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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楠西却嗤之以鼻,“切,死了当然不会吭声。”
“……”她的嘴啊,还是这么的利,“你最近好吗?”
你最近好吗,多么令人心里不平静的问题啊,曾经那么亲密的恋人,分道扬镳之后再遇见,只剩下一句,你最近,好吗?……楠西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苦涩,可苦涩之余,还得面带笑容地回答他。
“如你所见。”说不出来自己有多难过,就如你所见吧,我还活着站在你的面前。
卓凌深深地看着她,她灵动的双眸中闪着不屈的眼神,那是对命运的不屈,更是对现实的不屈。卓凌微微转头,假意地看了看挂着的盐水袋子,余光往后一瞄,钟非和护工正在一旁聊天,但另一侧,几个陌生的人影正在来来回回地走动,眼睛一直都往走廊这边瞄着。
卓凌眉头微微一皱,这几个又是新面孔了,不是蔡念兰派来的,而是安琪。他嘴角扬了扬,心里暗暗嘀咕,好你个安琪,人走了眼睛没走,什么不好学竟然学蔡念兰玩监视。
在背后做小动作这种事情,是卓凌最最讨厌的。
他抓住轮子往后退了一些,离得楠西更远了点,他说:“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我就是膝盖骨骨折了,在轮椅上坐上三个月就好,工作什么的都可以处理,生活上也没什么问题,你不用自责,更加不用担心。”
楠西对他那种刻意远离的举动和语气感到不悦,“我没有自责啊,也没有担心,就是害你不能如期举行婚礼感到抱歉,仅仅是有点抱歉而已,没有其他。”说着说着,她难受得想哭,她还没有豁达到笑着祝他幸福的程度,她承认自己没有这种心胸。
楠西的心情,随着她的表情全部显露在脸上,卓凌岂会不知,但是,成与败就在一夕之间,不能破功啊,“不用抱歉,都是我欠你的……”
手里的康乃馨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楠西珍珠一样的眼泪滚下来,落到了花瓣上。卓凌伸出他的长胳膊,一把就将花拿了过来,“这花很漂亮,谢谢你能来看我,早点回去吧,晚了不安全。”
楠西低着头,她怕抬头被卓凌看到她的眼泪,可即便是不抬头,卓凌也知道她在哭。
没有再说话,楠西扭头就走。
卓凌抱着花,鼻尖深到花瓣上,闻着花香和眼泪交合在一起的味道,那是一种绝望的心酸。
“钟非,过来。”整个走廊都响起了他的命令之声,“你去跟外面那几个人说,要玩监视就不要让我发现,我跟安琪还没结婚呢,不要自作聪明做傻事。”
“好。”钟非又颠颠地小跑出去,照着卓凌的话重复说了一遍,医院大厅里,有人惊讶有人惊吓,一下子走了大半的人。
果然,鬼比人多。
病房里,卓凌让大家都下班回去,连钟非都不让留着。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玻璃花瓶,楠西送的花就插在里面,淡雅的康乃馨,纯洁的满天星,没有抢镜的颜色,也没有出挑的气质,但就是百看不腻。
卓凌解开上衣的两颗一扣,拿出脖子里的项链,那吊坠是一枚戒指。他将戒指紧紧地握住,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就好像吻着楠西一样。隐隐地,有一种害怕,他害怕楠西不会再接受这枚戒指,也不会再接受他。
他不会忘记,楠西在看到他和安琪亲亲我我地出双入对时,眼里的痛苦;他不会忘记,楠西在淋雨那个夜晚,绝望地对他说,即便你有苦衷,我也不会再原谅你;他更不会忘记,楠西在递交辞职信和归还他送她的戒指和脚链的时候,那种狠绝的眼神。
想到这些,他的心脏仿佛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疼痛不止。
安静之中,手机铃声猛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这么晚了谁还打来电话,卓凌心想着,如果是安琪打来负荆请罪的,那我一定不会听任何解释。然,电话是卓宁打来的,“喂,宁宁,有事?”
电话里传来卓宁的哭声,她抽泣着说:“叔叔,爷爷跟奶奶吵架,奶奶要打死妈妈了,奶奶要打死我妈妈了……”
“怎么回事?”卓凌听得心烦,“宁宁你别哭,慢慢说,好好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爷爷昨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就跟奶奶吵了,一直吵一直吵,我在房间睡着都被他们吵醒了。然后今天奶奶就找妈妈茬,妈妈只是没有做奶奶爱吃的糖醋鱼而已,她就骂妈妈,骂得很难听,什么话都骂了,我都说不出口……我跟爷爷劝了也没用,奶奶一个劲地打妈妈,妈妈不还口也不还手,后来,后来就被奶奶打得吐血晕倒了,我叫她她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