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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至于韵嫔之龙胎,皇上有何恩旨,臣妾在月香院静候。”说着磕头。
皇上尚未开口,皇贵妃嘲讽了说:“不过是个奴才……”
我猛的站起来,死死的看着皇贵妃,咬了牙说:“娘娘,如雨不是奴才,她也是人,她是和我们一样流着鲜红的血的人,她跟我们喝一样的水,吸一样的空气,她一样有意识有感情,她也会哭会笑,她也会痛会伤心,她不是任人打骂,生死无关的奴才!”
皇贵妃惊吓的退了几步,扶了侍女的手才站稳,气急败坏的说:“大胆,敢这么对本宫说话!”终究看了我的眼神,没敢再说。
许久不开口的皇上突然说:“许如雨脱了奴籍,以牧王爷义女身份出宫入葬,准梅贵人送如雨一程,那一个月禁足,免。”
我很吃惊皇上会赏如雨如此高的名分,也很吃惊皇上会这么相信我,然而我此时却不容多想,谢了恩便带了如烟赶去碧波湖。
如雨还在碧波湖边躺着,两个太监在旁边看着,见我过去请了安,站到一旁。我扶着如烟的手,缓缓走到如雨边上,如雨穿着早上的淡青色碎花裙,脚上是粉红金丝雀布鞋,乌黑的头发紧贴了苍白的脸颊,紧闭了双眼,嘴唇紫白紫白的,毫无生气。
我跪在她左侧,贴了她的脸说:“如雨,妹妹,我来迟了,我来迟了!”眼泪滑过她的脸颊,落到草地“妹妹,要是我不进宫,要是我不要你跟我进宫,要不是我总想着自己,要是平时我多注意你,你应该活生生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相夫教子,生儿育女,纵是草屋布衣,也好过此时冷冰冰的躺在这里。”
如烟陪在我身边哭泣,我摸了她的脸说:“如烟,妹妹走了,我只有你了。”如烟只是哭,嗓子也哑了,一双眼睛红通通看我。
我起身,对两个太监说:“把她送到月香院。”
两个太监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呐呐的说:“主子,死人,死人应该送出宫的。”
我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喝道:“混蛋,如今如雨是我妹妹,牧王府的郡主,怎由得你们这些奴才随便送出宫的,没有牧王府的仪仗,谁也别想动她!”
然而这也是不合规矩的,就算如雨是牧王府的郡主,也不能停在嫔妃的房里,然而皇上既然开口说让我送她一程,我就顺便曲解他的意思,陪如雨最后一夜。
太监没敢再说什么,抬了如雨在我前面走。
屋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如雨的事,碧若也哭红了双眼,远远的就来接,我已经停了眼泪,也安慰了她们几句,便叫太监把如雨放到了她原来的卧室,一屋子人都陪在旁边。
我呆呆的坐在暗处,想着进宫的这些日子,从默默无闻到承恩受宠,然而无论是得宠还是失宠,总会有人算计,总有人把我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定要去除了才甘心。而我,却不管不顾的只在乎皇上是不是真的爱我,是不是可以拥有皇上一辈子,是不是在皇上眼中我是不同与一般嫔妃的人,其实,我又何尝与他们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用的方法不同,其目的,总是想拥有他的爱,想拥有他的荣宠不衰,我,也不过是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想要爱的女人。
如雨死了,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若不是因为我的执着任性,她又怎么会死?我转眼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红肿的眼睛里除了悲哀,也有兔死狐悲的害怕。母亲说的对,任凭我如何挣扎,这一辈子,我只能是他的人了,就是他厌了我,我也只能被困在这里任人宰割,我们原本就不是平等的,我怎么希翼他能给我平等的爱,平等的对我?
第二日清晨,牧王府就抬来了小轿,宫里规矩,宫女死了只能用担架从玄北门悄悄抬出去,不能有鼓乐吹打,也不能哀鸣。就是嫔以下的主子,也是不能办灵堂,只能放到出尘宫里,请宫里的尼姑念上两天超度经,由侍奉的宫女太监带孝,从玄北门送出去。只有嫔以上的娘娘才算是皇上的女人,才能正经的办丧事。如今如雨是郡主,自然不能按宫里规矩办了,但是毕竟不是亲生的,只能来了小轿并几个丫鬟小厮穿了一身素来接,再回王府了办丧事。
我将如雨送上轿子,对旁边管事的说:“回去告诉王爷,要好好安葬如雨,就当,就当她就是我!”
管事吓的跪了下去,哭着说:“主子,这话不能说啊。”
我苦笑了说:“回去吧,告诉王爷和二夫人,说我很好,不用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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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身份
第十六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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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皇上就来旨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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