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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张释与送回他的小公寓。张释与不想让他上去,地方到了也不急着走,在车里说道:“今天谢谢先生了。”
沈务没理会张释与的道谢,他今天见着张释与和别的女人亲密的样子,胸中一团火烧心烧肺的难受。
“释与,你一个星期没接我电话。”沈务说的有些委屈。沈务素来强势,气场能把旁人压死,如今用这种口气说话,这话说出来张释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我最近忙……忙……”张释与没来由的心虚。
“忙到连打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最近都在图书馆里,那地方带手机不方便,就没带在身上。”
“你老实跟我说,你躲我一个星期,是不是为了那个女学生?”沈务看向张释与,车里没开灯,沈务一双眼珠子在黑暗中却亮得扎眼,不像人,倒像什么野兽。他一个星期没见着张释与,好不容易抽出空来见他一面,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他和一个女人打情骂俏。
沈务知道张释与迟早要结婚生子,但真的看到他和女人在一起,沈务当时只想杀了那个女人,再把张释与关起来。关起来,最好除他以外谁也不能见。
都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张释与对沈务来说不仅是求而不得的情人,还有一层血缘关系,在他眼里张释与自然是最好的,缺点也都成了他吸引人的地方,他自己对张释与有龌龊心思,自然也觉得和张释与走得近的,都是在觊觎自己心尖上的这个大儿子。
好在文敏安似乎对张释与只是印象不错。沈务对于这一点稍感心安,却不能真的放下心来,只好稍微耍了点小手段,这些小花样沈务信手拈来,对付还在学校里的单纯的女学生绰绰有余了。
张释与不知道沈务心中的弯弯绕绕,以为沈务是看上了文敏安,这才和自己吃醋,于是没好气地说道:“先生,你出了学校,大街上看中哪个女的都可以,但是我的学生不行。小文人聪明,又好学,将来会是一个出色的女性,你别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毁了人家。”
沈务听张释与这么维护文敏安,脸立刻黑了下来,“这么说是你看上人家了?释与,我只当你还没开窍,没想到下手倒是快,就是眼光着实不怎么样。”
“你自己龌龊别把谁都想的和你一个德性。”沈务说的不像话,张释与脾气也上来了,“我眼光怎么样也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别打我学生的主意就行,其他的我也管不着。”
沈务知道张释与真的生气了,语气稍软道:“释与,我只希望你真的看上谁,能提前跟我透个口风。”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他对张释与存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旖旎念想,有时候有这么个念头吊着,脑子里想的全是张释与,心里也是甜蜜的,有时候又想着张释与总有挣脱他结婚生子远走高飞的一天,心头又像被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地割,一阵一阵疼得受不了,只想看看张释与,只想听他的声音。沈务唾弃过自己无数回,到了这个年纪还像个愣头小子似的患得患失,到了这个年纪还遇着这样荒唐的感情。
张释与从沈务话里听出三分惶然,以为沈务心里还想着终有一日自己能认了他。他自从知道了沈湛沈清两兄弟的那点苟且之事,也知道沈家开枝散叶子孙满堂恐怕是不可能,说不好还得断子绝孙。沈家一向注重香火血脉,这下根要断在这一代,张释与暗道果然是天理报应,也不知沈务一生做了多少缺德事,才换来这么个下场,也有几分同情。
“释与,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老了。”沈务喟叹道,“阿湛越来越能独当一面,阿清虽然混账,但有他哥哥护着,我也放心。唯独……”唯独你,释与,你身边的人我一个也不放心,我只恨不得日日夜夜守着你,把你绑在身上看着才能安心。释与,万一有一天我死了,你一个人,谁能护着你呢?我总要死在你前头,释与,到时候你一个人只怕又要孤苦伶仃,该如何是好?
“先生说的是天大的笑话。”张释与说,“先生正值当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说两位少爷也都是人中之龙。多少人羡慕敬佩都来不及,先生这么说,世人都没法活了。”
要风得风,却连一个人都求不得。沈务苦笑,“释与,若是你真心爱一个人,该怎么对他才好?”
沈务对张释与有点没法子。这个儿子,轻不得重不得,近不得又远不得,轻了他会飞走,重了又要吓着他,近了怕被他发现自己心里那点污秽,远了又要想念。沈务一直小心翼翼试探张释与的底线,小心翼翼维持他们俩之间脆弱的平衡。
“不可能。”张释与坚定地摇头,“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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