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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外甥是要近一些的。
所以,如果莫笑峰当真推翻了梁俞,自己坐上了头领的宝座,那么说轻了,他南宫文也算是太平寨的少主。而如果太平寨将来发展壮大,攻城掠地,甚至占据半壁江山,莫笑峰南面为王,那南宫文也是太子爷了。
刘文秀在心里料得南宫文是精打细算之人,看来真是没有料错。
“不错,吾儿文儿说得在理!师出要有名,有名,兄弟们的士气才上得去!”
莫笑峰也十分赞同南宫文的这个要出师先立下名份的提议。因为莫笑峰也是知道,在众多的将士兵卒中,不少人对弑主,谋乱之事,还是十分忌讳的!
这个道理可以说是人人都懂。一位手下将士,如果是靠弑主得到高位,那么谁还敢做他的主上?同样,擅杀下级的人物,也没人敢在其手下做事。
将心比心,这个道理人所共见。
反而言这,如果莫笑峰一党有了理直气壮的名声,比如说梁俞意欲翦除宿将之类的,不管是真有其事,还是凭空捏造的,至少有这么个理由挂在嘴上,不壮别的,可以壮壮贼胆!
“那么,南宫贤侄,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作为讨伐梁俞的声名呢?”
艾能奇向南宫文说道。
“艾叔叔,请注意,不是‘借口’,而是事实!”
南宫文十分小心地,十分认真的纠正着艾能奇刚才说出的“借口”二字,说道,“艾叔叔,古往今来,不管是历史上记录在案的史实,还是市井间的言谈对话,都有一个极大的共性,就是不管什么事情,你心里把它当成理由的时候,借口也是理由。而你心里把它当成是个借口的时候,理由也成了借口!”
“呵呵,原来是这样,说得有理,有理!”
艾能奇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满脸红扑扑的,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些话儿,就算当着自己人的面儿,也不能说得太直白了。
现在,艾能奇算是深有体会了。就算是当着自己人的面儿,也要说鬼话,别说人话,因为他们都是鬼。
“艾叔叔,晚辈的意思是,咱们所找的理由,讨伐梁俞的理由,本身就是理由,而决非借口,您说是嘛?”南宫文向艾能奇友好地问道。
“是,是,确实是理由!”
艾能奇连连点头,心想南宫文这小鬼,可真是人小鬼大啊,他父亲活着的时候,那么忠肝义胆的,不惜以自己的一命,救下莫笑峰的一命,想不到南宫文这小子,跟他父亲大不相同,至少在心计上,比他父亲可强得多了。
“那么,南宫贤侄有何妙计可施呢?”艾能奇也是十分认可南宫文的样子,“要制定点什么名目好?”
“所谓奸淫掳掠,十恶不赦,在奸淫掳掠这几个事儿上,梁俞确实是无懈可击,找不也他的什么垢病来。那么只好另想名目了!”
刘文秀这时候,也是不甘寂寞,向南宫文说道。
“不一定的。”南宫文摇了摇头,向莫笑峰说道,“奸淫掳掠,这四样儿的罪名确实不小,但要看搁在谁身上。搁在梁俞的身上,那倒不是多大的事儿了。而梁俞身上,有一件足以让众将士心寒的罪名,我们大可以订制下来!”
“什么罪名?”
众人看南宫文说得如此郑重,连莫笑峰也是大为动容。当然,刘文秀和艾能奇之辈,就更是关注了。
“杀戮有功之将!”
南宫文嘴里吐出这六个大字来,简直像是梁俞果然要屠杀他们似的,一字一句都钻入人的心里。
“杀戮有功之将?”
莫笑峰喃喃地品了一句,皱着眉头看向刘文秀和艾能奇,脸上颇有些不解之色。
“怎么了?义父?”南宫文看着莫笑峰那一脸的古怪神色,也不知义父莫笑峰是没明白怎么回事,还是并不认可自己给梁俞订下的这条罪名。
“南宫贤侄,如果以‘杀戮有功之将’,作为讨伐攻杀梁俞的罪名,那诚然是一件好事,不过,梁俞并没有作出这种杀戮有功之将的事,一味空口栽给他,恐怕不行吧?”
刘文秀表示了异议,倒不是不忍心给梁俞头领这么一个臭盆子,而是这个臭盆子,委实无从扣起。
“呵呵,刘叔叔多虑了,试问,怎么就不行了?梁俞确实没有做出杀戮有功之将之举,但,咱们可以说,他是指使别人,意图暗杀有功之将,这不就可以自圆其说,跟‘杀戮有功之将’一事,扯上撇不清的边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