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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音走时二人正下到中盘,二人棋力上下,几乎都要杀到终盘,因而并没有马上说“正事”。
待到一盘终了,沈浪以输掉两子结束,李寻欢刚说一句“心不静”,李绎朝走上亭子,坐在一旁看他们的棋盘。
“在下棋嘛寻欢,我们很久没下了。”李绎朝怀念叹道。
李寻欢不搭话,反而笑道:“嫂子呢,怎能放下嫂子一人。”
李绎朝脸色微红,看着李寻欢无奈轻轻摆头,也避开问题,转向沈浪。“贤弟不知,我这弟弟棋力可是不错,而且刚教会他下棋,他就让我连输了两盘,说起来,不得不问问,寻欢,以前下棋你确定没有让着为兄?我们输赢各半,但我现在却觉得你根本是在让我!”
沈浪听到李绎朝的话,疑惑地皱起眉头。
“怎会,大哥定与同窗下过,又怎会不知道自己棋力如何,我下这么多年棋也就这般水准了,再练也无法成为国手。”
李绎朝缓缓点头,伸手摸了摸李寻欢的头。“你年纪还小,如果真的喜欢,可以多练习,为兄定给你找来高手的棋谱”看着亲弟的脸,李绎朝不禁心中感慨,因为与这个弟弟年纪相差很大,因而能够交流的时间并不多,便是想要亲近,也不知何法,给他买的小孩子玩的玩意,但后来也看出他并不玩那些的,所以更加不知道如何跟这个弟弟相处。
李寻欢也察觉兄长的意思,心中有些内疚,毕竟因着自己并非一般的孩童,因而不曾缠着兄长玩闹过,以前想着不给兄长添麻烦,但现在想来,倒是自己错了。
此刻兄长因着新婚高兴,态度比往日热情的多,想必才会主动说起往事虽是新婚,但兄长似乎一下子变成可肩重负的大人了。
随后气氛越显愉悦,想不到兄长会说起一些李寻欢小时候的事,就连李寻欢自己都未曾察觉沈浪喷笑三四岁的小孩子就在梅林赏景,却被父母担忧是个呆子,沈浪捧腹三四岁的小娃娃就捧着《吕氏春秋》看,却被父母悄悄担忧是个傻子。
也不知这位兄长是否在夸张,总之弄得李寻欢也哭笑不得,最后赶紧岔开话题。
“哥,昨夜”李寻欢刚想询问,突然觉得这尴尬的时间真不好开口。
果不其然,李绎朝双眼一瞪,道:“小孩子家不要瞎打听。”
李寻欢这个无奈,沈浪一旁憋笑。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
沈浪帮忙开口道:“其实是因为我与寻欢昨夜在房顶喝酒,结果宅子里发现毛贼,因而才会询问新房那边是否有异常。”
李绎朝严肃起来,回想一下,道:“说起来,今早出门打算给爹娘请安时,金牛说屋子后面栏杆上摆着的花盆碎了一盆,本以为是风吹的,之前我也没有上心”说到此更是心惊的很。李府昨日虽是人很多,但后院新房这边可不一定。
但李绎朝此刻担心的也只是有贼趁着新娘子新房中都是弱质女流,而趁机偷抢一番而已,却不像李寻欢和沈浪此刻心中怀疑的采花贼。
沈李二人对视一眼,不禁得出同样结论,果真奔着新娘去过是否还真需感谢一下不停闹腾新房的诗音呢!
邱氏那样的人,如果真在新婚之日被人侮辱,定不会活的那么兄长这般重责任重情义的人
李寻欢不由得想起,诗音一直说李家到他十八岁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爹娘以及兄长都离世了,似乎兄长也没有妻小的,便也因此李寻欢才会学医。而这几年没有间断给父母兄长把平安脉,即使兄长上京李寻欢也私下里让书童白羊定时请大夫看诊。家人们并没有什么要命的病症,以前担忧兄长恐怕后来因为仕途不顺,但此刻他突然有种感觉,会否是因为这个
暗暗决定加紧府中护院的巡视,召几名外功好的,反正李家并不缺钱。
没有留兄长多久,听到一个丫头来说少夫人已经醒了,他便匆匆回去了,总算留下李寻欢和沈浪二人。
中间有这么多人打岔,沈浪便也没有一开始的不安,毕竟他还是知道那种叫做“缠郎”的意思。
李寻欢淡淡一笑
王怜花翻着一本新龙|阳|十八式小册子,翘着二郎腿,黑蛇敲门进来了。
“有事?”王怜花眼未抬询问,显得极为悠哉。
“是。”
片刻后王怜花才一合册子,扔飞到床头,手一摆,身后两个打扇子的丫鬟住了手,躬身退了出去。
“又是我娘?”王怜花话语笃定。
“是,染香来说,夫人又不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