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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寻常一般的一个黎明,御林军四面从宫中散出,监视住了京城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城门。
夜间阮小幺睡得不太安稳,似乎外头总有明火执仗的声音,伴着刀兵相碰,行军一般传到了她耳中。
主院在将军府最深处,平日里极是幽静,不应该会有这种声音。
她迷迷糊糊被惊动了醒,下意识往身边一摸,空了。
一惊之下,猛地清醒了过来。借着幽暗不明的月光,却瞧见察罕正无声下了榻,正着整衣袍。
“你去哪?”她惊道。
察罕没料到她会醒,回头看了她一眼,将她身上的衾被往上拉了拉,道:“外头有动静,我去看看。”
黑夜之中,凡事都显得有些异样。阮小幺一把拉住他的衣摆,皱眉道:“叫绿萝去看看就行了,你亲自去什么?”
他将她的手牵下来,轻轻捏了捏,无声的安抚,道:“无事,我不大放心。”
“那我与你一道。”阮小幺一咕噜从榻上起了来。
察罕有些无奈,待她穿戴好了,搀着她出了去。
一路绕过好些廊院,到了一处偏门,正是朝南的方向,东西而去的车马都能瞧得清楚。
外头有小厮守夜,见了两人,忙揉着惺忪的眼来行礼。阮小幺倚着门,遥遥见到前头似乎有光亮闪过去了。
“今夜也不知怎么了,都好两拨人马过了去,现下早过了宵禁,那些人瞧着也不像哪位达人家的家仆,倒像是军爷。”小厮在一旁道。
说话时,前头不远处的道儿上,又哒哒奔过来了一批人马,十来余人,个个轻甲覆身,长刀挂在马镫上方,不时发出碰撞的声响。
察罕的面容在清冷的月色下,像镀上了一层寒霜,喃喃道:“是禁军。”
阮小幺心头一沉。
禁军与御林军不同,向来只在宫中镇守,只有极郑重的场合才会出现,如此一批一批不同方向而去,显然是去报信。
什么信息用的着禁军亲自劳动?
她心里头浮现出了一个答案,皇帝怕是不行了。
“他这意思,是秘而不宣么?”阮小幺道。
“他”指的自然是二皇子。
察罕摇摇头,“大事未定,必不会昭告天下。”
如此便好,他们仍有时间布置一切。
这年三月初九为清明节,平时年月,寒食一日过后,皇帝与老臣、后妃齐往大昭寺拜佛,如今皇帝的活儿自然由二皇子顶替了。
早前几日便有拟旨送到将军府,察罕也在随行之列。
一连几日,朝中并无变化,似乎风平浪静,宫中的消息被严严实实压了下来。阮小幺对此倒不意外,只对这大昭寺之行颇有微词。
“往年去大昭寺,随行的大臣们都是胡子一大把的,怎的今年却要你去?”她把那黑色镶金边的束帛扔到一边,皱眉道:“那二皇子在打什么主意?试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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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欺瞒
察罕道:“试探也在常理之中,我往常与他并不同心,此时他信不过我,才是应当。”
他似乎对此毫不意外,仿佛早已知晓一般。
阮小幺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得为他备了明日的衣袍,回屋去了。
晚间,就寝时分,阮小幺一个劲儿地对着黄历看,日子数了一遍又一遍。半晌,忽的被察罕拍了拍脑袋。
“发什么傻?”他觉得好笑,不自觉揉了揉她的耳朵。
阮小幺的耳垂最为敏感,平日便受不得这么揉揉捏捏,片刻间便染上了一层薄红。她转过身,察罕已经半搂住了自己,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个吻。
良宵美景,瞬间让她便动了念。
察罕的吻顺着额头流连了下来,熟悉而浓烈的气息瞬间笼罩在了她周围。阮小幺被他作弄得腿脚发软,一面攀在他身上,被他半抱着去了榻边,一面艰难道:“你轻点……”
察罕眼中尽是温柔的欲念,把人压在榻上,便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阮小幺好不容易撑开他的脑袋,微喘着道:“我……我月事好久未来了……”
察罕正还要亲她的手,闻言怔了怔,木木问了句,“多久?”
“一个半月。”她说着,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做。这副身子本来年纪也不大,月事时间不准也是正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