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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却未保童贞、致使为皇帝祈福的祭奠失败,触怒天神,於是,成为了帝王驾崩的罪魁祸首。
清楚明白,从帝王的崩殂到楚麒楚麟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有心人蓄意谋划,如今就这样直接跑到刑场那边,绝对会有极大的危险。可是萧只身边的护卫却没有人敢出言拦阻他。
因为谁都知道,这样的话,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丁点效用。
而此刻的萧只,人都已经站在刑场之上,却犹自觉得身在梦中。
或许下一刻就会醒,而此时此刻,不过是被心魔魇住罢了。
他天真烂漫的楚麟,在他临走的时候还笑语晏晏的模样……
他在军中营帐里,总情不自禁惦记他。想过再次见面时的情形,也许该会是在王府前的那片桃花树林里,却怎麽也想不到,会是在刑场上,一地鲜血之中。
他越过拿著刀剑的士兵,径自走到楚麟身旁,扯下肩头的披风盖在他身上,掩住那被拦腰斩断的身体,也盖住被血染红湿透的白衣。
“楚麟……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他把楚麟抱到怀里,只见他面色苍白的闭著眼睛,却仍有微弱的气息──人还活著。
腰斩之刑,就是这样,能让人痛苦,却又不会立刻死去。
而他的楚麟,从小怕疼。
楚麟听见萧只的声音,奇异的张开眼睛。仿佛以为那是梦,竟然还微微的笑了一笑。
“是我回来了。”萧只搂著他,声音出奇的温柔,暖得就像春风,“不是假的。”
他抓著楚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楚麟摸到他,感受到温度,似乎相信他是真的了,便情急之下,开口就要跟他说话。只是才张开嘴,血便呛了出来。
“别著急。”萧只拿袖子擦他沾在脸上的血,“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惦记的事情。我会把楚麒找回来的,我会照顾好他。一定会!”
他这样一说,楚麟果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动了,就只看著他。可见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萧祈看著他,仿佛心头上的一块肉,被人生生剜走了一般。空荡荡的,只剩下疼。
可他还是勉强压住那种疼的感觉,对楚麟说,“别忍著了,我送你走吧。就一下,就不会这麽难受了。”
这麽一直疼著,人却不能咽气,萧只舍不得。
这样矛盾的心情,他从来不曾体会过。
因为爱,所以,希望他早点离开。
可是楚麟却不肯,在他怀里强撑著力气,摇了摇头。
──让我再看你一会儿。
楚麟虽然不说话,可是萧只就是清楚得透过他的眼睛,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便勉强对他笑了笑。就像曾经过往的每一次那样,不得不答应楚麟所有的要求。无论是他赞同的,还是不赞同的。即便觉得他有时很任性,却也不舍得拒绝。
“好。”他说,“你想要什麽,我都答应你。”
於是,他就那样抱著楚麟,一直安静待到天黑。
又从天黑再等到天亮,三天三夜。
就算怀里抱著的人已经冰凉没有温度,就算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可他就是舍不得放开手。
似乎只要一放开,就承认了这场死别。
似乎只要不放开,时间就能停在此处,楚麟就还在他的怀里,不会走远。
──也让我再多看你一会儿。
他抱著楚麟的尸体,眼睛都舍不得眨。
法场附近的官兵没有人敢上前驱赶,静静站在外围。而监斩的官员却已悄然离开,根本没再出现。
殷洛承却也并没有选在此时动手。但也不曾离开,端坐在法场外围的一个茶馆里头,也不知是在等什麽消息。总之他不下令,别的人自然就都不会动上一动。
楚麟腰斩之刑的那一天,萧觞的人一路追寻楚麒下落,然而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怎样搜捕,就是找不见个影子。
同样的那一天,有个名叫呼延靳惜的少年挤到了离刑场很近的地方,看到了腰斩处刑的全部过程。起初有点血腥,他却并不觉得吓人。後来,他看见了萧祈,便鬼使神差趴在那里盯著,谁来也喊不走。起初是丫鬟和家丁陪著来看热闹的。到後来晚风凉了,家丁喊不走他,便回去搬救兵找了呼延夫人前来。
夫人告诉儿子那个人是雍王萧祈,被他抱著的是获罪的神官。然後便拉著儿子硬是离开了。
那时候呼延夫人并没有注意到呼延靳惜身边停著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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