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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抗匪”杨靖宇的老对手,他有一股子除之而后快的急迫。
接到关东军司令部的密令,得知不仅有三千“战绩辉煌”的第六师团“勇士”加强,还先来上一列车的军火。
那份感激涕零之情,若不是“清剿重任”在身,几欲立刻赶到沈阳,给英明神武的植田谦吉叩头谢恩。
焦急地等在本溪湖车站,不时拿起怀表看看时间,掐算军列应该到达的位置。
终于听到火车呜呜汽笛声,紧绷的脸露出得意的微笑。
看到了,他看到了。
紧张戒备着的鬼子们,也看到了。
闪着刺眼车灯,冒着腾腾烟汽的火车,呼啸而来。
有节奏地敲击着铁轨,缓缓驶进他们的视野。
只是,这列本该满载他们热切期待的军火列车,已经易主。
随着车头杨靖宇将军的一声怒吼,早就做好一切准备的机枪手、炮手,立即开火。
七十多挺轻重机枪,八门37平射炮,六门20毫米机关炮,喷射密集怒火。
炽热的金属风暴,毫不留情地席卷向铁道两侧的日伪。
无论鬼子、汉奸平素如何凶悍,也不论他们如何阴险、奸诈,终究只是血肉之躯。
猛然横扫过来的枪弹、炮弹,如同机械镰刀割韭菜,挨上便倒!
抗联战士不是无脑嘴炮族,更不是不要脸的浆果粉、茅坑文化人。
逮着杀敌机会,下手是绝不情,更不至于“呐喊一声”跳下车去来个“中华神功”。
以最快射速泼洒出去的复仇烈火,不仅摧枯拉朽般扫净沿路日伪,甚至将躲在车站大厅内的于芷山都给腰斩了!
于大汉奸痛苦挣扎的上身,不甘地挥舞双爪扒拉着地面,爬着、爬着。
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扭曲的血污痕迹。
大概他此时还是没有悔悟之心,否则该学清朝被腰斩的那位“文化人”,就着自己的血,写下几个“悔”字。
甭管他曾经多威风,也甭管平日里那些鬼子兵对他怎样礼貌有加。
此时,只剩他在慌乱躲闪、奔逃的靴底下承受践踏,也算是他该遭的报应。
他极想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杨靖宇将军,镇定自若地在火车头指挥战斗。
列车一闪而过,并没有留意到这一幕。
车上的抗联战士,随着列车行驶,调整着枪炮射击方向。
依旧以最为猛烈的火力,沉着地清扫目力所及的任何敌伪目标。
凭借优势火力压制,一部分抗联战士奋力将早已准备好的药包甩向沿途两侧。
这些都是隐藏好导火索,外观上看不出闪闪火星的延时药包。
部分借着坚固工事、依赖个人敏感反应,躲过列车迸发火力打击的日伪,眼看列车疾驰而过,蜂拥抢上。
试图开动两用装甲巡道车,尾随追击。
赶在列车闯过连山关、越过摩天岭之前,与驻守连山关的日伪一道堵截、夹击,消灭张狂的“抗匪”,扭转败局。
可惜他们的训练有素、顽强作战,并未起到什么效用!
就在大小鬼子、伪军军官吆喝着残余日伪,咬牙切齿发誓要复仇的时候,那些延时药包发火了。
刚刚还“群情激愤”,霎时间却残肢断臂飞舞,或灰飞烟灭或作鸟兽散赶紧逃生。
疾驰的列车并非急于“脱逃”,驶出车站二三里地便放缓速度,且打开卡勾一分为二。
杨靖宇将军率一部,继续疾驰连山关方向,争取与调集的其余部队一道,消灭并控制连山关、草河口。
一举阻绝安奉线铁路,以使日伪无法通过安奉铁路快速调集兵力。
政治部主任宋铁岩同志,则率留下的一部,迅速依托车厢戒备掩护。
抢占两侧有利地形,部署火力、构筑工事,严阵以待防敌反扑,稳稳形成一举攻克本溪湖的桥头堡。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日伪恐慌、恼羞成怒。
关东军司令部进行着的高层军事会议,注定要开个通宵了。
经过紧急分析、争论,他们重新做出更为严密、更加凌厉的部署调动、措施。
各种命令,再次以有线、无线方式发出。
已在自然界风雪中沉寂下来的东北大地上,人类掀起的战争风暴,交织到一起。
中国人民反抗侵略的风暴,鬼子汉奸为巩固侵略利益、奴役地位而发动的剿杀风暴,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