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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营帐,用手与聂无双示意。
见无双点头答应,便走上前去,从案上拿过调动兵将的兵符。
那十名死士,见了兵符,不敢不依,只能离开,简儿松了口气,见营外无人,而落琴与无双正在里间,随时有性命之险,心中一凄。
拔了楚旗的营帐,像在风雨中飘泊的小船,时刻可能翻舟,简儿方才觉得自己不可软弱,理当担起救责的大事,拔了聂无双的长剑,持在手中,紧紧地守护着营房。
“督军,这三千人虽死的死,伤得伤,可回军一万七千人正在渡江,不过半个时辰就会到达鹫林,箭尽人伤,我们如何是好?”传信兵匆匆而来,汗水与雨水混成了一处。
冷临风收起军刀,接过随身将士拿过得水注,饮了一口,冰凉的水滚落喉咙,也滚落在他心头。
援兵未到,无双的过血之术,还需大半个时辰,若回军杀到,他不能敌,看来只有死在一处了。
“督军,还是撤退为好,援军若到,我们也好接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传信兵撕破衣衫,为冷临风的右肩裹伤,血泊泊渗出,被雨水一刷,更加疼痛难当。
“聂无双何时求得援兵?”冷临风知无双做事谨慎,但这援兵之事却从未与他说起,想来是无双为了让自己以为后路尽断,才能孤注一掷,偕同军士们奋力杀敌。
“二日前,成王爷慎重,派得是凤城晏将军亲带的三万人,说起来,二日早该到了。”听了此言,冷临风心陡凉,重新持起军刀,急步走出鹫林泥沼。
今日任谁来援兵都好,可他那个好兄弟来,却只有死路一条,从小他便知晏元初的秉性,凡事必争个先后高低,内心阴沉,外表高调,让人看来容易掉以轻心。
可实际上却是一壶子鸩酒,不知不觉之际,随时可要了你的性命。只是自己素来对他手足情重,却未料到今日他丧心病狂,会迫害落琴,雨桐与自己的手足。
援军的行令一发,他不会不来,也不敢不来,但他可以慢慢的来,缓缓的走,纵然他们死在战场,他只会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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