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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楼清羽和迦罗炎夜分坐在童儿的床榻边,默默地守护自己的孩子。内室里只有他们俩,宫人都在外殿守候。
“皇上,夜深了,你去睡吧。”楼清羽轻声道。
迦罗炎夜抿著唇,轻轻拿下童儿额上的锦布,放到盆里洗了洗,然後拧干,再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敷上。
因为毒性无法一下子除尽,童儿已经高烧三日,身上还起了许多暗红色的脓包。御医说无防,这是毒性发出来的症状,只要服了药,等烧退了,便会好转。
“皇上,你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了,童儿有我照顾,你还是去休息吧。”
迦罗炎夜只是专心地看著童儿,仍然固执不言。
楼清羽揉了揉额角。这三天来,迦罗炎夜不吃不喝,就一直守在这里,所有政事一概不理,连早朝都不去上。现在大家都知道太子中毒的事,朝堂上下,後宫内外,俱惶惶不安。
楼清羽看著迦罗炎夜,见他面色憔悴,神情暗淡,下巴上已冒出些许胡扎,哪里还有往日威严冷锐的模样。此刻,他不过是一个关心孩子的……母父罢了。
楼清羽心下一痛。他对这般的迦罗炎夜,最是无奈。
“炎夜……”
迦罗炎夜微微一动,抬首望来。除了御书房争吵那日,这还是三年来楼清羽第一次低低唤出他的名字。
楼清羽看见他投来的目光中,茫然、惊异、欣喜、委屈、渴慕、伤感……种种情感混杂的一起,一瞬间击中他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
“炎夜,你累了……你该好好休息。”
楼清羽靠近他,轻轻伸手抚摸他削瘦的脸颊。
这一刻,在这种氛围,这种心境下,在连系著他们血脉的孩子床榻边,楼清羽觉得自己可以放纵一回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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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炎夜轻轻一颤,缓缓低头,握住他的手,将那只温热的手掌紧紧按在自己脸上。
“我们差点失去他……清羽……”他的眼神流露出一抹疲於遮掩的脆弱。
“我们不会失去他。”楼清羽摩挲著他冒出青青点扎的下巴,低声道:“童儿很坚强,他能撑过去。”
迦罗炎夜望著孩子,脸上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神情。
楼清羽忽然一阵心痛。那种痛,让他瞬间忘记了一切。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迦罗炎夜。
紧密地呼吸,就在耳畔,两个人的心跳,似乎重叠在一起。
“炎夜!炎夜……别害怕。我们不会失去他,永远不会。”
迦罗炎夜反手抱住他。二人的面颊相互摩擦,夹杂著浓郁的气息。
不知道是谁先寻到谁。双唇交织在一起,彼此吸吮,带著安慰,带著心痛,带著发泄般的情感,似乎都在妄图从对方那里获得力量。
亲吻的声音在内室里暧昧而诱人的响起。楼清羽抱著怀中削瘦而挺拔的身体,有一种涌动的感情在奔腾。他激烈地拥吻著迦罗炎夜,双手粗鲁地将他压向自己,让他与自己贴得更近。
迦罗炎夜紧紧攀著他的背脊:“清羽……清羽……”
这个名字有一种安心的力量。似乎有他在身边,迦罗炎夜便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双手扯开彼此的衣物,一个比一个更急切。
男人的欲望就是这麽奇怪。悲伤的时候,他们需要抚慰。愤怒的时候,他们需要发泄。
彼此厮咬著,衣衫已经凌乱。
童儿安静地躺在榻上,呼吸低弱却平稳,身上慢慢发著热汗,将毒素一点一点排出。他丝毫不知,他的两位父亲已为他焦虑担忧多日,也不知他们此刻就在他床榻旁的长椅上,做著激烈而亲密的动作。
长椅是因为迦罗炎夜执意不肯离开这里而特意让宫人放进来的,累了的时候他就在上面小憩。反而楼清羽,却会在疲惫的时候去偏殿休息。
长椅不够宽,只有一人身量,却十分舒适。
楼清羽将迦罗炎夜拉到椅上,有些惊讶他三年来的消瘦。他扯开他的衣衫,吻上他的茱萸,那里的敏感一如当初。
迦罗炎夜粗重地喘著气。他有些意识模糊,手掌无意识地蹂躏著楼清羽的长发。他知道童儿还在昏迷,心底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慌和渴望。他想让楼清羽把他抱得更紧更紧一些,可是帝王的尊严,让他无法开口。
楼清羽撩开他的蟒袍,手指探到他的分身,那里已经火热如柱。他压低迦罗炎夜的身体,掏出自己的东西,将两个挺硬在一起抚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