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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俞很有把握地一笑,一切皆在自己运筹之中,莫笑峰这跳梁小丑,还在那里打他那自以为呱呱响的算盘呢。
这种情况,真是很可笑,梁俞笑了。不过转念再想,如果莫笑峰,能把这自认为奇诡难思的心术,用在对敌,用在发展太平寨的大业上的话,那时的自己,也一定会露出一个笑容,而这个笑容,一定比现在脸上的笑容,美丽得多,可爱得多。
梁俞抬着头,看着满天的星斗,在心里喟然一叹。
浓浓的夜色之下,在太平寨另一处较幽暗的所在,也有一番人正在机密地议事。
灯影摇动,忽明忽暗的房舍之中,有两人端坐在桌前。
而在这方桌的对面,一张相当破旧的床上,莫笑峰正半躺在床头上,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的,似乎在想着心事。
桌前的两人,神色都是肃穆俨然,愁眉紧锁,谁也不说一句话。
这两人,正是杨从山和南宫文,其中杨从山是莫笑峰的外甥,跟着莫笑峰在身边混了有些年头了,对莫笑峰而言,算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绝对信得过的。
另一位南宫文,虽然不是莫笑峰的亲戚,却是莫笑峰之前已经亡故的结义兄弟,南宫烈的亲子,且是独子!
而南宫烈的亡因,正是当初在战场上用胸膛挡住了射向莫笑峰的飞箭,莫笑峰躲过一死,而南宫烈却在支撑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溘然而逝了。
当时年龄尚小的南宫文,理所当然地归于莫笑峰抚养。而算起来,南宫文跟在莫笑峰身边,也有十一年了,这十一年的感情也是比金石还要坚固的。
南宫文在人少时,或者不在正式场合时,称呼莫笑峰都是以义父相称的,两人情同父子,甚是相得。
换句话说,屋子里的南宫文和杨从山,都是自己的心腹。这两位心腹也是颇有干才,杨从山武艺出众,以勇力著称。而南宫文则颇有智谋,虽然颇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但论到对莫笑峰的忠心,却是绝不容置疑的。
过了良久。屋子里的灯烛已经燃去了一半。
杨从山端起桌上的茶碗,慢慢地喝了一口,向躺在床上,面有痛楚之色的莫笑峰说道,“舅舅,吴执事去了这么久了,按理说,就算请不到刘文秀和艾能奇,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呀!怎么还是不见他回来禀报?”
“不要心急,再等一会儿。”莫笑峰微微摇了摇头,明显比杨从山沉得住气,“吴执事跟我很久了,他办事,我放心。”
“义父,会不会是他看住了吴执事,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南宫文说到这个‘他’字时,翘起了大拇指,显然,这个‘他’,当然是指的大头领梁俞了。
“我正在想这事儿。不过,不太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这样做,那不摆明了是要端我吗?他可不会这么鲁莽冲动。”莫笑峰微微一笑,像是早就把梁俞看透了似的,梁俞想什么,会做什么,好像全在他的算计之中。
“嘘!有人……”
就在这时,杨从山突然神色一变,微微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窗外。
“从山,你疑心生暗鬼了,是吴执事回来了吧?呵呵。”南宫文摇头笑了笑,笑这武人出身的杨从山,如此地多疑。
两人都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沿路也并没有听到当值人的通报,显然是自己人来到了。
“从山,开门!文儿,过来。”
床上的莫笑峰,先是向杨从山指了指紧闭的房门,示意他过去开门。同时指了指南宫文,让他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弄出一副一看就是受了伤,正在旁陪侍的样子。
杨从山点了点头,等到南宫文在莫笑峰的床沿上坐下了,这才一脸愁色地打开房门。
只见房外的小道上,有三人正向这里走来。当头领路的一人,正是吴执事。而后面的两人,左边一人是艾能奇,右边一人却是刘文秀。
借着淡淡的月光,杨从山发现,走在后面的艾能奇和刘文秀,脸上都是悬着一丝担忧,显然,吴执事把莫笑峰摔下马的事情告知他两人后,他两人心里也是挺为莫笑峰担忧的。
“刘贤弟,艾贤弟……老莫怕是不能下床相迎了!文儿,快将刘叔叔和艾叔叔迎进门来!”
躺在床上的莫笑峰,眼睛倒也真够尖的,仅从门口透出的一丝缝隙中,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刘文秀和艾能奇两人,同时很是热情地让南宫文将两人请入房中。
像刘文秀,艾能奇,还有莫笑峰这种太平寨中的将领,平时你我称呼,都是以所司职位相称的,如刘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