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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业王语气平平,看来是认定就算天塌下来,尚熙也不会变节了。
桐亮噙着笑意道:「让我国精锐大军压境,现下朔国领头大将军被我方关押在此,朔国境内必定军心涣散,朔王或和或战,我方均可以尚将军为饵进行商议。」
此话一出,不仅尚熙狠狠瞪了他一眼,连业王也是。
「寡人只求尚将军心悦诚服,如此强逼,留不住他的忠心!」业王感慨,将桐亮的馊主意驳回:「寡人自知尚将军乃朔国大将,正是藉此身份,想朔国若愿与我国和议,自然可免一场战事,双方各自为主,百姓安居乐业,岂不快哉?」
桐亮一听,叹息:「业王,您实在太心软……」
「别说了。」业王摇头,看向尚熙,眼神专注而凝重:「寡人愿意让尚将军回去朔国,唯有一个条件,还望尚将军配合。」
尚熙本对敌军始终抱持厌恶态度,从前他每攻下一地,见地主或献土求生,或奔桃、或寻死,不曾有过任何动容,可这些天见业王如此礼贤下士,竟私下生起恭敬之心。
他毕恭毕敬应道:「业王请讲。」
业王徐徐道:「寡人已探得你们乃是利用渠道之利越过鹿鸣山巅,渠道兴建不仅对朔国有利,对吾国亦然,寡人想以将军安危为条件,请朔王答应两国之间以渠道进行通商,并签定和平协议,彼此互惠共生,不知尚将军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桐亮立刻明白业王用意。
业国虽然气候温暖,五谷丰足,然对於油类与矿类的需求并没有因此减少,关於这些业国境内没有生产的消耗品,大多向外采购,其中以朔国所产是为大宗,但彼此虽然邻近,却因鹿鸣、沉雀山势阻挡而无法直接买卖,油品全是通过商贾辗转所得,价格自然翻倍。
长此下去,国库徒增虚耗。
尚熙自也明白,朔国虽然地处严寒,竟也是生产油矿等物的绝佳环境,正因如此,朔王才能在连年征战中获得稳定资金,使国势不致衰退太甚。
「业王所为,实为人民着想,只不过……」
尚熙支吾其词,猜测依朔王性情,大概不会准许有他国堂而皇之踏入他朔国境内吧。
而且,他虽是一介武夫,却尚能还懂些业王心思,这摆明是要试探朔王是否会因他一人而妥协与业王之提议,若是朔王拒绝,业王更会以此为由,再度说服要他投奔业国。
业王又问:「尚将军有话不妨直说。」苦思两天的结果,他自认此计可行。
尚熙心里却不这麽想,他对朔王认识颇深,朔王的器量,为人处世,都不能用一般的想法去衡量,他当下便料定朔王必会拒绝,严重时,甚至不惜代价,再度朝业国挥戈相向。
但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心里由衷希望业王的想法得以实现,毕竟他当初同样认为渠道对朔国境有益,无论是引水灌溉,甚至是现在业王提出的和平通商,各层面对改善朔国民生均有所助益。
业王再度出声询问,尚熙才诺声:「那麽就让尚某去与朔王相谈,尚某必会竭尽全力说服朔王……」
话未说完,桐亮插话一句:「尚将军是犯糊涂了吗?你可是人质啊!怎可能放你回去朔国与朔王相谈?」
尚熙眸色一滞,全然忘了这是以他为前提的协议。
但若是他不出面,放眼整个朔国,又有谁能够说动朔王?
他不愿朔王宫中血流成河。
这时业王仔细道:「就让许腾去将寡人的书信带回朔国吧。」
尚熙乍闻熟悉的名,登时有些错愕,他本认定业王会杀了许腾等人,毕竟许腾口不择言,王者一怒,总是大开杀戒,可如今看来,许腾等人兴许活得好好的,这使他原本的疑虑也暂时释怀。
过了一段时间,业王将书信写毕,密封上蜡,遣人送交许腾手里,并下令除尚熙之外,其馀关押的朔国人等全数释放,由业王指派的车驾送回沉雀山侧。
路上,许腾按耐不住性子,猛向业国之人打听尚熙下落,这段日子他们这几人被关在牢狱之中,虽然不致挨饿受冻,却也没个战俘该有的落魄样子,就连他身上那把长枪都被人擦乾净送了回来,这是怎麽回事?
不过无论他如何出声相询,护送他们归国的业国人终究没有透漏半个字,许腾捏紧手里书信,想着,看来一切都只能等回到朔国,等朔王看信过後的反应才能有解答了。
? ? ? ? ?
当许腾将业王交托的书信转呈给朔王时,他明显感觉到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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