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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出痘了。”
“什麽!?”北堂傲心里已经隐隐有数,可是听他一说,还是浑身一震。
竟然是……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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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回到家,刘七看见他大为惊喜。
“小言,你回来啦?这几日在北堂王的别院过得怎麽样?北堂王没有为难你麽?”
“没有。”言非离笑笑,跳下马来。“怎麽不见雅儿?”
“那丫头和兽医小袁去马场看马了。”
“有马病了?”
“没有。只是有两匹母马有崽了,我让袁清去看看。”
刘七随他走到马厩,将马拴好,侧头仔细望了望他。“奇怪……小言,我怎麽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
“有吗?”言非离疑惑,站在原地由著刘七绕著他晃了两圈,上下打量。有些好笑地道:“你看什麽?我哪里不一样了?”
刘七挠挠头:“我也说不好。”
言非离今日回来,刘七远远地便见他神色舒畅,举止泰然,还带著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好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带著酒足饭饱後的悠然和懒洋洋的神态。而且那眉目间的神采飞扬,只有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言非离却不知道这些。只是这几天的日子逍遥如神仙。既有爱人在旁,又有儿子相伴,想不舒心都难。
“阿七,我累了,先回屋去休息一下。”
“好。晚饭时我叫你。”
言非离这几日夜夜与北堂傲缠绵,这会儿骑著马回来,奔了小一个时辰的路,身上跟散了架似的,全身的骨头都在酸痛的叫嚣。
回到屋里,倒在床上,再也无力起身。试著运转体内真气,虽然气息通顺,却不足於行。
双手不自觉地抹上自己发鬓和额角。想起这几日醒来,睡在枕边的那张面容,光洁柔亮的肌肤,乌黑如墨般的长发,惊异地发现,除了更加成熟外,那个人竟然还如十二年前初相遇时的冷。
与他相比,自己真是老了,岁月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好像生怕他忘记似的,不断以身体机能的步步衰退来提醒他。若不是靠著这仅剩的几成功力撑著,不知今日的自己是什麽模样。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停止过练功,可是内力恢复至此後再无丝毫进展。言非离知道,到了他这般地步,已不是勤奋与否的问题。想必这便是当初秋叶原所说的,身子折损过甚,落下永难治愈的病根。
言非离虽然满身疲惫,却呆呆地倒在床上难以入睡,只是直直地望著床顶。
以他这副身体,只怕已经折了许多阳寿,留在北堂傲身边,实在不知能有多久的幸福。那人得天独厚,不仅修炼一身内功,更是天生一副好容貌,让人为之天人。自己只是一介凡人,怎配和他并肩而立?
不是言非离妄自菲薄,只是北堂傲留在他心里高洁如月的形象太过深刻,常常让他觉得天上的明月是不该与他这般凡夫俗子在一起的。
言非离深深的叹息一声,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胸前的红缨。那里今晨,还刚刚被他留下了印记,酥酥痒痒的,还有些微疼。他的欲望如此强烈,自己几乎应付不了。幸福来得太快,来得太猛,总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在一起时甜蜜恩爱,可一旦别离,却又忍不住怀疑起来。
言非离猛地翻过身,拉过被褥盖在身上。
别想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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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念佛!?”北堂傲在辉儿床畔陪了一宿,毫不容易孩子情况好了点,才想起一直未曾见过林嫣嫣,一问才知,她竟然一直在佛堂理佛。
辉儿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开始众人都没当回事,只当是发烧。直到他昏迷一天一夜未醒,身上出了红痘,这才慌张起来。大总管去请示夫人,林嫣嫣给了他一块令牌,去宫里请了御医来诊治,这才知竟然是出痘。大总管心知不得了,於是连忙派人把王爷叫了回来。
“我在这里念佛,是在为辉儿祈福。”林嫣嫣面对著佛像,一派庄严。
“他不需要你祈福,只要你在他身边陪陪他,他就会好得快了。”
“我陪他他就会好了?”林嫣嫣转过头来,表情十分奇异。“如果我一直在他身旁陪他,他就不会生病了?不会难受了?”
北堂傲看她模样,压下怒火,沈声道:“你是他母亲,你在他身边他会觉得好些。辉儿现在生病了,难道你不担心吗?”
“他生了什麽病?”
“他出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