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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地裂似的,他一发而不可收拾地全部外泄了……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世界似乎变得宁静而空寂。
张先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他忽而感觉自己如一棵轻盈的羽毛,飘飘欲仙地飞升天穹,忽而感觉自己如一块千钧的磐石,势不可挡地跌入深谷。
恍惚间,他觉出自己的小腹和大腿间,有一股阴凉、冰冷的潮湿之物在蠕动、漫延,不禁用手一摸,即刻被粘了些许粘稠之物。随即,他又惯性地将手凑近鼻孔嗅嗅,一股腥臊之气直冲胸口,令他禁不住连连哽咽喉头,想要作呕!
(四十一)
拂晓时分,姐一乍醒来,发觉张先正紧紧地搂抱着自己,一只手还深深地插在自己的两条大腿之间,不禁懵懂了一会儿,片刻之后,她便明白了一切。她不禁“哎呀”地大叫了一声,随即挣扎着站起来,伸手狠狠打了张先一个耳光,失声破口大骂:“我的老天爷呀,你,你竟敢耍流氓!”
姐的叫喊声惊动了邻近的人,有人愕然地睹着姐和张先俩。张先惊慌的两眼几乎快要突出来,他急忙去拉姐并想用手去堵姐的嘴。姐挣扎着再次喊叫:“你是混蛋,你竟敢……”张先没等姐将下面的话再喊出口,猛然一跃用手将姐嘴捂住。
周围被惊醒的人越来越多,人们蠢蠢欲动,并窃窃私语。
“这男的是她什么人?”
“看样儿是一家的,昨晚上就见他俩在一起。”
“可她咋喊他耍流氓呢?”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咱们过去问问!”
姐被张先捂得难受,奋力挣脱着叫道:“张先,你抽什么风?你想憋死我呀!”
张先气急败坏地压低着嗓音叫道:“玉芳,你轻点嚎行不?你想把全候车室的人都吵醒是不是啊?!”
“那你刚才……”姐仍气愤地不依不饶。
说话间,几个好事男女已聚拢过来,有的还横眉立目地瞪着张先。
张先不禁惊恐万状地盯着姐的眼睛诘问:“玉芳,你是不是想让我和巴特一样被送进监狱啊?!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呀!”
有人上前抓住张先的胳膊质问:“你俩是咋回事?你刚才对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有几个人则关切地围住姐问:“那男的是你啥人?他是不是在欺负你啊?”
“啊!巴特耍流氓,巴特耍流氓,巴特被抓进监狱里去了……”姐的精神忽然又恍惚起来,“嘿嘿,我现在是张先的未婚妻呀,他,他不是在耍流氓吧?!”
张先见状精神陡然一振:“噢,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她,她精神有点儿不正常,我这正要带她回老家去治病呢!”
众人将信将疑。恰在这时,广播喇叭传出开始检票的信息,候车室里一阵骚动,人们自顾不暇地纷纷散去。
正晌午,太阳展示出它在冬季里少有的暖意,将屋顶上的积雪融化成点点水滴,流到房檐上结成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冰锥,高高地挂在那儿,活像水晶似的珠帘,将马架子屋装点得十分好看。
吴为时常蹲在这暖洋洋的墙根下读书,或手捧书本痴痴地呆想。这一时期,吴为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眉宇间总是透露出思索的神情。
由于姐不在家,吴为尽自己所能帮爹分担家务,做饭、收拾屋子、照看库赛,还笨手笨脚地尝试学习缝缝补补。除此之外,吴为对爹越发地好了,他似乎是在瞬息间理解了,爹脸上的每一条纹络都在时刻提醒自己,此生一定要活出个人样儿——这是为爹,也是为自己,向母亲和仇人,报仇雪耻!
一时间,吴为的头脑里“出人头地”这根发条被上得满满的。他的话越来越少,学习越来越勤奋……
除了课本上的知识之外,吴为还抓住一切空闲时间大量阅读各种书籍,不管啥样的书,只要能拿到手,只要能胡乱半片地读下去,他就会一字一句,一张一页地把它们读完,常常通宵达旦,以至时常把眼睛熬得像烂桃,让眼屎糊得睁不开眼……
爹心疼地劝诫他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立大志重要在于坚持,滴水穿石,溪流成海,要想坚持到底,就得处理好休息与发奋的关系,且不可急功近利!”
爹的教诲,吴为自然在意,只是实行起来,常常难以把持,对于知识,他真的如饥似渴一般……
张先带姐回到老家黄海沿上那座偏远的小渔村,不亚于在外面当了官回家祭祖那般令人羡艳,村里大人孩子们都纷纷跑来看稀罕,赞不绝口地夸张先有能耐,赞姐俊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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