点拔……蒋小红面无表情地说,不拔出小刺来,以后你肚子上就会长出仙人掌!
为了离开医院,我重新做人,每天安静的听蒋小红说故事,然后我会低下头捶胸顿足,忏悔过去,嘴巴不停地念叨:小花,我对不起你……那个人渣故事我倒背如流,我说小花我对不起你。小红便拍拍我的头说,无计,你的病算是好了,开始反悔过去,不过也不能全怪你,你并不是一个真人渣。我点点头,埋向小红大腿嘤嘤而泣,心里纳闷:小花是谁?
他们都说小花和我有故事,我只好顺水推舟满足他们,实际上,我对过去并没有感情可言。故事里说,小花是我小媳妇,非要嫁给我,我不应允,叛经离道地去爱另一个冰雪姑娘,触怒了一个叫张平的小子,然后被一个亲戚砍错对象,小花屈死,还带去我的孩子……这是一个充满想像力的故事,估计编撰它的是一个前景不错的作家。说不相信就要被喊神经病,就要在医院过日子。我只好承认我就是章无计,因为我实在想出去了,我想念我的父母,虽然我都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子。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他不可能记忆起过去,但未来的生活还是充满着希望,我也想做一个幸福的人。从明天开始,劈柴生火,种些蔬菜和粮食,换点路费,周游全世界。
我能离开精神病医院得助于我的偶像,他那天不知发哪门子疯,掐着我的脖子不放手,嘴里嚷:你这个臭婆娘我要杀死你!我被他掐得窒息了数秒钟,想解释却出不了气,想用手反掐他却发现双手不听自己使唤。我想起来用脚踹他裤裆才发现我的双脚离了地,后背靠墙上,脚底离地面也就三五十公分吧。我努力从墙面上摸到一把凶器猛地发力朝偶像头上砸去,偶像没反应,我一看,那不是我前些日子贿赂他的冰棒棍嘛!我奇怪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掐我脖子,他掐哪不好,非要置我于死地。我都有了些幻觉,绰绰约约中有个美女朝我走来,近了后发现是蒋小红,可她就是没动静,反朝我龇牙咧嘴地笑,大概这就是回光反照吧!但那个美女突然扫过来一棍,我想小命呜呼了,却看到面前我的偶像应声倒地,笨重的身子像一坨牛粪粘在墙上。我得救了,这不是幻觉,是蒋小红救了我,但有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为何我总在快死的时候才发现每个女人都那么美呢?
我弄不明白偶像好好的为什么想要我的命。蒋小红说,你想知道吗?我说,当然,死也要死个明白。蒋小红说,他的妻子红杏出墙,他每天去抓狗男女,苦于抓不到证据,因此得了精神病。我问,我长得像她老婆吗?蒋小红说,不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你看他手里的照片——我弯下身掰开偶像的手掌,一张照片滑出来,一个女人肖像映出来,那么漂亮那么动人,真的像我遗落在哪个村里的孪生姐姐。我突然感到偶像的小手冰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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