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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对此统统视而不见,当然也不会再有谁敢在王面前稍微冒出点刺探或者别的苗头。
阿苜在这后宫里待了足足有五百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是相对禁忌,什么是绝对禁忌。她的胆小谨慎倒成了最好的保护伞,也让她在这人人如履薄冰的后宫中熬成了老人。
雕刻着六爪黑色巨兽的寝宫大门敞开着,阿苜却不敢往里瞅一眼,只敢瞟瞟那门上巨兽金色的大眼珠,还有那金色的獠牙。
重重的黑色纱帘之后,金色的琉璃灯将美丽的光芒洒满了同样金光闪闪的雕兽金玉床,而床上乌黑柔滑的冰蚕丝缎如流瀑一般倾泻到铺了极白的奚鼠毛地毯上,仿佛雪里泼了墨。角落里的鎏金掐丝珐琅香炉中浮起淡淡的麝香。
“……你在金光下看起来真漂亮……为了你,我可把这儿的灯都换了呢……”
披散着长发的男人慵懒地侧卧在床上,他敞着黑色的纱制亵衣,露出胸部强悍而迷人的肌肉曲线。他暗红的左眼仿佛热情燃烧的火焰,浅蓝的右眼却好像冰封的冷月,上挑的眼角宛如含情桃花,薄薄的双唇轻柔对身边之人说道:“怎么还在睡呢,小家伙?我等了你好久呢……”
身边沉睡的少年不可能回答,那如蝴蝶小憩的睫毛好似停留在他刚回到自己怀里的时候,那秀气挺拔的鼻梁下几乎没有一丝气息,那令人蛊惑的嘴唇即使已经恢复了美丽的蔷薇色,也没有吐露一个模糊的音调。男人卷起少年一缕紫到极致的长发放到自己嘴边细细亲吻,但是这还不够,他吻上了少年完美的面颊,手指滑过对方仿佛天工的锁骨,缓缓向下,碰到了一个小小的硬块——一块似金非金的镇灵符,他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少年还没有挂着这镇灵符的。难道是后来挂上的?他不喜欢,却又除不掉,只好罢手——能叫我罢手的东西可能只有这小小的镇灵符了。
他的嘴角弯起浅浅的笑容,舌尖撬开少年的粉唇,贝齿,开始纠缠那依然湿热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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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早就以自己的方式处理完毕。但是少年是个例外,也许是唯一的例外,他暧昧地微笑:“看来对你的刺激不够……”话虽这样,到底还是没有拿出那一套刺激的手段来。尽管以前的娈童也有类似这样的,比如萎靡的,抗拒的,后来被他一刺激,不是欲罢不能,就是哭着求饶。他喜欢看到那种在强大力量面前拼命反抗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你是不同的么……”他含糊地问,舌尖温柔地扫过少年的牙床,感觉到一丝隐约的血腥之气。少年的睫毛浅浅地刷在他的脸上,好像无声的邀请。
“我要开始了哦……”
阿苜揪着衣摆胆战心惊地听着寝宫深处传来的细小动静,她记得以往王极少在自己的寝宫里招幸姬妾或者娈童,就算是有,让她想一想,哦,很久之前有个极美貌的女子来过王的寝宫,那女子不知为什么触怒了王,被王扭断了脖子从寝宫扔了出来。那女子的惨相……她赶紧咬住舌头不去想。王,求求您,千万不要突然扔个死人出来……
低低的喘息声……肉体的碰撞声,淫靡的水声……还有那渐渐弥漫整个寝宫低沉而美妙的麝香之气。
里面的那人应该就是王的新宠,她咬着嘴唇想,王近些日子夜夜宿在寝宫,可想而知,那人得到的恩宠有多大,却从来没听见那人说出一句话。难道那人是个哑巴?呀,该死,脑子又开始瞎猜了!我不能走神,不能走神……
不知过了多久,阿苜的手指捏得发麻,听到里面传出一句:“准备浴香。”
她赶紧应道:“是。”接着急忙去寝宫的香料室取了牛头旃檀香,点了后放入浴室的薰球中。再看了看准备在浴室的衣物,果品,香胰等,确定无误后立即退出。
说起来,王的寝宫其实很大,拥有里卧,外卧,一个主殿,两个偏殿,一个书房,一个浴室,还有比如刚才的香料室,衣物室,茶室,御厨房等。
阿苜听到里面去往浴室方向的脚步声,终于稍微松口气。沐浴应该要很久,这段时间内自己还是安全的。依照王的脾气,他绝对不会这个时候要哪个奴婢去侍候。
牛头旃檀香缓缓薰起一室荡去尘垢的上妙香气,温暖的池水在宽敞的浴池中荡漾,仿佛美人妩媚的秋波。可谁都比不上怀里的少年更让人心旌神摇,他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少年浅淡的唇线。好像刚才那一番欢愉太过短暂,身体内的情‘欲迟迟没有退去,他在少年耳边柔声低喃:“我还想要,怎么办……”
少年的身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