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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们心目中的一位出色的杰克逊式的民主党人。他事无 巨细总是尽心尽力地去做。他实在不愿解除埃迪?麦金的职务,便在农村财
政委员会中给他安排了一个闲职。他的海军助理贾克?瓦达曼由于开始越权 行事得罪了包括贝丝?杜鲁门在内的白宫里一大批人,因此,得把他悄悄打
发出去,于是杜鲁门把他安排到了联邦储备委员会,而瓦达曼任此职务显然 是不适合的。即使是像密苏里州参议员贝内特?克拉克这样多年来一直给杜
鲁门出难题的人也没有被遗忘。9 月 12 日,杜鲁门任命克拉克为设在华盛顿 的美国上诉法院陪审法官。不久以后,克拉克在弗吉尼亚州北部小镇贝里维
尔举行再婚典礼,杜鲁门又站在他身边作男傧相,这对杜鲁门来说也是破天 荒的。
那年秋天,有两场正式仪式使杜鲁门深为感动,也尤为难忘。
9 月 21 日亨利?史汀生退休那天,阳光明媚,一个小型仪式在玫瑰园举 行,杜鲁门极为庄重地将战时优异服务勋章授予这位年迈的陆军部长。他的
部下这时才意识到,只有在这种场合,杜鲁门才显得出类拔萃。他对于小范 围交往得心应手,这时,他变得易于接近,无拘无束,但同时他又十分清楚
这种场合的意义之所在。那天是史汀生的 78 岁生日,也是他在华盛顿的最后 一天。杜鲁门在给已回到独立城的贝丝的信中写道:“假如政府中有人有资
格获得一枚(勋章),那便是那个好人。”
11 月,在五角大楼大院里,又举行了一场同样令人感动的欢送仪式,这 次是为马歇尔将军。杜鲁门也将战时优异服务勋章授予了他,这是将军唯一
的一次接受美国战时军功章(马歇尔曾多次拒绝接受任何这类荣誉,认为战 士们正在国外战死沙场,给他这种荣誉是不合适的)。在杜鲁门看来,马歇
尔在赢得战争胜利中的功劳无人可及,因此他称马歇尔为两任总统的中流砥 柱。杜鲁门曾发自内心地赞叹道:“马歇尔是有史以来伟大的指挥官中最为
出色的一位。”后来,杜鲁门又说过多大的勋章都不足以表彰马歇尔将军。 然而,这种场合毕竟不多见。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有近乎绝望的感觉,要
做的事情太多,自己真正的发言权又太少,也从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集中解决 任何一个问题。他有些不堪重负了。他告诉母亲:“这儿的压力太大,我几
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他周游全国进行巡回演讲,想以此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人民,却常常收到
相反的效果,使人觉得他这么做是出于个人目的。在密苏里州卡拉瑟斯维尔 的那次美国军团集会上,他大谈将要面临的“困难”,并有创见地郑重谈到
了原子弹问题。他已要求国会成立一个新的由文官而不是由军人控制的原子 能委员会,认为“原子能的释放形成了一股新的力量,其划时代意义之重大
难以在旧思想体系中把握”。他告诉与会者,要想在世界上和睦相处,就必 须遵循《新约》中的“为人准则”,这听起来幼稚得活像《史密斯先生进京》
中的史密斯先生。
再也经不起另一场全球战争了,我们不能再打了,除非是总体 战,而总体战则意味着我们的现代文明的终结,我们不会那样做的。
我们要接受那“为人准则”,并准备在前进道路上面对上帝为我们 安排的命运。
瑟斯维尔位于密苏里州东南部的“鞋跟”处,盛产棉花。杜鲁门来此开 会期间曾在一天早晨散步时停下来朝密西西比河里吐了一口痰——他对惊呆
了的记者们解释说,这是当地的一项传统习俗。他也曾在旅馆的小餐厅里弹 了一会儿钢琴,在一家杂货店举行了公开招待会,还参加了赛马会,并在餐
巾和空白帐单上为大家签名,甚至还在一辆机车模型上与美国军团成员们合
影,也敲过钟。《华盛顿邮报》说:“他除了没有把自己从炮口里射出来以 外,什么都做了。”
数百名民主党参众议员参加了在切萨皮克湾杰弗逊岛上一个俱乐部内举 行的一次会议,在会上,杜鲁门让大家叫他哈里,还在走廊上同大家一起玩
“沙蟹”牌。事后,某位不知其名的参议员回忆说,哈里?社鲁门“牌技非 常娴熟”,另一位在场人(同样不知其名)则说每个人都玩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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