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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征從黏膩潮濕的夢裡驚醒,推開單薄的被子,和某個存在感鮮明的東西對視。
他沉默著,良久才喟嘆一聲。解開腰帶,一面走向衛生間,一面回味夢裡美味的細節。
他實在素了太久,連自瀆都沒心情多做。以至於偶爾做這樣的夢,內容變態得讓他想掩面。
清理完狼藉,楚征揉著脹痛的太陽穴下樓,卻發現沈殊已經坐在餐桌邊上了,正低著頭玩手機。陽台上掛著潮濕的衣物和床單,顯然是剛剛洗好的。從紋理來看,是主臥的配置。
……什麼情況。
楚征呆滯了一下。
沈哥這個年紀,應該不會尿床吧……?
他這時才匆匆看向沈殊的耳朵,方才被他忽視的一角,已經徹徹底底的紅透了。察覺到他錯愕的目光,沈殊把頭埋得更低,像是鴕鳥般逃避,卻欲蓋彌彰。
「別看我了。」他說,「快吃早飯。」
作者有話說:
別的霸總:一怒之下關起來生孩子
大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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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超級長, 不誇我一下嗎qwq
第88章 終章 (上)
楚征的嘴角微微上揚。
迎著沈殊略微慍怒的目光,他清清嗓子,嚴肅道:「是,一定是昨天晚上窗戶沒關好,外面的松鼠跑進來尿尿了。」
沈殊無言,只是頭埋得更低,且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在楚征說出下句笨蛋至極的無厘頭話前衝進自己的房間裡,並且比較重地關上了門。
……就算是惱羞成怒的時候,還這麼禮貌啊。
都不摔門。er轉群破產
楚征側過頭,看向被早風吹動的、濕漉漉的素色床單,啞然失笑。
他拿出手機,調出監控。這原本是為了保證安全裝的,以前是為了防止超小概率的入室殺人,現在是為了預防沈殊ptsd再發作,一時想不開尋短見。
時間調整至凌晨。
沈殊洗漱完畢後沒有睡覺,而是趴在床上翻看相機。
過了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隔著一堵薄薄的牆傳過來。
這兒原本只有一個人住,自然不考慮房間和房間之間的隔音。
那水聲,是他做了爆炒沈哥到乾性糕潮失禁、喘著氣哭著求饒的過激葷夢後,在廁所里靠冷水澡疏解的掩飾。
沈殊起初沒意識到怎麼回事。但水聲實在持續太久,久到他這樣遲鈍的人都察覺到不對勁的程度。
他放下相機起身,耳朵貼在牆壁上。在聽清浴室里的動靜後,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整個人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彈開,一下子卷進了被子裡。
過了一會兒,他伸手關了燈。
楚征放大畫面,高清攝像的監控里,即便隔著朦朧的夜色,他依舊借著床頭牆燈的微弱光線,看清了沈殊紅著臉緊咬被子的一角的模樣。
厚實的被褥蓋在他身上,仍然隱隱能看見他一手在前,一手在後,腿微微岔開,小幅度地抖動摩擦著。
他是在……
楚征錯愕地睜大了眼。
是一時腦熱被他點燃了欲望,還是他所期許的別的可能性?
入夜,楚征懷抱著亂糟糟的情緒坐在沙發上看書。是之前沒能看完的書,谷崎潤一郎的《痴人之愛》。
河合讓治形容娜奧密:「我對她愛憎的情緒就像貓的眼睛那樣,一個晚上能變化好幾次」,他也覺得失憶以後的沈殊很像貓。
因為早晨的床單事件,沈殊每次從房間裡出來,或是倒水,或是切水果,動作都迅捷得像是一陣風。
微妙的壞心眼是拿楚征的水杯澆花,故意把杯子很重地敲在他面前,還吃掉了他昨天冷藏在冰箱裡打算今天再吃的巧克力蛋糕。
幼稚的惡作劇。
感覺很微妙。
因為從小的時候開始,楚征對沈殊的印象就一直是「人」。
聽上去詭異,但事實的確如此——沈殊是精準的「善人」,否則怎麼會對陰翳孤僻的幼年自己善心泛濫?
記憶里的他者多少展露作為動物的部分,試圖和同伴惡性競爭的,管不住衝動打架鬥毆的,以傷害別人作為取樂手段的,管不住性/衝動隨便和人濫交生孩子的……凡此諸多特性,都是「人」的附加面。
沈殊則從未對人過多展露如是陰暗的一面。就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