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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一个普通的老农民,当人们的眼光从霍师爷的身上扫过的那一刻,特别是看到他那深深隐藏在镜片后面深邃的眼睛时,心里或多或少有一些震撼和不安。甄老舅爷子见霍师爷在深思,他想:“这个娃子果然还记得乡亲们,他还在为卖瓜的事情想办法!。”
夜深了,霍师爷从西瓜地里慢慢走回家里。母亲拖着拘偻的身子,不停地咳嗽着,看着儿子憔悴的脸庞,她知道儿子一定很累,这种累不在身体,而在心里。她把酒象往常一样斟在杯里,把炒好的鸡蛋放在儿子跟前,霍师爷也给母亲斟了一杯,并且叫了一声“娘!”。母亲知道这一声娘,是儿子一肚子“难以言表的愁肠和算计别人又被别人算计”的发泄和倾诉。霍师爷也知道母亲对官场上那些“嘴上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是再了解不过的。当然那是爹那个时代的事,可是,她也时时刻刻告诫着儿子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尽管母亲的方式是在暗示,但他已深深感到母亲的担忧和不安。吃过饭,霍师爷问了母亲的病情,把带给母亲的药掏出来,嘱咐母亲按时吃药。又一次提出要把母亲接到城里和他们同住,母亲又一次摇摇头,拒绝了儿子的好意。母亲不愿意去到城里,过那日日嘈杂的日子,更不愿看到他们每天谈论的她虽然听不懂但却很明白的事情。她要守着这古老的院落和屋脊上的鸟兽,看那从东方升起而又在西方落下的日头……。
〔待续〕2009…8…29 若愚 稿 。。
师爷入仕〔第三十一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三十一章〕若愚文稿
挂在客厅前的两只大鹦鹉相互撕咬着脖颈。一只尾巴红红的鹦鹉,把它尖尖的细舌,伸进另一只蓝翅膀鹦鹉的嘴里,嗓子里不停地咕咕地叫着。霍师爷想:“它一定是一只雌性了!”。别墅前面大片的坟地正在迁移,到年底这里再也不会因坟地的存在,而给这里的主人带来精神上的恐惧和心里上的不安。老书记苟育德也将搬进紧挨着甄思思的另一套别墅里。这里俨然是官僚们栖身和养衷处忧的乐园了。
此时,霍师爷和甄思思的情感是复杂而苦涩的。看着这对朝夕在一起耳鬓厮磨和嬉戏的珍禽,她俩的心里都是那麽的羡慕和自卑。霍师爷想:“他们虽然是两小无猜和青梅竹马的幼时伙伴,各自心里有着火热的激情和彼此间的热恋,也曾经有过肉体上的激烈撞击和洗礼,尽情地享受过纯动物本能地那种野性的苟合和*,却并没有把人间那种天真烂漫的爱恋和纯情传递和表达给对方。”,甄思思也触景生情,回忆着他俩的过去:“尽管他们互相明白彼此之间都深深地爱着对方,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早就深深地扎根于各自的心灵深处,但是,由于他们追求的是政治上的辉煌和名利上的荣耀,更由于因此而给他们造成的特殊身份和处境,他们只好把那份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人间真情,深深隐藏在各自的心灵深处,而象贼那样偷偷摸摸或者象掩耳盗铃那样欺骗着自己和世人的眼睛。”。此时的霍师爷和甄思思,在经过了十几年的宦海沉浮后,突然感到精神上是那么的疲惫和心里难言的伤痛,他们藏身于这里豪华的住宅里,梦想着重温往日的激情和甜蜜,可是,他们彼此之间那点从小就萌生的爱恋和冲动再也没有了,那种两小无猜和青梅竹马的情感,早就随着他们对名利的追求而烟消云散和一去不返。此时此刻,他们看着眼前不停地耳鬓厮磨的大鹦鹉,只有观赏和羡慕。他俩试图着象以往那样搂抱在一起,但是,当他和她的手碰在一起的那一刻,根本就没有恋人之间的那种暖流和沉溺,甚至没有男女本身那种自然的感觉和体验。当他俩再一次试验着搂抱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她只是市人事局的局长,而他给她的感觉是某县纪检委的书记,这种搂抱是官员在闪光灯下那种礼仪式的拥抱和利益的交流,而不是久违的恋人之间的不舍不弃和激情的表达。他放开她,她也放开他,把目光从鹦鹉的视线里挪开,各自又看着窗外更远的地方。甄思思伤感地说:“一切被别墅前面的高楼大厦挡住,再也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了。”语调里带着叹息。她觉得只有在这豪华的别墅里尽情地享受着存满政治空气的熏陶,再也没有别的选择。甄思思拉了霍师爷的手,表示着以往的友好,坐在宽大的沙发里,佣人倒了茶。霍师爷试图摆脱某种思索,重温过去的美好。可是,别墅里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她们重温过去的故事,只好梳理着那些政治漩涡里乱麻一样烦恼的事情。
霍师爷心里想的事情甄思思很明白。她知道霍师爷做为县纪检委的书记,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她也怀疑霍师爷是不是象他的外表那样,俨然一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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