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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赶紧问道:“父王考虑好了没有?献给皇上,对我们来说真的有利?”
“当然考虑好了。”耿继茂郑重说道:“原因有三,第一,这封信的内容,我们只能肯定先皇顺治这件事是真的,当今皇上暗中训练少年侍卫准备对付鳌拜的事,我们并没有办法证明是真是假。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献给鳌拜,事后又证明少年侍卫这件事是假的,那我们只会偷鸡不着蚀把米,既得罪了皇上,又让鳌相爷疑心我们故意离间他和皇上。”
“而献给皇上就不同了。”耿精忠也不愧是割据一方的枭雄,一点就透,马上就替老爸补充道:“献给皇上之后,即便少年侍卫的事是假的,就凭信上泄露的先皇出家这一点,皇上也会认为我们耿家对他忠心耿耿,对我们青眼有加,不会有任何后患。”
“不错,这只是第一点。”耿继茂点头,阴阴的说道:“第二,我们假设这件事是真的,现在主上刚刚亲政,势单力薄,大部分的权力还掌握在鳌相爷手中。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果把信交给鳌相爷,皇上的计划失败,那么朝廷上就会出现鳌相爷一家独大的情况,对我们三藩十分不利!鉴于这种情况,与其让鳌拜一家独大,倒不如帮皇帝一把,让他们斗一个你死我活,我们三藩坐收渔利!”
“妙!到底还是父王老谋深算!”耿精忠鼓掌叫好,又赶紧问道:“父王,那第三个好处呢?”
“第三个好处,当然是为了你们了。”耿继茂忽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已经六十多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靖南王再传到你这一代,也就是第三代了,古人说的三世而斩,我们耿家如果再不想办法巩固一下王位,再往第四代传就比较难了。而鳌拜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当今皇上才十四岁,就算他们之间不起冲突一起善终,鳌拜也肯定得死在皇上前面——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耿家能不看长远一点么?”
“父王体恤孩儿,用心良苦,孩儿感动之至。”耿精忠赶紧向老爸双膝跪下磕头,眼中眼泪滚滚,心里则在大骂,“老不死的,你最好明天就给老子蹬腿,老子还在等着当上真正的靖南王呢!”
“明白我的苦心就好。”耿继茂点头,命令道:“事不宜迟,马上把这件事拟成奏章,连同这封信和审问卢一峰的口供,派最可靠的人,用八百里加军,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京城!通过你弟弟耿星河的门路,避开鳌拜的耳目,直接送到皇上手里!”
“扎,孩儿这就去安排!”耿精忠一口答应,又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父王,施琅怎么办?还查不查他是被冤枉的证据了?在圣谕下达之前,我们如果找不到施琅是被冤枉的证据,就凭信中提到的先皇出家隐秘,十个施琅都死定了!”
“我管他施琅去死!”耿继茂懒洋洋的说道:“再说了,他死了不是更好?他把福建水师经营得那么好,我们想插进手去都难,他如果死了,说不定我们就有机会染指福建水师了,我干嘛还要去救他?依我看来,他死了,说不定这福建水师就该归你了。”
说罢,耿继茂想了想,又说道:“对了,这封信记得誊抄一份保留下来,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起到大用。”
“扎,孩儿明白!”耿精忠打千,嘴角也迅速浮现出一丝狞笑,让人胆寒的狞笑。
福州距离北京虽然足足有四千多里,但前清康熙年间的驿站建设已经颇为完善,又继承了唐宋元明留下来的马道驰道,顺治年间骑兵换防,从北京到西安一千八百里路程,在换马不换人的情况下,仅有五天时间就能抵达目的地,平均每天达到了三百六十里的行军速度(考自《西安八旗小史》)。而耿继茂和耿精忠父子了表忠献功,勒令信使尽量争取时间用最快速度赶到京城,他们的心腹信使自然不敢怠慢,一路每隔二十里换一匹快马,一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结果只用了十天时间,也就把耿继茂父子的奏章和这封书信送到了京城,交到了在京为质的耿继茂之子耿星河手里。
拿到了老爸的奏章和书信,又接到老爸将这些东西避开鳌拜耳目秘密送到康熙手里的命令,赶紧让自己的老婆、同时也是某个小麻子的亲姑姑借口进宫探望额娘,将这些东西带进皇宫,又避开旁人耳目,悄悄将这些东西送到了某个小麻子手里。结果很自然的,某个小麻子一下子就傻眼了,也彻底癫狂了!
“施琅狗贼!朕要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小麻子双目喷火,跳起来一把将龙案掀案,张牙舞爪的又吼又叫,似癫且狂,“好大胆的狗贼!背叛朕勾结台湾郑逆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广设耳目,刺探朝廷机密,甚至还……还想刺探朕的阿玛下落!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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