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页)
觉得这破枪再怎么洋,也指定洋不过孟家女婿那杆钢枪。
吴毅清楚老人的攀比心理,也不多说。
事实胜于雄辩不是?
拿上枪掏出什锦包内的十字锥,拧开木托与枪管连接的螺栓,去掉只剩一小茬的残木托。
再到柴垛上,找了块没什么枝桠、节疤的刺槐。
先用斧子劈削成枪托粗坯,再拿着比划比划长短,才锯去多余部分。
村子小,老少都围着看,想瞧瞧这娃,咋把两根凑一块的破枪筒子,捣鼓成“洋枪”。
王家、杜家哥几个,自然成为好下手。
被派上“粗活”——拿瓷片将木托刮得细腻,省得握枪时扎手。
拆开机巢,卸下零件仔细看看,吴毅暗喊无语!
里头挂卡击锤的阻铁凸笋,被厚实的尘垢堵得严严实实的。
任你怎么拗动后托,挂卡的连杆只空自来回拖动,能挂上击锤?
多少年头没有清理过,又有多少使用者自以为聪明地过量灌注枪油?
只有抓来历任“枪主”,挨个过堂审问才晓得!
当然,还得保证这些枪主们,还全都活着。
否则,就是派出世间以瞎纠缠闻名的网络无脑人士、咱们民族特产的茅坑“文化人”,“两强”联袂出动去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先用小扁锉来回磨去陈年积垢,现出凸笋部位轮廓。
再用细细的尖锥,钻鞋底般镂去堵塞传动孔隙中的沙尘、油污混合物,慢慢地将各个部件恢复原貌。
随后取出扁铁盒内的枪油壶,拿块破布沾点薄薄地抹上。
组装上了试试,咔嗒、咔嗒地脆响的,压根就不像是有毛病的破枪。
心里头不禁感慨:“不少好枪,就是这样被耗掉的!等咱组织起队伍,不好好拆解保养枪炮的,咱不抡死他们才怪!”
处理罢机巢,取下插在两管中间的通条,缠上布条沾点枪油,不停地旋转着捅刷。
经年积尘一扫而光,灰暗的枪膛登时亮闪闪的,足见制枪用的钢材有够好的!
也不管那哥几个还没完成木托打磨,拿了过来用匕首削出连接的细颈,小心地试着粗细,卡入空腔。
不断调整角度,用小钻杆穿好孔,将螺栓重新固定好。
“瞧,这枪是这样的!”用了大半天,残枪又完整地展现威风,得意地拿着它展示。
“吴兄弟,别是蹲坐菩萨笑眯眯,有模有样开不了腔(枪)吧?”王家老大王福旺两眼发绿,却又不无担心地拢着袖子问。
到底如何,只能由老枪自己来回答。
取了两颗子弹,塞进膛内,轻轻扣上后托,朝大家笑笑。
缓缓举枪,瞄着茅屋对面树丫上的鸟巢,食指轻轻扣下右边扳机。
………【第六章 狼窝沟人的心思】………
嗵咚一声爆响。
老枪欢快地喷出火花。
那个提篮大小的鸟巢上部,应声迸洒开来。
在场的老少,皆下意识一颤,本能地捂上耳朵。
四散的枯枝还在飞舞,老枪再次吼起,鸟巢残存的底部也散架了。
树丫上,只剩零落的枯枝、草茎,还有在秋风中抖动的鸟羽,证明刚才这儿有个鸟巢。
枪声在山沟里回荡,在场的人都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余烟袅袅的枪口。
“娃,能不能拆吧拆吧,整成俩,俺跟你王伯一人一杆?”
杜四成两眼眯成一条缝,半晌才拍了拍烟锅子说。
多淳朴、厚道的人啊!有好事儿总忘不了该给好兄弟一份!
“呵呵,叔啊,这枪就是怕单管儿不够力,才做成这样儿的。要拆了,可就没大用喽!俺们先拿着打打猎,攒点钱再弄些钢枪来吧!”
心中自有小盘算,当然是客气地敷衍了事。
距离不过四五十米,还是蓬松的鸟巢,也仅是比寻常火枪看着威力大些而已!
人家电影《老枪》里那猪脚,是具备军事技能的!
该躲就躲,该隐蔽就隐蔽,处处用心、动脑筋,斗智斗勇,才最终复仇成功。
换做癖好没由来地“神啊勇啊拼呀冲啦”的咱们某些人,还不够那几个纳粹塞牙缝!
“吴兄弟说得对!俺们野猪沟那片地,不是山猪多了种不成吗?有这枪咧,轰一家伙去?嘿嘿,轰了山猪还吃肉呢!”杜四成的大儿子杜大刚缩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